鸳鸯佩: 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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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051章 康渤

    赵诚不知道谁的动作这么快,居然一夜之间惊动了红袍相公们,有直达天听的意思。

    按说,死三个书生,不至于这样。

    “谁羁押的康渤?”

    “刑部范德。此案由他管。”

    赵诚坐在那里好久都没说话,事情发生的突然。而且不太符合常,他不确定是有人在保康渤,还是有人拿他做替罪羊。

    赵诚是不想牵扯这些的,他身上还有个东宫的职位,虽然只是个虚职,但毕竟归属东宫。

    但将近一年,他都没有和任何东宫的人走动过,更没有和朝中的人走动,连从前的酒肉朋友们都渐渐疏远了。

    除了几个兄弟,其他的都不接触了。

    一个时辰后,有两拨人带着信回来。周全带回来的是章奎的信。

    章奎在信中说:若甫,此事谁也沾不得。

    不知道诚甫是在门下省,听到了什么风声。

    而赵吉在信中说:若甫,此事官家态度不明,牵扯东宫。

    赵诚看的心一沉。

    东宫,他隐约感觉到了,旧党张相公的侄女,以及东南出身的李相公的女儿,都在东宫。旧党是围绕在东宫身边,其实很多事情想一想,是很清晰的。

    张尧的姐姐,在宫中,堂妹是东宫太子妃,张尧的表姐也进了东宫,就是那个冯珍的姐姐。

    可谁让官家,千顷地里一根苗,就得了这么一个儿子。

    父子俩个,居然吃不到一个锅里。

    所以很多涉及到东宫的事情,都显得莫名其妙,上次的钱粮案,吕大班死的很突然,又或者那么多的钱,到底去哪里了?既然不是相公们拿走了,官家也没碰。总要有个去处。

    赵诚也没办法,只能带着吃喝,一个人去了牢里看康渤。

    他和康渤要是按照这里的社会标准,那就是一个王公贵族子弟,一个市井出身的混混,不可能有交情的。但康渤是他来了之后交的朋友,康渤这个人也挺对他的脾气。

    两个人的友谊,显得很另类。

    等进了有些阴暗的牢中,赵诚一言不发,身后的来复悄声给衙差花了钱。衙差也不声张,眼神示意两人跟上。进了里面,来复守在外,将自己提的吃喝给人满上。

    赵诚提着另一个食盒,隔着栏栅见康渤躺在里面看着房顶,一动不动。

    赵诚叫了声:“兄弟,起来喝酒了。”

    康渤听见赵诚的声音,一个鲤鱼打挺起身,和赵诚四目相对,惊愕之后就是惊喜,惊喜之后,大约是想到了什么,低头叹笑:“大人说笑了,我这等人,怎么敢和大人称兄道弟。”

    赵诚回头和衙役说了句:“我花钱给他里面清舒服点,他只是有嫌疑,不是要犯。”

    衙役是个看眼色的,只管应声。

    来复和人出去聊了,赵诚进去将酒摆上,“我只问你,你问心无愧吗?”

    康渤蓬头垢面,但双目清明:“我问心无愧。我自问名声不好,也搜刮过富户,不算什么好东西,但从未为祸乡里,欺负过弱小,我看不起那帮书生只会酸诗,但并无加害之心。实在是职责所在。所以我不知道谁要害我。”

    赵诚点点头:“那就好。我只要你这句话,等到明堂,我为你作证。”

    康渤一激动,隔着桌子扑上来。

    赵诚实话实说:“这件案子不好说,起码短时间内,你出不来。先等考完后再说,牵扯的人太多了。”

    康渤又不清楚,只知道自己糟了无妄之灾。

    但见赵诚肯为他说句公道话,复又坐在地上豪迈大笑:“大丈夫,何惧这点小事。康某谢过大人。”

    赵诚其实并不喜欢这样,吃亏的总是底层的人。

    你们权贵拨弄风云,呼风唤雨,遭殃的是淋雨的人。

    他曾经就是那个淋雨的人。

    “只是可惜,我今日没能帮的上忙,此案被刑部范德接手,我不认识此人,打听了一番,据说不好说话。”

    康渤:“我求到大人这里,也是怕那帮文人……算了。要是范德接手,我反而安全了。”

    赵诚:“三天后开考,等结束了,我去探探风声,你现在和我讲一讲过程。”

    康渤说的和关九郎说的基本没什么出入,康渤是个粗人,尤其闹事的是惯犯,他也厌烦的厉害,对方可能也知道康渤不能拿他们怎么样。有恃无恐。

    偏偏就是互相双方都有默契了,意外出现了。

    “这么说,是傍晚人领走,晚上就死在繁塔寺了?”

    “验尸是这么说的。”

    赵诚再没问什么话,和康渤见过后,他就往回走,来复跟在身后说;“这边对康渤的羁押并不严,是不是……”

    赵诚摇头:“你错了,大考在即,没人敢闹事。等考完你看着吧。”

    大考如期举行,赵诚这几日难得在岗,宫中换令牌,子时一过各城门都警惕了。

    赵诚也是给上司保证过的,一年就亮相这几天,可不能掉链子。等他晚上回去,两条腿站的水肿,半夜一点起来,忙到晚上八九点,不光累。

    杜从宜见来安给端进来吃的,他躺在罗汉床上迷迷糊糊的,她一边说;“怎么非要你去,有御营军在,又出不了乱子。哪有站一天一夜的。”

    赵诚回家确实累,杜从宜自己都没察觉,她有点心疼了。

    一个站岗的破班,工作超过二十个小时,谁能遭得住。

    赵诚太阳穴突突的跳,其实是连着两天没睡,累的。

    但又睡不着,闭着眼睛笑起来。

    “就这么几天,等考完就没事了。”

    杜从宜冷冷;“考完?考完你不是还要去捞人呢?”

    赵诚听着乐了。

    “你不是之前还嫌我整天呆家里没事做吗?”

    杜从宜:“你不知好人心。”

    哟,恼羞成怒了。

    来安听着两人斗嘴,默不作声笑。大娘子心眼好,就是小孩子脾气,爱使性子。

    杜从宜到底觉得他太惨,还特意给*7.7.z.l他煮了消水肿的汤,伺候他舒舒服服喝了。

    尤其是白天下雨,湿冷难耐,赵诚回家已经缓过来了,乐呵呵道:“娘子与我成婚大半年,我今日才知道原来娘子如此贤惠温柔小意。”

    杜从宜两眼一瞪,就要变脸,来安听的好笑,怎么就偏偏爱逗她。

    杜从宜想生气,但见他这副样子,也不好生气了。

    “闭上嘴,睡你的吧。”

    杜从宜也不吵他,起身回书房去加班了,院子里的几个小姑娘渐渐熟悉了,已经能帮来安办事了。

    片刻后来安回到书房,杜从宜问:“睡着了?”

    来安也跟着唠叨:“睡着了,连着两天没睡了,你说人家会试大考,他累成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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