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风知道: 2、承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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吗?”

    云挽根本不敢说,助理送东西过来都是包装得好好的,连她都不知道里面是什么,可是陆承风送的,一定不会差。

    所以家里老人拆了包装,看到里面东西,一下子就愣住了,连连说那也太贵了。

    云挽只好说:“不贵的,我赚钱买的。”

    “真的吗?”

    “嗯。”

    奶奶于是放心了,握住她手笑呵呵:“满满好有出息。”

    云挽垂下眼睫。

    她和陆承风结婚的事,没有告诉家里。

    云挽家里情况不是很好。

    父母不和,母亲嫌弃她爸是个穷鬼木匠,挣不到钱没用,早早就改嫁了。

    是她爸一直在养家。

    云挽上面还有个哥哥,大她六岁,小时候父亲出去给人上工,常年不在家,都是哥哥照顾她。

    家里爷爷奶奶年纪大了,毛病也多,也都是哥哥梁西岭在看顾。

    她姓云,哥哥姓梁。

    她随母亲姓,梁西岭随父亲。

    可他们兄妹的性格其实都更像父亲。

    云挽还记得她妈,那是个相当漂亮柔美的女人。

    说实话,云挽长相七分都像她。

    可是那样的女人,也会发疯,会歇斯底里。

    “你什么意思!儿子跟你姓,这个讨债的跟我姓?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打什么主意!呵,你当养皇太子,就你这穷光蛋的命,你还想让我帮你养皇太子?”

    梁建忠默默垂首,夹烟,本不想和妻子争执。

    他们已经争执太多次了。

    没有意义。

    然而她骂他的女儿是“讨债鬼”,她骂她亲女儿是讨债鬼。

    梁建忠还是一瞬间被点燃,起身狠狠把烟往地上一扔:“够了!你闹够没有!名字的事本来就是很早就商量好,大宝和我姓,再生一个和你姓,什么儿子女儿,不都是你孩子吗!不都是我们亲生的吗!”

    “谁跟你亲生的?”

    女人化着和她毫不相配的美艳妆容,冷冷一笑:“我告诉你,梁建忠,你要是喜欢那个死丫头,你自己养她,我要带西岭走!”

    “你干什么!”

    “你没听见?我要带西岭走!”

    她去拽梁西岭:“走,跟妈走,你爸那么没用,难道能养活你?”

    那时候云挽才三岁,她发育得很迟缓,反应也比同龄人迟钝,还摇摇晃晃走路不是很稳。

    她其实不懂发生了什么,也不懂父母为什么吵架,可是她听得懂“走”。

    她母亲经常让她“走”,虽然,有时候,她说话并不会那么好听。

    她让她“滚”。

    云挽跌跌撞撞扑过去,抱着女人大腿哭喊:“不要不要,不要妈妈走,也不要带哥哥走。”

    “滚。我真是欠你的。”女人不耐烦踢开她,“你跟你那个爹过一辈子吧,别烦我!”

    然后紧接着是一声短促尖叫。

    云挽一愣,就看见梁西岭挣开了手,推搡间女人没站稳撞到了门边柜,瞬间额头上血流下来。

    抹开,鲜红刺目。

    她怒不可遏尖叫,仿佛再也受不了。

    云挽吓得怔住,傻愣愣站在那里。

    她想哭,她害怕,那瞬间好像也不认识母亲了,印象里,妈妈是温柔的漂亮的,可是为什么,究竟怎么会变成这样。

    她浑身发抖。

    眼前猛然罩下黑暗,她感觉到温热清瘦的身体把她抱住,捂着她的脑袋,紧紧扣在怀里,一遍又一遍拍她后背,低声安慰:“别怕,别怕,满满不怕。”

    她反应过来,那是哥哥,是熟悉亲近的人,嘴巴扁了扁,终于很委屈哭出声来,缩在他身前,紧紧攥住了梁西岭的衣领。

    于是那天她失去的,只有母亲。

    梁西岭也要回来了,云挽忽然不太想和陆承风说这件事:“嗯,看到了,他们挺喜欢的。”顿了顿,“就是太贵了,以后不要了。”

    那边说了几句什么。

    云挽眼皮子很沉,倦意袭来,她撑不住,闭上眼睛,攥着被角沉入梦境。

    *

    她在润州待了一周多,梁西岭不在这边工作,他做警察的,比较忙,其实没太多时间回来。

    只是这次她要回来,梁西岭请了假,想和她凑一起。

    梁西岭到家,警服还没脱。

    家里老人看他回来了都很高兴,云挽是最高兴,她很久没见梁西岭了,上次还是过年。

    她回来吃年夜饭。

    只是那次吃到一半,被陆承风匆匆带走。

    梁西岭看着像是又消瘦了许多,眉间刀刻斧凿的痕迹更重了,微抿着唇,唇色泛白。他是硬朗深刻的长相,垂眼沉默看人时,总带着股子疏离。

    现在瘦了很多,那种淡漠褪去几分,显得疲惫温和起来。

    “哥。”

    “嗯,起来了?”

    “都上午了,我也该起了。”

    梁西岭笑:“你小时候挺爱赖床的。”

    意思是她就不可能这个点醒。

    云挽回到家其实挺放松的,眼睫一软:“那我现在也长大了。”

    梁西岭笑了声,没说什么。他把外套换掉,去厨房帮厨,路过客厅桌上才看见被拆开的礼盒。

    梁西岭脚步停顿,回眸,无声看她。

    云挽喉咙发紧:“是他送的,他知道我要回家。”声音很小很小。

    梁西岭沉默,良久,他说:“不是说好不收他东西吗。”

    云挽咬着唇,指甲微微嵌进去掌心。

    不让收东西是梁西岭定的。

    梁西岭是家里唯一知道她已经结婚的人,云挽最初告诉他这件事时,他根本不能同意。

    可恰逢那段时间,梁建忠病得很重。他是治不好的病,做手术也只是续命,可是梁建忠辛苦了一辈子,梁西岭绝不可能眼睁睁看他走。

    她告诉梁西岭,她要和陆承风结婚:“只是个形式,他需要一个妻子,我也,我也需要钱。”

    云挽喉咙艰涩:“我保证没有什么关系的,他答应我了,他说……”

    “他说没关系就没关系?”梁西岭刹那眼眶猩红了,心如刀割般一阵一阵痛得厉害,“你知道什么叫结婚,你知道什么叫领证?我们跟他有什么关系,他凭什么照顾我们,他说不会有事,那是他!”

    “你有什么?他离婚之后,生活照常,一切照常。他公司不倒,地位还在,娶妻生子,自然有的是女人排着队等着往里跳!你呢,你能吗?”

    梁西岭嘴唇颤抖,声音也颤抖起来:“我多无能,才会让自己妹妹去做这种事。”

    他这么说,云挽心里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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