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醉眠枝头: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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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玄濯眼前一花,直挺挺跪在铺满玉砖的地面,唇齿间溢出鲜红血丝。

    祖伊冷漠依旧:“你再说一次。”

    玄濯用力眨了下眼,站起来,目光狠戾:“我、不乐意、娶她。”

    啪!

    更加下劲的一巴掌,这回玄濯趴在地上,多缓了几秒才爬起来。

    祖伊脸上没多少愠色,只淡淡从侍女手中取了巾帕,擦拭掌心,“是为了你宫里那个相好的吧?”

    “……”

    “我听人说,你是给人敲晕了绑回去的?”祖伊冷嘲:“还以为你们多情深似海呢,结果人家压根看不上你,不愿意跟你过,你自己又在这一厢情愿些什么?”

    玄濯神情变换几轮,握紧拳,梗着脖子道:“我跟她感情好得很,放眼全天下也找不出第二对比我们更相爱的。她降生就是为了我,我这几百年也就喜欢过她一个,以后也是。要不是因为这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婚事,我本来可以跟她一直好好过日子。她现在不过是气我要与别人成婚而已,待我退婚了,娶她为正妻,我们又可以像以前一样恩爱厮守……”

    祖伊道:“哦,还挺感人。那我原先问你好几次有没有心仪的想娶的姑娘,你怎么不把她跟我说道说道啊?”

    玄濯僵硬着没吭声。

    祖伊斜他一眼,返身坐回座椅,继续批阅折子:“滚回去吧。”

    玄濯静默半晌,一甩袖子发狠道:“反正这婚我就是不成了!什么涂山雪兔妖族天族的,爱如何就如何,我不管了!有种把我绑到喜堂上去!”

    祖伊隔空一掌把他打得吐出一口血:“你以为我做不出来?我不仅能把你绑上喜堂,还能把你直接绑到涂山萸床上去!我警告你,你要是真敢不去成亲,我就让你再也见不到你那个相好的!”

    玄濯面色立变:“你敢动她!”

    祖伊嗓音更重:“你看我敢不敢!”

    玄濯瞪着他,眼中杀意明明灭灭,终是沉寂下去,一擦嘴角血迹,转身出了天宫。

    回到寝殿门口,弦汐尚在里面躺着,呼吸清浅,似是在睡觉。

    玄濯将身上斑斑血痕都收拾干净,推门进去,看着那无声抗拒的背影,心头隐隐泛起苦楚,上床抱住弦汐。

    “别碰我。”

    弦汐轻道。

    玄濯喉间微酸,缓慢地道:“你让我抱抱吧……我今天过得很不好。”

    “滚。”弦汐回答得更简洁了些。

    这一声仿佛将他们之间的距离无限拉长,令本就冰冷的屏障愈发凉薄刺骨。

    玄濯眼眸发热,却又不舍得放开她。他紧了紧手臂,低声道:“我去成亲那天,就完成个仪式,然后马上回来陪你,好不好?”他小心翼翼地问。

    压抑的静默悄然漫延,过了许久,弦汐说:“玄濯,你真恶心。”

    “……恶心你也得跟我过一辈子。”玄濯近乎是麻木道,“我会尽量不死在你前头,让你跟我完完整整地过完余生。”

    弦汐没说话,只将身子蜷缩成一团,如同绝望又排斥的抗拒。

    玄濯从未觉得自己如此脆弱过,甚至于不堪一击,只因为她这么一个小小的举动,眼眶便承接不住泪意。

    他无法接受这样的自己,更不想在弦汐面前展现出这样的一面,于是下床出了寝殿,径自奔入书房。

    矗立数百年的书房在这一刻忽然变得冷清而寂寞。玄濯在里面独坐半日,酸热的眼勉强打住,却又觉得孤枕难眠。

    纠结许久,他想着弦汐差不多该睡着了,又悄无声息地回到寝殿,爬上床环住那温软馨香的身躯。

    玄濯没有刻意放轻动作,他盼着弦汐能发现他回来,张口说点什么。

    哪怕不好听也罢。

    然而弦汐大抵是发觉了,却置若罔闻,半点反应也没有。

    眼里的湿意又一次涌了上来,玄濯垂首埋进她清香的发间,无声哽噎半晌,闷闷道:“对不起……对不起。”

    第50章 第50章  逃跑

    后花园里,弦汐坐在石凳上,仰头望着乌黑的“天”。

    现在应当是晌午了?

    她猜想道。

    她不太确定,毕竟她已有段时日未曾见过阳光,只能依据玄濯的来去推断白天与黑夜。

    就和以往一样,玄濯大多时候只会在晚上与她相见,白天还要忙自己的事。

    他也并非夜夜都能回来,而一旦回来,就必定要抱着她,与她说说话,然后入睡。

    弦汐明显能感觉到,玄濯在克制自己的欲望。夜里无数次那双拥着她的手都探出燥热的意图,却又隐忍地收回。

    忍无可忍之时,玄濯便会离开寝殿去冲冷水澡,等一身寒气散了再回来。

    这么多天下来,竟也坚持着没强迫过她一次。

    可即便如此,弦汐对他也很是排斥。数次试图挣开那坚固的怀抱无果,她只好绷紧身体,尽量远离玄濯。

    以至于双方都夜不能寐。

    这次被关押起来,弦汐的活动范围小了许多,仅能在寝殿,闲庭,以及后花园三点间走动,因为玄濯希望一回来就见到她。

    乌麻也被挡在结界外,不能与弦汐接触,因为玄濯受不了弦汐为了一团泥巴而忽视他。

    隔着一层结界,弦汐看向外面焦急地爬来爬去的乌麻。

    ——如果不是为了看望乌麻,她实则连床都没力气下。尽管那张床上有太多令她反感的回忆,但她就是觉得浑身发懒。

    许是因为从短暂轻松的自由重归牢笼的落差过大,弦汐心中的郁卒不仅久未消弭,反而还越发严重,变得怠惰而寡言。

    最初,她试过再次以死相逼。

    那天又是一场激烈的争吵,玄濯好话赖话说尽,最后索性威胁道:“你要是敢死,清漪宗日后也不必存续了,你的师尊师姐也都别想好过。”

    弦汐只好罢了心思。

    时至今日,她仍是理解不了,为何玄濯非要把她关在这里与他作陪。

    她既不会给他好脸色,也不接受他给予的任何东西,每日见了面,要么只有玄濯一人在絮叨着说话,要么就是相对无言的静默。

    这种日子又有什么意思。

    ……说起来,这已经是她被关在这里的第几天了?

    弦汐记不大清楚,近来她总是打不起精神。

    不过应该还没到一个月,她想,因为玄濯还没成婚。

    这倒不是玄濯主动告诉她的。而是就在昨日,一队天宫侍者刚抬着大堆被红绸包裹的赏赐,如流水般送入龙宫。

    为首的侍者没见到玄濯,便径直找上了弦汐,客客气气道:“这是天帝赏给太子殿下的新婚贺礼,祝贺殿下五日后将与涂山长公主喜结连理。下官擅作主张,让人先行搬去了库房,待殿下回来,还望姑娘告知殿下。”

    龙宫里各类事务都有专人负责,这等事自然也会有相应的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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