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骨笼荒: 90-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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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均平身上的煞丝已有压不住的迹象,得瞧瞧去!”

    山尘别开脸,小声说:“瞧什么?放血么?”

    司遥懒得跟他掰扯,一把拽住他的手腕就往外头拽。

    出了院子,巷子里便飘进来一阵香味,她用力吸了口,用手肘碰了碰山尘,“闻到了么?”

    山尘木着脸:“没有!”

    司遥抬手摸了把他的下巴,继而将手肘搭在他的肩上,哄道,“徒儿莫恼,师父请你吃豆腐皮包子!”

    山尘:“……”

    许是天色尚早,旭日亦未东出,四下雾霭茫茫,湿气沉沉,晨风袭掠,略带冷意,直入骨髓。

    街道两侧摊贩并不多,摊主将蒸笼盖子拿开,浓厚的白烟争先恐后地扑了上来,又在空中慢慢消散,蒸屉里整整齐齐地码了一笼剔透的豆腐皮包子。

    “二位,来一屉?”摊主见人来了,热情地招呼着。

    “下头两屉油纸包了,我带走!”

    “好勒!”

    司遥与山尘落座,又来了两个人,家丁打扮,许是穿得单薄,缩着脖子,“来五屉包子,带走!”

    摊主数了数,“哟,数儿不够,两位小哥且稍后!”

    两位家丁边说边坐了下来。

    “这天气越发冷了。”

    “可不是,瞧这趋势,只怕今年冬天来得会比往年更早些!”

    “也不知公子怎么想的,这春山镇昨日才出了顾府那样大的事,满城弥漫一股焦肉味儿,多不吉利!”

    “我听说啊。”那蓝衣粗布小哥压低声音,“公子相好的中了状元,这才特意来迎!”

    “五屉包子好喽!”摊主掀开蒸笼扬声道。

    待两位家丁去后,山尘才开口说话,“江舟,还记得么?”

    “江长安?”司遥问。

    山尘搁下筷子,用帕子擦了手,说,“如今,他在京都世家跟前,可是炙手可热的新贵!”

    **

    到了张均平家,门未上锁,司遥大摇大摆地走了进去,就见张母在厨房忙活,她凑了上去:“伯母,忙什么呢?”

    张母不防,骇了一跳,回过头来,拍着胸脯,啐道:“你这孩子,走路怎么没个响儿?”

    她往锅里添了水,道:“蒸点包子。”

    司遥笑了笑,“巧了不是?”

    说着将手上的油纸包提了上来,“刚出笼的豆腐皮包子,管够!”

    张母哎哟了一声,从司遥手中接过包子,不忘骂道,“下次可不许再带了。”

    司遥笑眯眯的:“伯母,我忧心你劳累,你还骂我呢!”

    张母眉开眼笑,指着房里说,“阿平在屋里,顾小姐昨儿回来就晕过去了。”

    说到顾小姐,她敛了笑容,叹了口气,“多好的孩子,哎!”

    司遥拉上山尘进了厅堂,却听到身后传来一声闷笑。

    “笑什么?”司遥回头看向山尘。

    “你这哄人的手段倒是自成一派。”接着又说,“想来日后哄个老太太也不在话下!”

    司遥知他说的是谁,也不谦虚,“那是!”

    右侧的房门被拉开,张均平端着水盆从里头走了出来,瞧见司遥二人时候,怔了一瞬,又很快反应过来,“怎么过来了?”

    他将木盆搁下,神色变得肃然,“莫不是外头又出什么事?”

    司遥没好气:“你不能盼点儿好?”

    接着又道,“手伸出来!”

    张均平伸出手,只见其手背上的红煞丝更为密集,蜿蜿蜒蜒蠕进衣袖内。

    “袖扣解了。”

    袖口解开,露出一截精壮的古铜色小臂,上面宛如血管爬满红煞丝。

    司遥皱着眉,果然更严重了。

    她从腰间拔下匕首,琢磨着割那里。

    “一定得这样么?”张均平问。

    司遥头都没抬,“不然怎么办?”

    除非找到易眆,找到细猴。

    刀刃割破雪白的皮肤,滚烫的鲜血漫了下来,顺着皮肉滴滴答答地流进杯中。

    “喝了。”司遥端起茶杯递到张均平唇边。

    张均平无奈,接过杯子,垂眼瞧了瞧。

    温玉滚朱河,白壁挂赤珠。

    他仰头将杯中血一口饮尽,正欲道谢。

    “啊——”

    屋里头传来一声惊叫。

    第95章 蚍蜉撼大树,北上是龙虎 ……

    内室地面狼藉一片,木盆被打翻在地,潮湿的热气蒸腾而上。

    顾汀汀衣衫微敞,垂着头直勾勾地盯着裸露的手臂。

    “汀汀?”司遥才上前去,见她神情恍惚,顺着她的目光往下瞧,只见白皙的皮肉上画着一道熟悉且诡异的符咒。

    这?

    司遥一把抓住她的手臂,力道其大,那段白皙的皮肉上便起了红痕。

    “阿遥,他们,他们是冲我来的。”

    “爹爹娘亲,是被我害死的!”

    司遥回过神来,见顾汀汀神情恍惚,颤抖着嘴唇,喃喃自语道。

    司遥松开了手,微微蹙眉:“别胡说!”

    静了片刻。

    司遥又说:“衣裳脱了,我瞧瞧!”

    顾汀汀没动,嘴里仍叨咕着,“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

    她魂不守舍地任由司遥脱掉她的衣裳。

    司遥细细瞧了一通,只有手臂上有符咒?

    可为何凶手并未画完,难不成中途被打断?

    且这符咒字迹仓促,像是事先知晓时间并不充裕,随时会有人出现,可照以往的案子来瞧,凶手城府极深,绝不是着急忙慌的人。

    司遥帮顾汀汀穿好衣裳,扶她躺下,又将打翻的木盆拾了起来,这才将门打开。

    张均平站在门外,垂下眼皮盯着地面;山尘则于后方双臂环抱,倚靠在木柱上。

    此二人见她面色阴沉,心知只怕是出事了。

    果不其然,司遥沉声道:“汀汀的手臂上有一道与胡松萝,方荣一模一样的符咒!”

    话音落下,鸦雀无声。

    张均平回过神来,正要进房,司遥一把拽住他,“人已经睡下了。”

    如今又是一年深秋,院墙外的树叶凋黄,被风一卷,便从枝丫上坠落,宛如断了翅膀的蝴蝶,纷纷扬扬地散了满地。

    “如此说来,凶手的目标是顾小姐了?”山尘的手臂搭在桌上,修长的指节微微弯曲。

    司遥说:“似乎是这样。”

    “似乎?”山尘似是不解。

    司遥说:“如果目标一开始就是汀汀,那么凶手必然会做好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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