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死靡他: 60-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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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军训后还回去做了两天工。

    没想到她的军训照片被人挂到校园网热传,当时被男大们轮番表白就算了,在准备跑路的最后一天,还不知道谁带头宣扬,引了一大波学生爆单。

    她在前台不断被人追问,导致老板知道了她还是京大新生,不过也因为这个缘故她没有被追责。

    那天忙碌到下午才有喘息空隙,但每隔一段时间仍有男生是奔着她来的。

    大概四五点,梁穗准备交工吃饭的时候,就见到了当时只活在大多女生幻想描述里的陈既白。

    被几个男生前后围拥着进来,他最醒目,无袖衫,灰裤,绳带松散垂,微弓颈,垂眼看手机。

    男生们朝她来,喊着她这两天最出名的“奶茶仙女”外号,还有直接叫她名字的,个个不认识却个个都扮得很熟络。

    只有他例外。

    那个时候,梁穗对于陈既白的了解,还仅止于旁人的口头。

    第一眼感觉是很高,眼睛是蓝的,整个人清爽利落,线条感很好,但脸有点冷,瞳孔就像一片蔚蓝的冻湖。

    是真的很好看,她有些能理解为什么女生们那样捧起他。

    也只有他在那些男生里最有分寸,朋友蹭着他,说看白月光妹妹。

    但他只在进店时懒倦地落在她身上一眼,没像别人一样冒昧评价,不太在意地扫码坐到后边儿椅子上。

    之后从落座到离店,都再没看过她一眼。

    其实是有的。

    不止一眼。

    他坐在背对梁穗的位置,叠腿靠着椅,眼睛片刻不离地盯着熄了屏微斜的手机,反光镜上的她有条不紊地做单、跟同事姐姐说话,或笑或淡,生动出彩。

    直到朋友走过来,拍他提醒:“你看什么呢,屏幕都黑了。”

    就像着了魔,每一次看见她,都会被她独一无二的,清绝的气质所吸引。

    但那一天,能在几年后重新见到她,又重新注意她,这才是让陈既白感到新奇的。

    也是他对于这个奇妙的缘分探究的开始。

    那之后,在她完全不知情的一年半载里,他从未在她身边消逝。

    他能获悉到的信息的渠道很多,光是看她节假日的行动轨迹就能把她的情况猜之一二,片面一点是社团,专业,好友,深入一些是姐姐,花店,兼职。

    到这里都没有特别的想法。

    只是起兴,想知道她有什么吸引人的,却似乎每一件都很普通,每一件都让他着迷。

    “你知道人无趣了,多没劲的事儿都干得出来,但干了之后我觉得挺有劲的。”

    陈既白抬起手,攥住了她捏着包带的手,指腹轻按她凸起的经脉,他睇向她,眼里有酒晕,也有痴迷,“因为你比所有人都值得端详,是被我里里外外看透了仍觉得很简单的一个人。”

    “你太纯粹,就让人有破坏欲,那时候我的确也不是好人。”

    他会查她先后换了哪些工作,又会在哪些时候去到花店,回到租房,她的一举一动。

    在车内透明的玻璃窗外,他总是频频望向她。

    梁穗难以理喻地看着陈既白,他话音越哑,她心口就越堵闷,脑子乱得一团。

    她想躲,却连抽出他手的力道都散了。

    “够……够了。”她冲他摇头,腕子扭动着,眉皱得很低:“我不想知道这些,都过去了,你——”

    “你得知道。”他只说。

    梁穗腕都扭得疼了。

    她不知道陈既白现在脑子胀得更疼,要炸开,却依然眼不离她,起伏的规律有点乱,是风还是酒精,他眼皮压得很低,话还在继续。

    “你在九方之前的那份家教,换乘地铁的公交站偏近旧房区,那块儿全是乱街小巷,晚上并不安全,不过你的工作时间安排不需要走夜路,只有一次例外。”

    精确到时间前后,具体事项,哪怕过去这么久,梁穗都快忘了的这件事,还是被他扯带回那一次的记忆中。

    那段时间孩子妈妈在外出差,爸爸下班晚,有次保姆做完晚饭后接到学校电话说女儿身体不舒服,正好梁穗还在,便拜托她结束工作后帮忙守着下孩子。

    事出紧急,梁穗赶紧应下,守到孩子爸爸回家,已经是晚上十点。

    概率性的事件被她碰上。

    那一片儿都是夜摊酒桌,时间越晚,酒蒙子越多,刚巧几个男人摇头摆脑在街边等车,梁穗刻意绕着走都没躲过他们的注意。

    有带头的上来拦路,油腻地张嘴喊她小妹妹。

    旁边撩起T恤露肚皮的扯了一下她,嘴上说这一看就还在上学的妹妹,别瞎扯掰,脸却是恶笑着的。

    梁穗后背冒汗,但越是这时候越没有自乱阵脚,一边观察四周,选择自己可以暂避的店面,一边在兜里长按开机键摸滑SOS。

    他们有人往前,梁穗惯性后退,半米不到,都无法再横下半个人的距离,撞进来一个人。

    顶蹭过靠得最前的男人,他们几个都推搡着踉跄,喝大了的当即扯嗓子骂。

    撞来那人兜帽压眼,夜里看不清面貌,梁穗也没心看清,心跳鼓动到嗓子眼,当下扭头就跑开了。

    一秒都不带停留,一次也不带回头。

    “那个人是你。”梁穗隐隐猜到。

    “对。”

    梁穗腕部泄力,肩膀也垮下来。

    那天她跑得很快。

    她每次都跑得很快。

    陈既白抬掌,又将眼睛的酸意揉去一点,以便自己可以完整的,有条理地把这件事说完。

    其实与她无关的事也记得很模糊,那天似乎是沾了烦心事,他踩着梁穗上课的点过去,目送她进去,又等着她出来。

    她在里边儿守了多久,陈既白就在外边儿守了多久。

    他把人拦下,又拉到偏巷子里挨个练了手,点了支烟,转头就追那个没良心跑得飞快的追到了居民楼。

    他第一次,像只阴暗窥伺的恶鬼,用着比她还轻的脚步,在比她低一层的楼梯上行。

    全程,那个老旧的感应灯没有亮过,只有梁穗幽晃的手机灯光。

    一直到六楼,她开锁,门开了却不进去,在门口喊姐姐。

    那一声把两层的感应灯都喊亮,光落了他满身。

    姐姐走出来,姑娘二话不说就把人抱住了,闷声不语只喘气,好像还在刚才的险境里抽不开身。

    他才知道。

    她胆小又脆弱,看上去不堪一击,却在面临的时候镇静自若,这会儿站门口把姐姐叫出来,抱着人像是委屈得要哭了。

    他站在那儿,被她召来的光映得极亮。

    心跳有点儿闷,也有点顿。

    如果不是这件事,他大概不会想到去辞了她的家教,将计就计地让她来自己身边。

    在那之前,陈既白对她的情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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