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作精又被病弱大佬拐跑了[重生]: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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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是沉重的惯性让这种车根本就无法刹住。

    孩子纯黑色的寂静眼眸中,清晰倒映着以恐怖车速冲过来的货车,更清晰倒映着他父母被众人羡慕的爱情与默契——

    在爱人与孩子的生死之间,两人果断同时选择了爱人。

    这一幕化作诅咒般的梦魇,在许多年以来始终如蛆附骨如影随形,缠绕着祁修景:

    在危急关头的刹那间,人的潜力的确是可怕的无穷的。他并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么被甩向左侧、被直面那辆货车的。

    但他的父母直到死亡也依旧热爱而心有灵犀,同时将孩子甩向直面危险的左侧,而将爱人推向右侧。

    两人定格在永恒的热恋之中,祁修景被至亲不约而同地推出去放弃,然后亲眼目睹父母变成紧紧相拥的、血肉模糊的尸块。

    阴差阳错,他侥幸死里逃生成了事故中唯一的幸存者,在生死之间昏迷了进一个月的时间后终于醒来。

    没人不知道沈家小姐和祁家少爷在私奔之后的几年里,究竟过了什么样的苦日子,能让原本好好的孩子落下一身的病,或许是因为没钱医治?

    但众人广为传颂的故事中,两人相互赠送的昂贵礼物、为对方准备需要付费才能浪漫的玫瑰花海,“生活艰辛贫穷,但浪漫至死不渝”的令人羡慕。

    ——只要不把两件事放在一起想,确实是绝美的爱情故事。

    “父母是真爱,孩子是意外”听起来确实不错,但万事一旦极端,深情中不经意显露出的确实冰冷薄情。

    夫妻二人紧紧相拥双双丧命的惨烈车祸,年幼的孩子单是能抢救成功就很奇迹了,厚厚一摞病历中,当时还没人发现祁修景的心理出现了什么问题。

    甚至祁修景自己都是在很久以后才发觉,自从车祸之后,自己对和“爱情”有关的一切都是排斥的。

    这种抵触并不是情感上的抵触,而是相当严重的、生理性的抵触。

    最初连看到电影中主角像他父母那样拥抱、接吻的画面,就像再次看见车祸现场那堆被沉重货车压烂了、永远也分不清彼此的尸块。

    每当此时他都会头痛欲裂、恶心呕吐,甚至无故发起高烧。

    后来在心理医生的疏导和反复的脱敏下,这种死亡创伤带来的应激反应才逐渐消退,能像个正常人一样面对他人的亲热不露出端倪。

    再后来,即便是面对有人对他示爱表白,他也能平静掩盖住生理上的不适,只淡然拒绝。

    不仅是生理上的抵触,理智上祁修景也是不愿恋爱的。

    在他心中,父母已然成了“爱情”的扭曲代言人,只能让他对这种恶心的感情充满反胃和厌恶。

    一切在最终被一个叫简辞的小学弟打碎,他笑起来眉眼弯弯,亮晶晶的大眼睛就像一只小狐狸。

    祁修景终于明白,有些感情确实不是理性能克制住的。但当理性、感性与生理本能这三方发生冲突时,一切都混乱了。

    他希望自己快刀斩乱麻拒绝简辞靠近,却鬼使神差地偷偷去简辞的生日派对,在隔壁房间点了一模一样的饭菜酒水——就好像自己也是被邀请的一员。

    他的确想用冷漠态度让简辞知难而退,但见简辞一边哭一边伤心扔绳子,不知出于什么心态,他最终冒着雨翻了一夜垃圾桶,又把它捡了回来。

    他不想伤害简辞,但在觉察简辞是故意暧昧触碰他时,很久不犯的应激忽然又发作,在简辞面前吐得一塌糊涂,无论如何都无法克服。

    眼看着小狐狸耷拉着耳朵明显受伤,祁修景想解释自己并不是厌恶他,但话到嘴边只剩冰冷沉默——

    长痛不如短痛也好,既然不打算和他恋爱,让他失望了才好另寻良人,免得吊死在自己这棵歪脖子树上。

    ……

    祁修景睁开眼睛,准确来说应该是疼醒的。

    消毒水的气味很浓郁,此刻似乎是半夜,病房内漆黑一片,静悄悄的。

    腹部的伤口钻心似的剧痛,他一阵阵咳嗽起来,牵动的伤口更疼了,他忍不住闷哼一声。

    忽然,简辞惊喜的声音穿透黑暗寂静:“祁修景!你终于醒了!别动别动,别扯到伤口,我这就叫医生!”

    兴奋的脚步声,然后是床头呼叫铃的声音,祁修景忽然觉得有些不对。

    “简辞,你怎么不开灯?”

    简辞闻言一愣,转头看向病房落地窗外的午后骄阳,怔愣几秒,反应过来的瞬间骤然感觉浑身都凉了!

    “祁修景,你、你……”

    祁修景听着简辞“你”了半天,然后一只温热的手就紧紧攥住了他的手:“你别怕啊,没事,肯定没事……”

    “现在是白天,对么。”祁修景没有对焦的眼睛闭上,又重新睁开。他何等敏锐,轻易就明白了究竟发生了什么。

    他看不到了。

    医生还没来,简辞自己已经完全慌了,但却还绞尽脑汁试图先安慰祁修景,干巴巴笑道:“肯定不要紧,别担心——”

    祁修景的关注点却完全不在这里似的,他睁开眼睛,“看”向简辞的方向,嗓音依旧是刚苏醒的疲惫低哑:

    “简辞,过来让我看看好么。”

    简辞一愣,继而有些莫名其妙,毕竟祁修景失忆之后向来腻歪粘人,一直是叫他“阿辞”。

    但他没在意,还是上前一步握住祁修景的手。

    医生很快赶到,告诉简辞说祁修景能醒来就已经是彻底脱离危险了,这次可以彻底安心了。

    “他的眼睛怎么回事?”简辞没法安心。

    医生道:“是颅内淤血导致的,大概一两个星期就能恢复,出血量不大也不需要手术。”

    其实医生在祁修景没醒的时候,就已经和简辞说过一遍了,但当时简辞紧张地茶饭不思,整个人迷迷瞪瞪,什么都没听到。

    这样的家属确实不少,毕竟关心则乱。

    大概是想让简辞放松,医生离开之前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医生笑道:“您和祁先生感情真好。”

    简辞闻言脸一红。

    说好了自己是来讨债当作精的,怎么作来作去还作出感情来了?

    上次也是这个医生,当时他还当着人家的面恶狠狠潇洒说“他死了正好,我先提前买上保险。”,把塑料关系做到了极致。

    万幸那根断裂的金属杆没有伤到内脏,但急性失血和脑损伤还是让祁修景昏迷了六天。

    这人才刚刚醒,虚弱到活动手指都难,却执意非要摸一摸简辞的脸……又或者说是把他浑身上下都摸个遍。

    “你怎么了?”简辞无奈,“摸摸我有没有缺胳膊少腿?好决定要不要弃暗投明,去找你的白月光学弟?”

    这话现在纯粹开玩笑了,虽然不知道不干人事的狗男人以前怎么想的,但他好歹已经知道白月光是子虚乌有的了。

    祁修景抿唇不语,虽然艰难却始终牢牢攥住简辞的手不肯松开。

    简辞感觉到他就好像因为什么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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