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朕要做渣攻: 90-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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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是一声女子的呵斥。

    “霍岭——”

    霍岭侧眸瞥向月洞门外凤冠华服的太后,漫不经心地收回视线,从棋奁里拿起一枚白子再度放到腮边沉思。

    “真是奇了,你我这几日见的面,竟比我们前二十年加起来都多。”霍岭淡淡说道。

    太后走近:“你早就知道事情会变成今日这样的局面!”

    “小王久居府中,不知娘娘所言是何意,还请娘娘明示。”

    “何必装傻。”太后冷笑,“难道外面那群逼我放了你的大臣不是你找来的?难道京城里那些祁儿应还位与你的流言不是你让传的?霍岭你到底是什么样的人,你我心知肚明,何必到今日还要在我面前继续装仁人君子。”

    霍岭骤然握紧手中白子,冷冷抬眸看向太后。

    半晌,他忽而指着太后大笑起来,笑声凄厉回荡在院中,写满了他这些年的愤怒与不甘。

    “仁人君子,我何必装?有你这种做贼心虚的人在一日,天下自会帮我传唱。”

    “你说谁做贼心虚!”太后气愤。

    “你若非做贼心虚,为什么皇帝遇刺,没有半点真凭实据,你就敢这般肯定地说是我做的?你分明是想借机除掉我。”

    “你敢说不是你做的。”

    “我敢说!我霍岭对天发誓,若刺杀你儿子的刺客是我安排,必叫我死于非命,曝尸荒野。”

    霍岭言之凿凿,太后被他眼中的光逼得后退几步。霍岭不依不饶地起身追了上来,咬牙问太后:“那你敢说吗?”

    “说什么……”太后僵着脸。

    “你敢说当年我被敌军俘虏不是霍延害我?”

    太后闻言脸上带着诧色看了霍岭好几眼,好半晌后才慢慢地向霍岭摇着脑袋。

    “你真是可笑。”

    太后抬起下巴,脸上挂起轻蔑的笑容。

    “你当年阵前杀将扰得军心大乱,才使得大邑有机可乘,扰我边境,杀我子民。这些明明都是你的过错,你竟全都怪到别人头上!”太后怒骂霍岭,“霍延虽然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但没想到比起你来,他竟还算是个有担当的。”

    太后说到这里都忍不住摇头。

    她只觉得荒谬,外面乱成一团,她竟在这里与这个人争论一桩二十八年前旧案,甚至还是在为她那个已经埋在皇陵里的死鬼夫君争辩。

    “看来我杀错人了。”太后自嘲。

    “若你和霍延要留一个人活着,我情愿活着的人是他。”

    说罢太后毫不留情地转身而去,还走出月洞门,就听到身后却传来一声诘问。

    “那你为什么没杀了我。”

    太后在月洞门前停下脚步,她回头望去,看见那位旧日相识的锦服贵人站在桃花逐流水的景中,好似君子。

    可惜,他从来都不是。

    “有一个人……他要我留你一命……”太后向着霍岭慢慢摇头,“他负心了,我没有。”

    她转身走出月洞门,再也没有回头。

    第 94 章 与虎谋皮

    冥钱像飞雪一般落下, 将整个金陵掩埋。

    城中百姓仍沉浸在战乱带来的悲伤中,对于无数出殡队伍中那支最庞大的队伍也无暇投去多余的目光,恍惚有听说死的好像是皇帝的舅舅, 也是运气不好, 没有死在战乱中,却死在了刺客暗杀中。

    若换作平时, 街头巷尾必有人对此事议论纷纷, 不过此时也无人在意了。

    白色的幡旗在空中飞舞,何缙面如死灰地持幡走在最前面, 后面跟着何荣的牌位和灵柩。

    何荣死后,霍祁就将他放了出来。

    原以为他又要大闹一场, 没想到听到何荣死讯, 他错愕了许久老实回家在何荣的灵前呆坐了一夜, 至今水米不进, 没有跟任何人说过话。

    还算有点良心。

    霍祁坐在马车上,撩开车帘一角, 看着送殡的队伍, 目光在灵柩上流转过一番,又落到何缙脸上。

    霍祁判他发配西塞充军,何荣下葬后就要走,算是给他舅舅留下一条血脉,日后如何看何缙自己造化。

    霍祁难得宽容一回,沈应倒有不一样的想法。沈应坐在霍祁身后, 跟着他一起向车外探出视线,目光同样落到何缙身上。

    “你就这样轻易放过他?”

    霍祁放下车帘叫人启程,马车缓缓行动,他回身坐到沈应身边, 手中把玩着一枚手掌大小的印章,装作不知道沈应在说什么,满脸无辜地向沈应问道。

    “放过谁?”

    沈应无奈地扫了他手上的印章一眼,语带挖苦:“那位暗中痴恋你的表哥。”

    霍祁的身子顿了顿偏头看向沈应,他张了张嘴巴欲言又止了半晌,最后半是恼怒半是好笑地指责沈应。

    “别故意恶心我了。”霍祁嗤笑,“不过是个小人,成不了什么大事。”

    “许多大事就是败在这种小人手上。”

    霍祁对沈应的话不置可否,手指摩挲着手中印章不知在想什么。沈应又往他手里的东西看了几眼,心道霍祁还真会藏。

    传国玉玺,霍祁居然在沈应老爹下葬那天,给扔到了沈轶山的棺木里,一起给埋在坟堆里。

    昨晚两人才从沈家祖坟里把玉玺给刨出来,

    想到这东西跟一具腐烂的尸体旁边放了那么久,沈应都觉得膈应,这人倒是全然不在意,处理干净后就敢拿着手里当手把件玩。

    玩着玩着还想递给沈应玩。

    沈应嫌恶心,碰都没碰一下。

    马车出了城门,便快马加鞭往京城方向而去。其实走水路更快,只是冬日里河面结冰,船只难行。

    又加上霍祁和沈应两个病患在队伍里,他们连一人一匹快马连夜骑回京城都做不到。

    再着急赶回京城,也只能坐马车行陆路。

    两人成天在马车里大眼瞪小眼……老实说挺尴尬的。前世他们大部分的时间不是在跟对方斗气,就是在暗自神伤,导致他们都已经忘了要怎么样跟对方正常相处。

    做君臣?太生疏。做情人?太腻歪。

    沈应跟霍祁在马车里呆了两天,停车休息的时候,还是忍不住这尴尬的气氛找借口躲了出去,霍祁跟着走出去看见沈应居然躲到一边去让车夫教他喂马。

    霍祁摊了摊手,自己觉得自己很无辜。

    他们一共驾了五辆马车,冯骥作为人犯和霍祁近来的主要乐趣来源,被关在铁笼里扔在最后面那辆马车中。

    这几日霍祁有事没事就去逗弄一番。

    这会儿见沈应不理自己,霍祁决定去找冯骥玩。

    他溜达到最后一辆马车前撩开车帘,铁笼孤零零地被放置在内,冯骥蓬头垢面地趴在笼中,双手被铁链锁在铁笼底部。为防止他自杀红罗卸了他的下巴,导致他嘴巴不能张合,口中不断流出涎水滴在地上形成一个小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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