改造我,标记我: 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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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席勒的房间被彻彻底底检查了一遍。

    除了十几颗被改造过的糖果,还多出一件凌熠的衣服。

    “这是什么?”奥瑟指着衣服问。

    席勒嘴唇紧闭,一言不发。

    “你来找我,说你愿意像哥哥一样无条件保护凌熠的安全,要我信任你,你就是这么报答我的信任?”

    席勒低眉垂目,对奥瑟的指责没有半句反驳。

    “贝尔舅舅的忌日就快到了,你父亲说要等祭拜结束再走,我同意了。你也收拾一下,结束之后你跟他们一起走。”

    一成不变的表情终于出现裂缝,“奥瑟殿下……”

    凌熠推门而入:“药是我强迫他买的,我的命令他不敢不听,您要处罚也是罚我,跟他没有关系。”

    “那他私藏你衣服的事怎么说?”

    凌熠看到自己的衣服,卡了下壳,又急中生智答道:“有次出门太冷了,我埋怨他都不想着带件外套,所以他随身备一件有什么奇怪,唐德不也经常带着您的衣服?”

    奥瑟不想深究他的话是真是假:“我已经这么决定了,回头会安排新的贴身侍卫给你。”

    凌熠急道:“一开始我不要他,是您说有个熟悉的人在身边免得我不自在,非要把他塞给我。现在我好不容易适应了,您又要把他换走。”

    “我当然希望有个熟悉的人在你身边,但是这个人不能触碰底线。”

    奥瑟在这件事的态度上表现得毫无转圜余地,席勒低下头,准备接受自己的命运。

    凌熠气呼呼站了半天,最后走到最远处的椅子一屁股坐了下去。

    “对不起,我保不住你,殿下知道我生不出小孩,肯定不会像过去那样凡事都由着我。”

    奥瑟皱眉:“你在胡说什么?”

    “我何止是保不住你,要是哪天帕特副院长研究出又能让ALPHA变OMEGA、又能让ALPHA生孩子的方法,我连我自己都保不住。”

    “凌熠!”

    “与其等到那时候殿下赶我走,还不如我也收拾收拾行李,跟你们一起走得了。”

    奥瑟瞪着凌熠,明知他为了威胁自己故意说气话,却拿他一点办法没有。

    他目光转向席勒,席勒顿时颔首:“奥瑟殿下,从今以后我会恪守本分,绝不越线半步。”

    奥瑟视线在他身上停留了片刻:“实习期延长半年,再有一次,即刻走人。”

    “多谢奥瑟殿下!”

    席勒面朝奥瑟倒退出门,凌熠也要跟着溜,被奥瑟叫住。

    “谁让你走了?”

    凌熠靠墙乖乖站好,跟刚才耍赖时判若两人。

    “过来!”

    凌熠贴着墙边,像螃蟹一样横着溜到他跟前。

    奥瑟把人抱上桌沿坐着,这个高度二人近乎平视。

    “生不出孩子?保不住自己?我赶你走?”

    凌熠小声嘟囔着:“那还不是因为你非要赶人走,就算是榔头用顺手了都舍不得丢呢。”

    “你不是用顺手,是因为只有他能配合你欺上瞒下,换成任何一个人,早就来告诉我了。”

    凌熠眼珠东转西转,就是不与奥瑟对视。

    “那不是打小报告么,他要是打小报告,早就被我赶走了。”

    奥瑟摇摇头,放任他继续在自己办公桌上待着,自己坐下来处理公务。

    凌熠只安静了一会会儿,便试探着问:“殿下,您为什么那么想要小孩啊?”

    “因为喜欢。”

    “小孩子哪里好,又吵又闹。”还乱翻别人家东西。

    “不是所有小孩都跟你小时候一样。”

    “我,我哪里又吵又闹了,您又没见过小时候的我,我以前可乖了。”凌熠撒谎撒得脸不红心不跳。

    奥瑟一声轻笑,意义明了。

    “那您想领养什么样的小孩啊?”

    “暂时不想了。”

    “为什么。”

    奥瑟飞快地往纸上写字,头也没抬:“我发现家里有一个小孩已经够了,我等他长大。”

    “……”凌熠脸颊渐渐发烫。

    唐德进来送文件,看到坐在办公桌上的凌熠,一点也不惊讶,还乐呵呵打了声招呼。

    “殿下,今天的晨报给您放这儿了。”

    晨报首页刊登着讣告,凌熠眼尖,一眼认出讣告上的黑白照片。

    “这不是舞会那天……?”

    唐德:“是她,伊登侯爵夫人,那天虽然把人送到了医院,可惜还是没抢救过来。”

    要不是前一天凌熠从兰泽那里收到消息,泰莎成功以假死逃脱,这会儿已经在返还蜂巢的路上,他就信了。

    做戏做全套,他还是露出吃惊又惋惜的表情:“是吗,她做那种事虽然不对,但也罪不至死。”

    “她对不起伊登侯爵,可侯爵还是难过得不得了,准备按最高规格举行葬礼。殿下,您去参加侯爵夫人的葬礼吗?”

    “不去,但我给他准备了吊唁礼,葬礼当天你替我送过去。”

    “是什么?”

    “更换那间客房所有家具和地毯的账单。”

    唐德嘴角抽搐:“呵……呵呵……”

    “还有那个伍德,今后不准他再踏入希尔德贝里一步。”

    “他本来就不是本国人,第二天就被萨利大公遣返回国了,您应该是不会再见到他了。”

    凌熠在心里松了口气。

    唐德:“对了,凌熠殿下,您就不好奇那天对您不敬的肯特男爵什么下场?”

    “唔……”凌熠胡乱猜测,“那天他被我捆在地上,莫非他收到了隔壁客房地毯的账单?”

    “岂止是地毯呀,殿下把他八百年前犯过的事都翻出来,合理合法地取缔了他的爵位,而且按照规定,他要把过去十年领过的全部俸金上缴国库。

    “这个肯特本来就是个末流贵族,没有产业没有封地,所有俸金都被他花天酒地挥霍掉了。如果月底还拿不出钱,他就只能去坐牢。”

    凌熠听的过程中嘴角渐渐上扬,虽然那天是他有意勾引,但对方如果没有动歪心思,也不会上钩。

    他只负责钓鱼,结果还要靠执法者的铁面无私,有唐德在,不好感谢得太露骨,悬在半空的脚腕悄悄蹭上了奥瑟的大腿外侧。

    奥瑟正在写字的手顿住,往斜上方瞄了他一眼。

    凌熠仗着自己背对唐德,故意冲他舔了舔虎牙。

    奥瑟什么都没说,低头继续旁若无人地批注。

    见他不拒绝,凌熠脚尖往更危险的地方探去。

    唐德看不见桌下风光,但总感觉气氛有些诡异。

    自己好像莫名其妙就成了他们PLAY的一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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