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死靡他: 20-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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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情绪从挂断之后就不对,但陈既白暂时没来找事,反而松了口气。

    梁穗将卷面的错题都看了一遍,还有乌昭细心做的标注,平整叠好重新夹进书里,这时候小田也来叫了她一声说一起吃饭的事,她回了好。

    到另一个休息间,人说多不多,说少也不少,刚好是今天开完会又留在这有事的。

    乌昭就窝在单人沙发那儿等,见梁穗进来,看过去一眼,二人相视微笑。

    记者团这边只有意外留下的梁穗跟团长小田,她不熟悉其他人,就径直坐到小田旁边。

    等餐过程,围在桌旁的其他人刷视频玩游戏,小田则在收回沙发那儿的目光后意味深长地看向梁穗,蹭蹭她的肩。

    “怎么样?”

    梁穗无言地睁大眼。

    小田立马说:“你要多跟这种帅哥接触,什么前任啊忘得很快的。说真的,乌昭人不错,家庭条件也不赖,他在媒体中心都纯纯是来投资体验生活的。”

    梁穗笑得挺苦,反去拉了拉她的手,“我真没有想不开。”

    “那你就说这男大行不行吧。”

    “……我没那心思。”

    躲避话题的时候眼睛还不自主地乱瞟,落向身后,乌昭刚被叫打游戏,这会儿在联机,松散的坐姿少了稳重,多了几分意气风发。

    就这关头好像还注意到她了,抬头冲这儿笑了笑。

    她迅速收回来,冷淡表情对小田坚持自己的想法,旁边有人搭话,小田才终于不逮着她追根究底了。

    手机铃声也是从这一刻开始响的。

    陈既白直接打了她的微信电话,入目的大备注,装都不装了。

    梁穗也不装,第一个挂了。

    第二个还响,难免被人注意,她就开了静音,第二个之后他再打,她不接也不挂了。

    心情也随之忐忑,大家一起聊天的时候,她则罕言寡语,一半在走神。后面小田看眼时间,回身喊老板,开玩笑说餐什么时候送来。

    梁穗本来跟着一起笑,手机又在兜里震几声,这回她短暂抽神拿出来看了。

    一顺溜的未接之下,发来一张照片,媒体中心大楼上行的电梯里。

    两则消息。

    EAR:【找过来】

    EAR:【或者我一个个房间找过去】

    到时候,他就不会管她在哪里,在做什么,周边都有什么人。

    两个选择,各有各的完蛋。

    被无形扼住喉咙的窒息感蔓延,梁穗不可言喻地掐紧大腿,缓着股闷劲儿。

    ……

    ……

    陈既白要从任何地方找过来,比她出个房间逛个走廊还要容易,他因为她来过采访,知道她的岗位所在,关系哪些,也与相关的人有过联系,她的动向问上一句话就好。

    尽管能这么分析,想明白,梁穗仍然觉得不可思议。

    她居然想去招惹他,招惹这么可怕的一个人。

    休息间里还充斥着各方的调笑交谈声,其乐融融,梁穗置身事外,视线离开屏幕后,半垂脑

    袋,借口去洗手间离开了座位。

    她不知道陈既白会在哪里等着她,她没有回消息,也不知道是不是已经开始在找她。

    这层弯弯绕绕有两侧电梯,走出来没多久,梁穗就边低头给陈既白回消息了,问他在哪儿还没点击发送,途径到某个拐角,一只劲瘦有力的长臂迎面伸来扣住她的胳膊,往前带。

    她无声喊,惊恐目光下被拽入一侧,还没站稳,手劲把她往后推,抵靠墙面,巨大的阴影自顶上笼罩。

    走廊空而阔,声音悠扬,气息缠绵起伏都在耳边滚。

    陈既白单手扣她肩膀,另一掌心覆盖上细瘦白颈,指腹在她扬起紧绷处亲昵地揉磨,低落颈,落下的眼睫几乎遮盖大半瞳孔,闪着暗沉微茫,“会议一小时前就结束了,还跟谁在这干什么?”

    “跟你有关系吗?”实在不明白为什么大费周章找来都为一些没有油盐的问题。

    陈既白就点了下头,换话:“那给你的卷子呢?几天了?没做完还是不想找我?”

    “不想找,学长已经帮我看过了。”她毫不犹豫,脸硬,声更硬。

    陈既白两只手都没松动痕迹,反之,在颈边的揉磨更重,一眨不眨的眼紧抓她,在她漠不关心的态度中僵死了三秒,掌心先动,虎口往上挪,在她未反应之际扣住下颌,迫使她抬起,发狠地含吮她两片唇。

    湿润的肉感食髓知味,躁郁的兴奋恶劲,惩罚里大半享受,吻的很重,很折磨,舌尖深入浅出,一次次勾住她挣扎闪避的舌。

    双手被他一只掌就压住,挣动间发出的细声自齿间溢出难堪的喘。

    好深,好紧,推不开,和那天酒醉一样,但她此刻却清醒。

    这还是走廊,随时有门开,有人出来,有人撞见。

    她要疯了,她真的会疯!

    嘶哼闷声,陈既白被突然咬得缩回舌,人后仰,手刚松,视线还没明晰,恍惚一只手就朝自己抬起落下——

    啪地!

    利落有声。

    “你够了!”

    女声嘶哑的怒吼贯彻整条廊道,她居然也忘记去在意会不会引来别人。

    “很好玩吗?”音嗓坠沉,开始条条质问他:“为什么你问什么我都要回,你说什么我都要听,陈既白,你干嘛要那么无理呢?你干什么只捉弄我呢?”

    陈既白就怔那儿了,垂眼迷蒙,缓缓看到女生潮润的眼,侧脸渐渐生红,做不出反应。

    完全不能体会梁穗此刻激怒,她是真厌透了这种被耍得团团转的感觉,整个人还处于极度紧张与怔忡当中,刚挣脱桎梏的肩在微颤,双目充裕嗔怒。

    咽了咽喉,听着不知道哪边传来的开门声,冷冷直视他,说最后一句话:“不是要条件吗?那就现在兑换,我要你,今后都别出现在我面前。”

    他也那么站着,听着,清闲随意的姿态浑然不见,低气压,两只手都揣回兜,一句话也不说,良久后抬手,指节给她蹭了眼角的泪,可能想道歉,字音没吐出来,梁穗就先推开他,转身走了。

    ……

    ……

    开门出来的乌昭看见的就是这样一副脸色的梁穗。

    她从拐角走出来,身后没跟人,眼睛红,唇色白,低靡地摆着步,空洞地望过来,眼中有润泽余光,到跟前叫她,迟疑才应:“噢……学长,我还有点事,饭就不吃了,谢谢你。”

    再沉默地绕进房去拿自己的背包。

    乌昭没跟进去,而是往她身后来的方向看,随后就有个身量极高的男生走出来,横跨着一道分叉,是直冲电梯去的,但刚好与这边休息间面对面时停了下,侧睨,狭长黯然的眼角视线压来。

    乌昭就在送走梁穗后与他措不及防打上照面,空气中迸滋出某种隐喻的暗含攻击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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