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身夫郎揣崽跑路后(女尊): 70-7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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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的试图将手收回来,谢瑶卿却温柔的抚摸着他腕间的见血的伤疤,轻声道:“不要躲着孤,要躲在孤的身后,从今往后,孤不会让任何人再欺辱你的。”

    一滴温热的泪水落在谢瑶卿手上,谢瑶卿捧起他的脸颊,为他拭去眼角的泪水,向晚经年承受的委屈终于在谢瑶卿毫无底线的温柔与包容中爆发了出来,他攀着谢瑶卿的胳膊,咬着嘴唇,小声的哭着。

    “殿下,我”

    谢瑶卿拍了拍他的脊背,温声道:“莫着急,你受的委屈,孤都知道,你只管好好的哭一场便是了。”

    待向晚哭累了,像只猫儿一样趴在她的怀里时,谢瑶卿便低下头,在他耳边轻声问,“孤想为你报仇,你同意吗?”

    第 73 章 却把青梅嗅-美好if线 “等他亲口说……

    向晚眨着眼睛, 怔怔的望着她。

    谢瑶卿托着他的脸颊,温声说,“不要问孤是怎么知道的, 孤从来都知道, 也从来都想像今日这样, 把你拢在掌心里。”

    向晚心底浮起一段奇异的幻想。

    他看着谢瑶卿眼中似春水似星辰的温柔, 忽然异想天开的猜测,也许他和七殿下早有前缘, 也许她们早已经相见, 也许她们早已经山盟海誓。

    向晚忍不住伸出手, 与谢瑶卿十指交握, 放下戒备,将自己的身体的控制权全权交出,紧紧的依偎在谢瑶卿怀中,将脸颊贴在她的胸口, 静静听着她强健有力的心跳声。

    谢瑶卿拿过一旁早就备下的药油,抹在手上,探寻的看着向晚, 向晚还窝在她怀中,借着她身上柔软的绸缎衣服擦眼泪, 觉察到她的目光后,一边红着脸羞愧的从他身上爬起来,一边默不作声的,慢吞吞的将自己的手腕伸向谢瑶卿。

    谢瑶卿看出他心中的顾虑, 一边小心的为他上药,一边平静道:“你不必担心,今日畅意亭只有你我二人, 此间之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不会再有旁人知晓。”

    “孤所求之事,你若不允,孤只当今日无事发生,照旧放你回家去。”

    活血化瘀的药油贴上破损的皮肉,滚烫热辣扩撒开来,向晚抿着嘴唇,微微抖了抖,谢瑶卿手一顿,看向向晚,向晚躲开她的目光,还是忍不住问,“殿下赏花宴前,我从未见过殿下,殿下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

    谢瑶卿笑了笑,“有真话,有假话,你想听哪个?”

    向晚迟疑片刻,犹豫道:“我自然是想听真话的。”

    谢瑶卿用牙齿咬断一截干净棉布缠在他的手腕上,一边专心包扎一边轻巧笑道:“真话是孤在很久很久之前就见过你,在很久很久之前就喜欢你。”

    向晚闻言指尖微颤,谢瑶卿便顺势捉住他的指尖,轻柔的搓揉着,将他冰凉的指尖搓得滚烫,向晚红着脸,小声追问,“很久很久之前是什么时候呢?”

    他被强抢进向府不过三年,谢瑶卿究竟是什么时候见过他的呢?

    谢瑶卿并未犹豫,笃定道:“上辈子。”

    向晚呼吸一顿,小心翼翼的瞅了谢瑶卿一眼,却见她满脸认真,不似作伪,他只好无奈的问,“那我若是想听假话呢?”

    谢瑶卿见他不抗拒,索性有点轻佻的捏了捏他柔软的脸颊,轻声在他耳边说,“假话是郎君美貌,小王见色起意,想要一亲芳泽。”

    向晚的脸颊霎时红如云霞,他猛的抬起胳膊,将谢瑶卿那只不老实的手拍到一旁,像只兔子一样惊慌失措的窜到了一边去,戒备的望着谢瑶卿。

    他用了十足十的力气,将谢瑶卿羊脂玉一样的手背拍得通红。

    他似乎打伤了皇女,向晚紧张起来,惴惴不安的望着那个罪魁祸首。

    谢瑶卿只是揉着自己的手背,无奈的笑,“都说了是假话了,生这么大气作什么?”

    向晚端详着的她的目光,沉稳宁静,深不可测的潭水一般,不见分毫淫邪,向晚只能只能暂且相信了她的说辞,缓缓回到她对面坐下,却撇了撇嘴,小声嘟囔,“真话像假话,假话却像真话。”

    谢瑶卿听见他不满的嘟囔,笑意不减,“真话还是假话,你一会便知道了。”

    天外传来一阵嘹亮的鹰唳,谢瑶卿驾轻就熟的伸出左臂,让那只几乎和四五岁孩童一样大小的海东青停靠在自己手臂上,她从海东青的利爪上取出信笺,亲昵的拍了拍它尖锐的鸟喙,而后一抖左臂,又将那只庞然大物放了出去。

    巨大的阴影在向晚头顶掠过,向晚惊奇的睁着眼睛,望着那只远去的大鸟,他好奇的伸出手,主动捉住半空中飘落的天青色羽毛,他像是看到了什么仙人一样,崇拜的看着谢瑶卿,“殿下,殿下能让它听您的话吗?”

    谢瑶卿有些得意,“若你喜欢,孤也可以让它听你的话。”

    向晚心中雀跃了一下,谢瑶卿取来的那封信笺却犹如一盆冷水,当头泼在了他的身上。

    谢瑶卿平静的叙述着。

    “你原是京郊西北向家集北四胡同向家长子,你娘向五,是个木匠,你爹穆氏,原来在员外家侍奉,年岁大了赎身出来嫁给你娘,婚后一年生下你。”

    向晚浑身颤抖起来,脸色苍白的看着她。

    “你爹擅琴,你娘便给他打了一副琴,那副琴如今就在你房中。”

    向晚喉间一滚,恐惧又畏缩的瞧着谢瑶卿。

    谢瑶卿并不动摇,继续平淡道:“三年前,你母父出去赶集,把你和你妹妹留在家中,向家仆从粗心走失了他们的小少爷,恐怕回去没法交差,又畏惧向家酷烈的刑法,看见你美貌乖巧,心生歹意,索性将你抢出,带回向府,一番筹谋后,让你假扮向家少爷,利用你的美貌攀附权势。”

    谢瑶卿一口气说罢,端起茶盏浅饮一口,平静的望向向晚,“向晚,孤说的对吗?”

    向晚揪着自己胸前的衣衫,将华美的丝绸救出一道一道丑陋可怖的褶皱,他双腿一软,缓缓跪倒在谢瑶卿身前,她说的一点不错,他就是被向家主君胁迫,顶着向家少爷的名头,骗了天下人。

    还骗过了高高在上,天威难测的皇帝。

    向晚白着脸,红着眼睛,苍白的为自己辩解,“殿下,我,我不是有意欺君”

    ——这是三年来向家用来威胁他的话,“你冒名顶替向家少爷,接受了陛下的赏赐,若是被旁人知道了,你就犯了欺君罔上的死罪,不仅你要被凌迟处死,你的母父家人,也要受你牵连,一同被处死。”

    谢瑶卿挽起他的手,温柔的将他搀扶起来,她指了指椅子。

    “你不必跪孤。”

    “孤知,欺君罔上的另有其人,该千刀万剐的也另有其人。”

    “孤只是怕贸然动手会牵连到你,所以问你愿不愿意。”

    向晚下意识的便要点头答应,可他又想起自己的母父幼妹,又痛苦的挣扎起来。

    “殿下我恨不得将向家的人都生吃活剥了才好,可,可我的家人,还都在向家的铺子学堂里做事”

    谢瑶卿听了这话,原本从容不迫的她却突然举棋不定起来,她踟蹰片刻,不明所以的问,“你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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