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骨笼荒: 110-1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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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敌方在暗,我在明,江公子,不如你我联手做一局大的?”

    “姑娘有何妙计?”江长安问。

    司遥摇头:“妙计谈不上,以身入局罢了。”

    “请公子放出消息,武林至宝一寸心,在我身上!”

    江长安没有回答,不知过了多久,他才哑声应道:“好!”

    司遥抱着木盒,出了江宅大门,外头日光正暖,明晃晃的,街道喧闹繁嚷,可她却觉得冷。

    她忽然想到山尘,他父亲死的那日,眼睁睁地看着母亲触棺而亡,他一定也很冷罢?

    第113章 同床身异梦,假死做谋局 河神祭祀二……

    农历十一月十一日。

    今日是河神大典第二日,山尘昨夜子时才回来,沾了一身寒露,司遥迷迷糊糊的,往里头挪了挪:“怎么这么晚?”

    “还不睡?”山尘的声音略微沙哑,像是寒风里的一捧沙。

    他解了外袍,躺了上来,身上冰凉凉的,沾着冬夜的冷,司遥腾挪着就要靠过来,山尘按住她:“凉。”

    司遥却不管不顾,一把搂住了他劲瘦的腰身,将脸埋在他的心口,嗅着那股熟悉的味道。

    山尘双手揽住她的肩,下巴搁在她的发顶:“没办法,天子的活不好干。”

    他说话时胸腔都在震动,沉闷闷的。

    “等攒够成亲的钱,我便请辞,你想去哪儿,我都陪着你。”

    “你们伯爵府很穷么。”司遥问,手上却越发用力,将他的腰身紧紧箍住。

    “不够。”但我不想委屈你。

    司遥不说话了,把脸搁在他的脖颈处,额头蹭着他的下巴。

    “你今日去了江府?”山尘突然问。

    司遥松开了他,撑起身子,在黑暗中看着山尘,声线没有起伏:“你跟踪我?”

    “近日事多,我放心不下你……”

    “把人撤走!”司遥打断了他。

    “我不喜欢被人监视。”

    山尘默然,好一会儿才说,“好!都听你的。”

    两人谁都没有再开口,室内寂静一片,司遥背对着山尘,半张脸埋在被窝里,说:“我去江府是去送雨落青莲图了。”

    山尘侧过身来,环住了她,吻了吻她的头发,轻声说:“睡吧。”

    司遥知道,他没信。

    猜忌的种子一旦被种下,很快就会生根发芽,密密麻麻的,像血管似的缠满整颗心脏。

    司遥睡不着,脑海里全是江长安说的话,究竟是谁走漏了风声?

    张均平稳重,必然不会张嘴说出去半个字。

    那便是细猴?

    她隐约记得,那次巫溪湖回来,庆功宴设在一品香大酒楼,细猴说胖鱼去京都办事,司遥心下虽有惊异,转念一想,二人自小一起长大,也没什么可瞒的,他们那一桌也没有生人,司遥只得佯装不知此事,随意应和。

    让她想想,那一桌都坐了些谁?

    她,细猴,山尘,张均平,顾汀汀,后来张均平被拉去别的桌喝酒,顾汀汀去了楼下。

    五指蜷缩,司遥紧紧拽住了被子。

    次日,才四更天,鸡还未打鸣。

    “司遥姐姐!司遥姐姐!”

    司遥困得睁不开眼,伸出手背挡住眼睛:“元宝啊,你娘没揍你么?”

    小元宝手里拿着一块红糖发糕,呼吸间满是糕点香甜的味道:“山尘哥哥出去了。”

    司遥“嗯”了一声,随意问:“他去哪儿了?”

    “他去偷腥了!”

    司遥睁开眼,给了他一个脑瓜崩,问:“谁教你的?”

    小元宝捂着额头,面上却难掩得意:“葛大娘说的!”

    “她说王老二经常出去偷腥!”

    司遥无奈了,又重新躺了回去,摆摆手:“你今日不去河神祠堂了?”

    小元宝揪下一块红糖糕,塞进司遥嘴里:“司遥姐姐,你再打我一下!”

    司遥眼睛都没睁,又给了他一个脑瓜崩。

    半晌都没动静,司遥正要看,嘴里又被塞了一块红糖糕,小元宝额头略微泛红,目光灼灼地看着司遥。

    司遥来了趣儿,手肘撑起上半身,卯足了劲儿,狠狠一弹。

    “司遥姐姐,我讨厌你!”小元宝红着眼,捂着脑袋跑了出去。

    被这孩子一闹腾,司遥彻底歇了睡回笼觉的心,她干脆爬了起来,穿戴好后去了悦来客栈。

    才到客栈门前,便见跑堂的小二将一盆热水泼在地上,热水融化了地面的冰,他拿起扫把将积水朝着两侧扫去,最后跪下来,用搭在肩上的抹布将积水一点点擦干。

    “嘶!”脑后突然被东西砸了一下,司遥吃痛,捂住后脑勺回头去,勾笛一身艳丽的红衣,歪着半边身子,斜靠在二楼的窗沿上,一条腿垂了下来,散漫地晃悠着。

    感受到司遥幽怨的目光,他垂下眼皮,笑道:“没瞧见人,失手了。”

    说罢,径直从二楼跳了下来,拍拍手掌的尘泥,一把勾住司遥的肩膀:“走!”

    司遥毫不留情地一把撅起他的手指。

    “疼疼疼!快松手!”

    待司遥松了手,他捂着手指不满道:“啧,这么凶?”

    “去哪儿?”司遥问。

    “你贵人多忘事不是?”

    司遥想了想,他说的应当是捉妖一事,于是她提醒道:“鲤州没有妖物!”

    勾笛停下脚步,看着她:“有,你知道的!”

    司遥摇头:“我不知道!”

    勾笛笑了笑:“白云庙呢?”

    司遥呛了一下,瞪大眼睛:“你疯了?”

    勾笛双臂环在胸前,高抬下巴:“还说不知道?”

    这人疯了!

    “我不去。”司遥说,“你一开始,可没说是白云庙那只地仙!”

    “地仙?”勾笛眯了眯眼,那只猫妖,是地仙?

    司遥道:“你连那妖物什么来头都没摸清,就敢抓她做灵宠?也不怕被扯入阿鼻祖地狱。”

    勾笛冷笑了一声,压着嗓子,摆出架子,唱:“吾乃神吾大帝坐下关门弟子,岂惧一小小地仙?欺吾者,岂管她是何方妖孽?待吾出手,必叫她灰飞烟灭——”

    韵调落下,那双凤眼风情不再,端的是风刃生杀,寒霜凛然。

    此人果真不是什么善茬,司遥脸色难看得紧。

    唱罢,勾笛收起了架势,仍如春风十里,笑意涟涟:“如此说来,你是要反悔了?”

    司遥忙道:“怎么会?”

    “只是那猫妖数月前便跟去了边境,如今只怕不在白云庙!更何况,今日乃河神祭祀大典,香火旺盛,精怪法力增长,比平日更难对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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