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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网www.wajiwxw.com提供的《白骨笼荒》 110-120(第2/16页)
”
“你也能看得出来,对罢?”
眼中酸意一阵阵席来,司遥哽咽道:“我知道,我都知道。”
张母笑了:“阿平性子闷,他配不上你!”
“汀汀多好的孩子啊,他怎么就不喜欢呢?”像是想不明白,张母捶了捶脑袋,“怎么就不喜欢呢?”
“对了,汀汀呢?”
“我在这儿,伯母。”顾汀汀双眼泛红,忙上前搀扶张母。
张母摸了摸她右脸的烧伤:“好孩子,你受苦了。”
“用过早饭没有?”
顾汀汀扶着张母去屋内休息,司遥绕到屋侧面,细细打量着那敞开的窗户。
窗户的插销被破坏了,上头陈旧的漆面被划开,露出底下的原木色。
司遥晃动了下两扇窗户,那窗户便发出“嘎吱嘎吱”的摩擦声。
“张均平如此,汀汀与伯母必定夜不安寝,这窗户声音这么大,她们没理由听不见。”
司遥又去了顾汀汀与张母的窗下查看,完好无损。
她蹲在地上,仔仔细细地沿着墙根查看,只见墙草下有些许灰色的粉末,数量极少。
她的指尖捻起点粉末,正要置于鼻尖轻嗅。
“是安魂香!”山尘抓着她的手腕,盯着那点粉末道。
“也就说,对方先用安魂香将汀汀与伯母迷晕,再去张均平的房中行凶?”
“可迷晕汀汀与伯母后,他完全可以从门进去,何必走窗户呢?”
“他们,至少是两个人。”山尘说,“且功夫不错,窗户上并无脚印。”
两人来到卧房,张均平脸上覆盖了一方白布,司遥将白布掀开。
这张挺阔的脸已生气全无,司遥正要仔细查看。
“阿遥!”
司遥应声回头,就见顾汀汀逆着光,站在门口。
“不必验了。”顾汀汀走了进来,将白布重新盖了回去,“死因便是心口那一剑,一击毙命,与之前的,如出一辙。”
果然如此。
现下他们完全处于被动,毫无追查的头绪,只能等着对方出招,落下破绽,一点点收集证据。
可这样,接下去,死的又会是谁?
也许是顾汀汀,也许是她自己。
“阿遥,你可否答应我一件事。”
“你说。”
“张大哥,我不打算安葬,我舍不得。”顾汀汀继续说,“我听人说,故去不足十二时辰的亡者,在其口中放置一株百年老参,再将尸首置于冷窖,可保尸体终年不腐。”
“可这也非长久之计啊。”司遥说。
“我知道,阿遥,所以我求你,你帮帮我,你一定有法子的。”顾汀汀含着泪,风吹乱了她的头发。
司遥有些恍惚,顾汀汀消瘦了许多,脸上不再含笑,眼底不再含光,也没有了从前的肆意张扬。
鬼使神差地,她答应了。
“三日后,来东巷寻我。”
人死尸身腐烂入地,魂归大地,乃生命轮回,是天意,不可抗拒。
死尸不腐,那是要起煞的。
或许她可以问问勾笛。
江北术法超群,说不定有更好的法子。
“对了,百年人参,可要帮忙?”司遥出了大门,忽然回头问了一句。
顾汀汀站在廊檐下,风吹起她的裙摆,她摇摇头:“从前我拜访伯母时,礼单内有一支百年老参。”
第112章 蜉蝣皆微尘,以身诱豺狼 河神祭祀一
农历十一月十日,初冬。
一声清亮的鸡鸣,卖货郎挑着担儿,走街串巷的叫卖声儿就传来了。
“刚出笼的包子!”
“肉馄饨!”
“发条糕!”
热腾腾的香气被冷风一吹,满巷子都是。
“小宝儿?还不赶紧起来?”云娘灶上煮了一锅红糖鸡蛋,回屋里一看,小元宝还在赖在窝里不肯起来。
她双手叉腰,冰冷的手径直伸进被子,揪住一只温热的耳朵,小元宝被提溜出来,冻得直叫唤:“娘,娘!这才五更天!”
云娘松开了手,给他套上一件外衣:“五更?往年还有更早的!”
“我问你,今儿是什么日子,睡迷了不是?”
小元宝捂着耳朵,瞌睡被赶跑了大半,委屈着嘟嘟囔囔:“没忘!哪敢呢?”
“那你倒是说说看?”
小元宝清清嗓子,扯过挂在床尾的童子服披上:“今儿是春山镇三年一度的河神祭祀大典,您的乖宝儿!”
他指了指自己,“小元宝!乃河神爷爷的乩童,清水河童是也!”
云娘失笑,啐了声:“人小鬼大!”
云娘将小元宝拾掇好送去了河神祠堂,门外头挤满了人,蹲在台阶上,吸溜面。
他们面上画着各色的脸谱,身穿着各色吉服,瞧见小元宝来了,纷纷打趣:“小河童来喽!”
“老邢,给咱们的河童也画画!”
巳时。
镇上最有威望的百岁老人跪在河神像前丢了签子,只听一声高呼,队伍浩浩荡荡地出发了。
小元宝坐在一顶晃晃悠悠的莲花小轿上,很是享受。
莲花轿下跟着八名小童子,手中皆抓着河神图腾旗,将小元宝护住。
刚开始还稀奇,才不大一会儿,小元宝便心不在焉地东张西望,在瞧见挤在人群中的司遥时,忙挥舞着胖乎乎的手臂:“司遥姐姐!司遥姐姐!”
扮演马婆的葛大娘一巴掌拍在他的屁股上:“你现在是乩童,若非起乩,不可胡乱开口!”
小元宝瘪了嘴,可怜兮兮地看着司遥。
司遥忍不住笑。
人潮跟随队伍往前蛄蛹,忽地被人一挤,海浪似的,司遥被挤到了后头,等她回过神来,哪里还有山尘的影子?
她随着人潮寻人,小半柱香后,被挤得浑身冒汗,县太爷这是把河神大典当做官绩来办了?
瞧着阵仗,想必隔壁肃城伏龙镇,落花镇都来了。
“前头是不是状元公的轿子!”不知是谁喊了一嗓子。
“状元公?”大伙纷纷踮起脚尖,伸长脖子,状元公可不就是凡世文曲星,可要好好瞧瞧,沾沾才气才是。
“是江府的小公子,江长安啊!”
“我早知那孩子非池中之物!”
是江长安?他果然回来了。
司遥忙从人群中挤了出去,顺着摊贩留下的间隙,快步去了江府老宅。
官轿自街尾一路上来,在江府门前停下,方肃的轿帘被挑开:江长安端坐轿中,头戴官帽,身披赤色独鹤状元服,面如冠玉,眉眼风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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