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雪夺春色: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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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出去了?”沐浴不说,还穿着寝衣在这里晃来晃去。

    “不出去,武举名单已经收集好,今日午后休息。”

    “在家陪你,可好?”说着,已经抱着君卿,鼻尖蹭在她颈窝。

    “哎呀,热死了,快快退远一些。”因着养身体,君卿不能摆太多冰,也不能吃凉的,这些日子天又热,一不敢乱活动,二不想与人贴住,免得惹得慌。

    陆彻仍抱着她,身上撒发的热气伴着沉水香淡淡的味道,君卿有些喉咙发紧,她道:“别…一会好该吃饭了。”

    “好。”陆彻仍不松手,像野兽饥寒交迫时得了一块热乎乎的猎物,却又不舍得下口,绕着猎物急得团团转。

    “今日午后,我陪殿下在自雨亭休息可好?”

    自雨亭是用水车将泉水抬至亭上,然后泉水如淅淅沥沥雨水一样顺着亭檐流下来的一方小天地,君卿夏日时最爱待在里面。

    杨柳拂面,泉水叮咚,流动的水带来清爽的风,最舒适不过。

    但是若是和陆彻一起在自雨亭休息,君卿却有些不放心。

    这些日子二人相处得火热,虽然碍着君卿的身子,没法做什么,但是陆彻每日难捱她知道,如今她身体已经好了许多,但是还是怕他把持不住。

    把持不住倒是不要紧,要紧的是自雨亭内四周虽然是树,但是仍不够隐蔽,泉水淋漓水幕根本遮不住什么。公主府上上下下百来号人,她可不敢乱来。

    “还是别了,就在主屋里午睡。”

    陆彻笑了笑,“好。”

    若是他直接说今日午后想同君卿午睡,君卿定要推脱一二,可是自己先说出个难为人的,君卿便会同意他想一同午睡这个小小要求。

    心满意足搂着君卿一同吃了午饭,二人漱过口又喝了一阵茶才去歇息。

    这些日子君卿都只喝些药茶补身子,陆彻刚开始也跟着喝几口,直到有一晚二人在床上滚作一团时,君卿忽然感觉胸前有一股温热顺着起伏流了下来。

    二人连忙掌灯一看,陆彻竟然流鼻血了……

    从那天起陆彻再也不敢乱喝君卿喝的茶,只喝一些清心静气的冷茶。

    午后的风闷热,踏雪在床上重新铺了触感凉滑的锦被,又在床脚放了两盆冰才放下床帐退出去。

    薄纱床帐里影影绰绰,君卿平平躺着闭着眼酝酿睡意却睡不着,心里莫名升腾起一股燥意,看来她的身子是真的好了。

    陆彻见君卿闭着眼休息,便只轻轻抱着她,不再乱动,也跟着闭着眼却睡不着。

    他想了许多,有时候想的是陇宁冬夜二人裹在被子里,君卿脸颊通红,二人呼吸交叠。

    有时候想的是在宝安殿内,月色朦胧打在君卿桌案前那棵蝴蝶兰上,原本结实的黄梨木桌案晃动,那棵蝴蝶兰也在月光下舒展,有长长发丝垂下桌案,轻扫着宝安殿寂寞的白玉砖。

    有时候想的是在公主府书房里,窗外暴雨如瀑,书本玉笔落了一地,有几滴墨水迸溅到二人衣角,被拖拽着在桌上软垫上绘出断断续续的山川湖海来。

    他想太多了,此刻仿佛有烈日照入床帐,炙烤着红尘嚣嚣。

    他想去再冲一遍山泉水,歪头看君卿才发现她已经睡着了,鸦羽般的睫毛时不时轻轻颤动,红润的唇泛着浅浅的光,双颊微红,墨发在他臂间缠绕。

    他不敢乱动,怕吵醒她,只好悄悄把身子挪远了一点,盯着床帐顶,燥热久久不散。

    殿下啊,你简直要了我的命。

    他悄悄想道。

    时间艰难走过。

    睡了半个时辰,君卿才悠悠醒来,睁开眼眨了眨仍有些懵。

    “殿下,你醒了。”陆彻刚松了口气又紧了起来,似乎是怕她跑了,他结实的手臂把她紧紧捞在怀里。

    “我睡了多久。”

    “一个时辰。”

    “你没睡?”君卿这才抬头看了他一眼,只见陆彻很精神,不像是睡过的样子。

    陆彻苦笑,感觉又要冒犯了,他躺平了把君卿放在身上抱着。

    君卿就这样压在他身上趴着,忽然感觉到了点苗头,脸颊有些绯红。

    “殿下,我睡不着。”

    “那怎么办?”说完君卿就后悔了,往日都是准或不准,如今模棱两可的话脱口而出,不就是在暗示陆彻想办法?

    “殿下,你亲亲我吧。”君卿怜他忍的辛苦,自己心里也有些意动,依言吻了吻他的嘴角。

    “殿下,我轻轻的可以吗?”

    君卿不答。

    “殿下,就一会,我不叫你累着。”

    君卿不答。

    陆彻受到了鼓舞,位置颠倒过来,君卿被拢住,额间沁出薄薄的汗。

    陆彻这人果然守信,如他所说,轻轻的,就一会,还不等君卿尽兴他便立刻抽身跑去浴房冲冷泉。

    ……

    再也不许!

    *

    裴知舟抵达京中,陆彻得了消息便立刻开始穿衣服。

    君卿靠在软榻上,“裴大人是个纯臣,此番回京想来不想与任何党争牵扯上关系,你同他说话时注意些。”

    “自然,若是我太热络反而让人生疑,不如我就平常心态接送他,全当例行公事。”

    君卿笑着点了点头,如此甚好。

    陆彻穿戴好了急急往外走去,却被君卿叫住。

    只见君卿从一方锦盒中取出一枚通体莹白的玉佩亲自走下软榻走到他身边为他戴在腰间。

    “既然是见文臣,怎么能少了玉佩戴着。”

    陆彻笑了笑,低头往腰间那枚玉佩看了又看,心里自是欢喜,他捧过君卿的脸狠狠亲了一口才离去。

    竹喧对于驸马这些举动早已麻木,低着头,踏雪与逐云还是见这些事见得少,红着脸低下头。

    君卿用团扇挡着脸坐了一会直到感觉脸颊上红热消退才却扇。

    她吩咐逐云道:“去把府医叫来。”

    踏雪紧张起来,“殿下,可是有哪里不舒服?”今日午后驸马缠着殿下闹了一阵她是知道的,不然那锦被怎么皱皱巴巴的,还……

    “无事,不必担心。”

    等府医来了诊了一刻钟脉,躬身道:“殿下,气血还是亏,仍需静养进补。”

    君卿点头。

    “殿下若是烦闷了,出去走走,活动一二也无妨,适当出出汗有利于身体康健。”

    君卿又点头,却没叫府医退下,过了片刻她问:“如今我的身子,若是有孕,能成吗?”

    府医斟酌片刻,摇头道:“殿下身子柔弱还没养好,若是有孕,极耗气血,且生产艰难,还是再养上一年比较好。”

    “好。”

    还是身子重要,孩子本就是看缘分,若是因为孩子伤了自己的身子,这是莽撞。

    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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