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风知道: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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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汗湿了的短袖紧贴在身上,凸显出饱满的胸肌轮廓。

    见到这么一个出挑的姐姐出现在这里,所有人心里都暗暗激出一股莫名的表现感。

    她所经之处,投篮的声音越发高涨。

    云挽面上不显,心里则是哼笑道:

    —— 一群幼稚的孩子。

    她几经搜寻,终于在最里面的一个宽广篮球场里发现了陆承风的身影。

    这里似乎是在举办篮球赛,一方是中医药学院,一方则是新能源学院。

    场上密密麻麻围满了人,但因为身高的优势,云挽还是很轻易就看到了穿着白色7号队服的陆承风。

    他正抱着球,面前围了好几个新能源学院的人,阻止他靠近篮球框。

    此时的陆承风已经出了一层汗,浓密的黑发不停往下滴着水,幸亏有额前的发带挡住,才不至于遮挡视线。

    左右几个队友向他挥手示意传球过去。

    陆承风意会后,掀起眼皮扫了一眼面前的几个家伙。

    他们的防守太过紧密,不论从哪个角度传球出去,都有很大几率被扣下。

    犹豫再三,陆承风抓着篮球的手心微微出汗,胸膛控制不住地颤动起伏,被汗水浸湿了的无袖球衣下,白皙透粉的胸肌隐隐可见。

    他黑沉的眼睛紧紧注视着对手的篮球框,使出一个要传球的假动作。

    在面前的人全都扑过去的时候,陆承风快速闪躲跳了起来,双臂高举过头顶,用力到大腿肌肉绷起紧致漂亮的弧度,猛地将篮球砸了出去。

    伴随着场上爆发出的欢呼声,比赛以陆承风最后投出去的三分球完美结束。

    ——中医药学院取得了胜利。

    陆承风轻轻呼出一口气,低头拧动手腕,活动活动被撞疼的肩膀。

    几个女生拥上前来,热心地给他递水和纸巾。

    陆承风摇头婉拒了,兀自转身朝着休息区走去。

    那边放置的有他们院里专供的矿泉水,连同他的手机跟个人物品。

    不料,没等他走近,忽的听到前方聚集的队友们的说话声。

    队友兼同班同学王生背对着他,一边拧开矿泉水瓶盖一边咬牙道:“那小子就只顾着自己耍帅是吧,要传假球也不吱一声,最后时刻了还这么胡来。”

    有人点头附和道:“本来我们也就差一分,真当三分球是谁都能进的。”

    “承天那么多女生都是为他来的,能理解,但就自己一个人耍帅确实不好。”

    有人小声劝道:“别说了,反正咱们赢了不是吗。”

    “云小姐,这种服务态度,可算不上好。”

    他的话并不如何疾言厉色,语气也是难得的柔和,但云挽却知道,自己是犯了大忌。

    从小,云挽就很清楚,云家在京市这种地方,实在算不上什么豪门,费尽全力,也至多挤进三流圈子。

    但一心想要结交顶层圈子的魏岚却不甘心于此。

    她不知道从哪里学了一身不伦不类的“豪门风范”,一有机会,就带着云挽在外交际,想要借着女儿芭蕾舞天才少女的光环,结识一些“大人物”。

    为了防止云挽没眼力见儿的犯错,魏岚常常对她耳提面命,曾经多次强调过“我们这样的人家,可从来不会对那些底层人发脾气,没那个必要。”

    对这些话,云挽常常报以沉默。

    但当看到魏岚皱着眉头,不满的挑剔服务员时,云挽却忍不住想笑。

    但今天,云挽总算真切的明白了,魏岚说的没有错。

    她也确实不应该笑。

    当处在“服务员”那个角色时,上位者轻描淡写的一句话,都会让人紧张到发抖。

    仰人鼻息,自然胆战心惊。

    云挽藏在身后的手指无意识的揪着身下柔软床单,指尖用力到泛白,也只能在黑色丝棉上留下一道惨淡折痕,空茫茫的激不起半分尘埃。

    发现自己手里什么也没有的人,居然奇迹般的什么也不怕了。

    浓密眼睫抬起,云挽今夜第一次避也不避的仔细打量起陆承风如今的样子。

    他现在,和七年前,天差地别。

    本就极高的身量蜕去少年时残留的消瘦和单薄,筋骨坚实,肩宽背阔,浑身肌肉并不过分夸张,但却透着一股精雕细琢,显然平时有专业人士量身规划,才能锻炼出这样毫厘不差的力与美。

    骨相完美的脸上,一笔一划的线条更加深刻利落,浓而黑长的眉毛锋锐不减,一双因轻微遮瞳总是透着懒散厌倦的睡凤眼此刻正饶有兴味的俯视着她,连唇角挂着的笑,都因为气质的迥异而显得份量十足。

    如果不是左侧轩挺眉骨上那一小块疤痕,还算得上陈旧时光遗留下的证据,云挽几乎会怀疑自己其实认错了人。

    改变记忆中那个少年的,除了五年远隔重洋的时间,还有遥不可及的权势和地位。

    现在的陆承风,让云挽陌生。

    但眼前这个陌生的旧人,却是现在的她能抓住的救命稻草。

    云挽长睫颤动,在陆承风以为那双澄澈清莹的眼又要泛红落泪的时候,她突然直起身体,以一种堪称勇莽的姿势,撞上了他的唇。

    胜券在握、游刃有余的强大猎人

    突然被陷阱里跳起来挣扎的弱小猎物

    咬了一口。

    唇上传来麻麻木木的疼,不断提醒着陆承风方才发生了什么。

    就如同闭目假寐的庞大凶兽,第一次被弱小的兔子攻击,甚至不知道自己应该如何反应才算得上正确。

    他垂眸去看,意料之中的对上一双孤注一掷又执拗的眼。

    这不知死活的兔子。

    陆承风发出一声短促的笑,在笑声落入云挽的耳道之前,他就像被彻底激起凶性的野兽,猛然将那只可怜兔子压在了身下。

    双手被禁锢着抬高固定在头顶,云挽被迫挺起身,将自己更多、更近的送到野兽口中,方便他将她拆吃入腹。

    滚烫手指换成手掌,密切的贴着她细软的肌肤一寸寸丈量,在柔嫩腰间留下醒目红痕。

    陆承风吮着她纤长颈侧,用力大到像是要给她打下永不消退的烙印。

    听着他偶尔溢出的粗.热.喘.息,云挽却有一种灵魂抽离的错觉。

    她抬头看着天花板,这才发现整个屋顶是一副巨大而完整的拉斐尔《承斯廷圣母》浮雕。

    怀抱婴儿的圣母决心牺牲自己的孩子,拯救深受苦难的世界,神情柔和而悲悯。

    这一刻,云挽的灵魂也像是跟着升上半空,俯视着深黑床单上密切纠缠的两道身影。

    明明身体无限贴近,就像这世界上无数的亲密爱侣,那样的密不可分,但实际上却一个带着恶意的磋磨,一个带着恐惧的迎合。

    借爱欲之事,行伤害之实。

    两个人的灵魂都离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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