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图养大天与暴君: 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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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蟾蜍形态的咒灵忽然出现,张开大嘴,似乎想要将她吞掉。

    那一刻,不论结果如何,裕里恨透了他的愚蠢和怯懦。

    ——

    大约过去十分钟,她从那只蟾蜍咒灵狭窄黏湿的口腔里被吐了出来。

    夏油杰坐在沙发上闷头不说话,他面前摆放着某个高档餐厅的专配外卖。

    裕里擦拭着沾满粘液的发丝,不言语。

    她摸了一点嗅了嗅,恶心的厉害。

    “裕里,对不起。”

    裕里懒得搭理他,走进浴室。

    然而,即便努力清洗她还是能嗅到那股子腥臭味,夹杂着古怪的酸气。

    她从抽屉里翻出剪刀,一点点剪掉长发。

    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掌突然出现,迅速抢走了剪刀。是夏油杰。

    裕里没有拒绝他的帮助,肩膀往后倚靠,闭眼等着。

    很快,长发被一缕缕剪掉,修剪成好看的弧度。

    虽然没什么效果,但方便她搭理。

    “裕里,真的对不起。”但这一次,他饱含歉意的话语里掺杂了些许笑意,裕里睁开眼。

    在看到他脸上笑意的那一刻,莫名有种恶作剧整到了自己的错觉。

    “没关系,认真的。”她说。

    无论为何道歉,都不重要了。

    她终于明白,感情也该是有先后排序的等级。

    “我总是在做蠢事。”话音中的笑意消失,逐渐变得低沉。

    “很早前,和硝子初次见面,那时我们还是一年级新生,我和悟很合拍,尽管总在迁就他。在遇到悟之前,我很少笑得那么开心。

    所以,悟开玩笑问硝子的名字是不是“玻璃”的意思,我也习惯性地笑了。

    那确实是个好听的名字,意味着透明、纯净且易碎的宝物,但不该被视作脆弱。笑出声时,我立刻意识到不对。后来某次任务间隙受伤,是硝子治好了我,我才终于找到机会向她道歉。

    可硝子说:“你没有错,这就是事实。”

    她出生时患有肺炎,离不开育婴箱,家里花光积蓄养护她这个孱弱的身体,取名“硝子”,或许是父亲对她脆弱身体的无奈吧。

    之后的日子里,我总在想,如果那天没开悟那个玩笑,或制止了他,心里或许不会这么难受。

    这种口出妄言的蠢事,我做过太多。后来在你身上也发生了一次,对不起。”

    他看着裕里,有祈求和渴望认同的神色,像是某种大型犬类,难得的是,裕里确实心软了。

    “没人能让所有人满意他,这很正常。”裕里说道。

    “我明白,但我希望你能原谅我。”杰说。

    “道歉不是万能的。”裕里说,“有些事不必道歉。我原谅你,不代表我们还能如初。”

    话题到底是怎么拐到这上面的?

    紧接着,她沉默了。

    可拿沉默应对这个固执男人,是最没用的手段。

    他不断用话语骚扰着裕里,如果裕里不耐烦,他就露出那种令人心碎的眼神。

    她高仰起头,目光与他交汇。

    同时手轻轻抚过夏油杰的面庞,语气很是温柔:“你会对昨天没能救下的生命感到遗憾,但能做的,也就只是遗憾。”

    就在那一刻,蛋糕与咖啡的苦涩在屋里弥漫开来。

    第54章 青椒炒肉丝

    夏油杰回想起三年前的那个夏夜,为了安全起见,他和悟带着两个孩子赶往山下的民宿。

    两个浑身是伤的女孩可怜的抱成一团,她们眼中满是恐惧和迷茫。

    悟从车里摸出两根棒棒糖,递到菜菜子和美美子的手里。

    “带她们回高专。”悟说。

    “我不能回去。”夏油杰说。

    不是不想,而是不能。

    他们一件坏事也没做过,尽管行善,也不会感到快乐。

    四周充斥着丑恶,连自己也是。

    面对这些丑恶,就连活着都是一种痛苦的事。

    杰握住菜菜子和美美子的手,两个孩童连滑落的薄毯也顾不上捡拾,紧紧地回握住他的手,仿佛那就是他们的全世界。

    “决定去做什么,不意味着要和过去划开界限,你还有的选,杰。”悟表情坚定,容不得拒绝。

    他给的不是宽容,

    曾经,悟信奉“该来的总会来,该走的也留不住”,而如今,他只想把在乎的人都好好地把握在手里。

    在两个孩子看来,现在的氛围有些箭弩拔张。

    注意到两姐妹紧张的情绪,悟伸手揉了下两个女孩的头,打开车门抱她们进去。

    接着,示意辅助监督将车窗拉起。

    他把夏油杰叫到了稍远一点的下坡聊天。

    “先聊聊你的事情,你最近是怎么想的?”

    悟赶来的时候,夏油杰正准备要动手。

    听闻报告和亲眼目睹是不一样的体验,至少他从没想过有一天要阻止杰杀人。

    他从来没有想过,即便后来杰叛逃了,他正视这个事实,可还是忽略了盘星教干的那些坏事。

    他始终将盘星教,夏油杰,分开来看。

    所以,当看到夏油杰召唤出咒灵袭击村民的那一幕,在情感上是很割裂的。

    “你要开始像夜蛾老师那样对我进行说教?”杰闷头笑。

    悟说:“我不会那样做。说教对你没用,我只希望你不要走最糟的路,也别拉裕里下水。”

    悟完全不清楚他和裕里之间的关系,以他的视角看来,更担忧夏油杰会影响到裕里。

    实际上,是裕里在单方面影响夏油杰。他们之间像是一条系带上的单向关系,污染不会回流,因为裕里才是污染的母体。

    “你还有未来,别让信任你的人陪你一起沉沦。”

    那张黝黑的眼眸中,仿佛蛰伏着一只饲养多年的猛兽,时刻准备破笼而出。

    他不会真的认为一切问题都能靠力量摆平吧?

    他根本不懂世界的扭曲与肮脏。

    说到底,杰还是有些羡慕他的那份纯粹信念。正因为他那样纯粹,才能走到今天这一步,或许,他们注定是两条平行线,永远无法真正相交。

    杰说:“我想离开咒术界。”

    悟立刻道:“可以,我会帮你。”

    “那两个孩子,暂时以我的名义收养,她们需要接受正确的教育。”他的目光一寸寸往上移,顺着坡道,向前延伸,最后落到了不远处两个依靠在车尾的身影上。

    悟能察觉到,他对“人类”的怜惜之情正在减少。

    他感觉这个种族好奇怪,他们似乎不懂如何珍视自己的同类,内斗和纷争似乎成了人类的标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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