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追菲尼克斯格里沙菌行: 250-2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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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

    也不好。

    他们走进另一间大书房,格里沙一边开保险箱,一边偏头看了眼秦追:“在想什么?”

    秦追抬眼,并不意外他的敏锐,笑了下:“只是突然在想,其实老天对我也不算差。”

    他说:“我变成后去了国,虽然也遇到了不少难事,但总能迎刃而解,每次总会有幸运降临。”

    秦追笑:“说不定我其实是一个很幸运的人。”

    格里沙微微弯眼:“那就好。”

    能让秦追觉得他是个幸运的人,就足够了。

    格里沙从保险箱里拿出香水,香水的瓶子做得很漂亮,有点像船,漆黑的瓶身,但细看又有许多精细的工艺。

    格里沙冲秦追伸出手,秦追就将自己的手放在了他的手心里。

    格里沙的体温还是很烫,秦追走神的刹那,微凉的香水就喷在了他的手腕上。

    但格里沙并没有松开秦追,而是就这样拿着他的手折着,递到秦追的面前,让秦追去闻。

    这个动作好奇怪,本能让秦追的头皮发麻,可他还是顺从地低下头,微微靠近嗅了嗅。

    气味不算很浓郁,但很分明。

    酒味是不可避免,可在酒香里,还有更多更复杂的东西。

    秦追没有品香的爱好,所以他分辨不出来里面调了什么,但他能够感觉到,这浓烈醇香的气息,似乎还带了点硝烟的模糊感,所以充满了侵略性,透着十足的压迫感。

    光是闻到这样的香,就能够让人不自觉地想到上位者居于高位从上往下睥睨的神态,让人不寒而栗、心惊胆战的同时,又会被那烈酒的感觉迷得有些头晕目眩,轻而易举就会跪拜在他脚下。

    秦追眼睫微动,对上格里沙直勾勾的视线,不等格里沙问,他就先答了:“很好闻。”

    实话,确实很好闻。

    可,秦追到底还是在那点酒香中昏了头,忘了跟一个说“你的信息素很好闻”,无异于是一种挑丨逗和暗示。

    所以格里沙攥着他的手紧了几分,人也忍不住微微低头,靠得更近,早就四溢的信息素,只有和才能看见。

    那浓郁到已经在他们眼里实质化了的白色信息素就像是荆棘和绳索,攀爬上秦追的身体,将他从头到脚密不透风地死死绞在里面,哪怕连一根头发丝都不放过。

    “…你喜欢吗?”

    格里沙低着声音问秦追。

    秦追有点晕乎,下意识地先点了头。

    格里沙的嗓音就更轻了,像是魔鬼低语呢喃着,在蛊惑着他心爱的凡人心甘情愿地向他献上灵魂,和他签订一辈子不离不弃的契约。

    “那阿追,你以后就用这个香水,好么?”

    ——他确实给了秦追他的信息素,可别人闻得到,秦追却闻不到。

    但用这瓶香水的话,秦追就也能闻到了。

    而且…他的信息素因为秦追没有腺体,所以只能流在表面,随风而散。

    可香水却是贴进皮肤里,闻着像是从皮肉中散发出来的。

    虽然还是有点差距,但不是他这个等级的或的话,是分不出来区别的,而超S级只有他一个。

    秦追扫下去,把针对自己的逐条在心里默念。

    【1、合同续存期间,秦追不得和其他任何人,无论第一性别第二性别为何的有非必要肢体接触;

    2、合同续存期间,秦追不能精神或肉丨体出丨轨;

    3、合同续存期间,秦追不能说一切类似“谢谢”“对不起”等客气用词。】

    没了。

    秦追微怔。

    没有什么“不能拒绝亲密接触”?

    他看向格里沙,就见格里沙依旧是坐在他对面,隔着小茶几,身体极其放松地靠在沙发里,既有几分漫不经心,却也是极其专注地看着他。

    秦追低下头,再往下便是【合同期限:直至双方生命结束】。

    绑定一辈子啊…他倒是无所谓。这么多年来,他也没个心动的男女或又或者。所以秦追不看和自己共度一生的人是谁,只看自己现在需要什么。

    未来他会不会后悔,秦追不知道,他只知道——

    这日子…他要受够了。

    父亲无数次强调的嘴脸历历在目,还有身为被各种嘲笑看低,甚至明明有能力却被比不上自己的淘汰秦追拿起笔,没有眨眼地签下了合同。

    一式三份,还有一份会放到律师手里。

    秦追签完后,就见丘戢拿走了合同,又端上来了真空采血管。

    格里沙没有让秦追过去,而是自己站起身来,丘戢立马搬了把椅子放到秦追旁边,也是格里沙身后。

    格里沙坐下,示意秦追:“修改你的信息需要抽一管血。”

    秦追其实没太明白为什么,但他懒得问了,只伸出了胳膊,捞起了袖子。

    这会儿京都温差大,所以秦追晚上穿的长袖出门。

    袖子捞上去后,就能够瞧见他也略微锻炼过的小臂,薄肌结实紧密,加上皮肤白,瞧着分外漂亮。

    格里沙就很明显地顿了下。

    秦追还在想:“…你给我抽么?”

    “别担心。”格里沙捏着针管,直勾勾地盯着眼下的那抹白,语气已经有几分微不可觉地飘散。

    丘戢觉察到他的信息素有点不受控制的躁动,默默退了几步。

    ——这么多年,格里沙一直是靠抑制剂度过的,一针又一针,他的等级太高了,有时候抑制剂打十几针下去也压不住,故而易感期时总是折磨,平日里也容易失控。

    他们身边这些人早已习惯。

    失控最频繁的时候,就是听到有关秦追的消息,亦或是瞧见秦追的照片、视频所以他身边没人不知道秦追。

    因为他们都知道一件事——今天老板的天气是晴还是暴风雨,端看今天收到的照片里的秦追是什么情况。

    格里沙很熟练地把压脉带绑好,一边用棉签擦着,一边慢声说:“我大学第二专业是医学,还读了相关的学研。”

    秦追倒是知道这个,新闻上有说。

    不过那时候格里沙已经分化了,外界传言说他读医学是因为他的超S级有点问题,有说因为等级太高影响生活的,也有说是他原本就是用药物变成超S级所以不稳定的反正众说纷纭。

    秦追也好奇,但他并不问格里沙为什么学这个。

    格里沙拿着针,手慢慢圈住了秦追的手腕。

    触碰到秦追的那一刻,他的心尖都颤了颤。

    真的,毫不夸张的修辞。

    那种感觉就像是朝思暮想看了七年甚至七年不止的人,终于落进了他的手里,怎么能不颤抖。

    他稳了稳心绪,才将针精准无误地扎进了血管里。

    秦追不怕疼,所以盯着看自己的血液流进了管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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