鸳鸯佩: 80-9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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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待天下太平了,兄弟们论功行赏后,从此没有兄弟,只剩君臣了。

    臣子的很多错,能容忍吗?

    是可以容忍的,毕竟当年歃血为盟,当初打江山的时候,都是死生兄弟。

    但是君臣和权力面前没有兄弟,只有规矩。

    机会有一,没有二。

    怕的就是兄弟们不甘心,都是杀才,都不怕死。

    从开始,没有讲好规矩,最后,谁也说不清对错。

    君臣之间无外乎,彼此心知肚明。

    赵策没想到赵诚把话点的这么明白。

    他只是静静看着窗外,等大宗正进来,他才回过神,扭头和赵诚说;“去召御营统帅郭奉进来。”

    赵诚也不介意他支开自己,他巴不得离这种事情远远的,听的多了,麻烦更多。

    赵策见了赵德明,第一句话就说:“皇叔啊,你比我会挑人。”

    赵诚的聪明,超出了他的预料,他比赵吉成熟太多了。

    赵德明不知道他和赵诚说什么了,只好说:“不论是谁挑的,都是官家的臣子。”

    赵策笑着摇头:“皇叔也学会哄我了。”

    他摇摆不定的时候,需要有人坚定站在他这一侧的时候,赵诚提醒他了。

    文臣有文臣的用途,武将有武将的用法。

    武将都是些浑身毛病的杀才,向来被文臣弹劾压制,他们自己也知道。

    可赵诚给了他们解释,大战在前,只要能打仗,能护着百姓,能不怕死,就算私德有亏,也要给他们正名,是帅臣。

    朕,要做好这个掌握平衡的人。

    文武向来不两立,从先帝开始扶持武将,他们父子二人向来被文臣诟病,说是丢了祖宗家法。

    可他不甘心啊,父皇死在北面,当时殉国的那些热血良臣,那么多人。

    父皇到死都不甘心。

    “青州的翟坚,大名府的吕顺,陕州的吴阶,全权负责前线战事,朕与他们便宜行事的权力,韩彦北上,估计还未到达,让他留在大名府,给吕顺做前锋将军吧。”

    赵德明听着他吩咐,有些诧异他的果决。

    “官家若是定了主意,那就拟旨,让前后各军开始布军。”

    郭奉到的时候,章奎等两府文官相公们都到了。

    郭奉是中军统帅,赵策自小熟悉的人,见了郭奉,赵策就问:“中军出一个压阵的人,你觉得谁去合适?”

    郭奉两手一扣,不假思索就说:“臣……”

    赵策甚至瞟了眼赵诚,直接说:“你不能去,中军出一个小将,宣抚使安抚地方,相公们议一议吧。”

    汪伯言低头不语,不知是猜到官家有合适的人了,还是因为别的。

    林副相自从知道汪伯言被召回,就知道自己升任东府相公无望了,升职无望,心态转变很大。

    张文饶先说:“目前军情还不明朗,待明朗了,河北、河东的战况清楚了,再做打算也不迟,至于后勤补给,先就近供给。”

    赵策:“朕也等着消息,但该有的准备,还是要提前做好。不要太乐观,要做好最坏的打算。辽金共同南下,前军挡不住的。”

    赵诚入宫当值时间太短,其实他本应该领一队人马,归属于中军帐下。

    但他现在是光杆司令一个,而且还单独听赵官家的调遣,真真成了赵策的奴才。

    赵策如今也不提给他任何人马,他就这么不明不白尴尬当着差事。

    诧异的是,相公们也不提,大宗正也不提醒。

    赵诚心里就有种不太妙的感觉。

    别是,赵策盯上他了吧?

    但是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可能。

    毕竟赵士义这一脉的血脉和赵策离得有些远了,而且赵士义本就是过继的……

    他一个人站在人群后面,胡思乱想着,突然听见赵策问:“赵若甫,你觉得呢?”

    嗯?

    赵诚茫然抬头,见所有人看着他,真是大大的不妙,更不敢胡乱答应,就那么懵懂看着。

    心里苦叹自己的运气,真是惨,只要走神,就会盯上。

    赵策见他果然又走神,都有怒气了,这小子,记吃不记打!

    赵策怒目盯着他,五十几岁的帝王,盯着二十岁的小年轻。

    剑拔弩张的气氛,那一刻尴尬到了极点,尤其是赵策恨不得走过来削他。

    赵诚嘟囔:“臣不知。”

    赵策:“问你去大名府传旨,你去不去?”

    赵诚缓缓答:“去。”

    刚才要是不去还行,这会儿不得不去了。

    赵德明见赵策盯着赵诚,隐隐露出笑意,只是绷着脸目色不善瞪着赵诚,而赵诚臊眉搭眼站在下首听着训斥。

    看得出来他很喜欢赵诚,他也没想到,官家会这么快喜欢赵诚的聪明。

    第085章 相公们

    林副相反而立刻说;“臣劝官家务必深思熟虑,眼下冬日已经过去了,一旦开打,不能速战速决,势必会影响春耕。北方起乱,黄河以北都会受到牵连,去年东南已经不堪重负,如果今年春季北方再乱,只会越发艰难。”

    赵策听着不动声色,反而张文饶解释:“这几年的积粮北方的粮是够用的。战场控制在德州以北,钱粮是可以的。”

    林副相立刻说:“张相公这是纯属侥幸心,一旦开战,怎么能料到前方的状况?”

    赵诚听的叹息,林汝为的和其父亲,还是太嫩了。

    或者说太心急了。心态一着急,就容易说错话,办错事。

    果然,汪伯言一转头就说:“德州黄河北流沿线,若是挡不住辽金南下,那就没有止步一说。沿路南下一马平川,直逼黄河北岸,到时候别说东南百姓了,汴京城能不能守住,都是未知数。”

    朝廷都要亡了,你的东南比朝廷都重要吗?你想干什么?

    其心可诛。

    林副相立刻知道自己犯了致命错误,可能也是反应过来了,立刻说:“官家,请务必三思。”

    赵策依旧静静站着,听着他们吵闹,并不阻止。

    朝中文武成千上万,争嚷不休。

    也就赵诚斩钉截铁的态度,让他听着顺耳一些。

    赵宋,就要有赵宋的骨气!而不是窝窝囊囊一退再退!

    只有赵诚心里默念,这个年真过的不太平,才大年初二,他就被一杆子打发到北面战场上去。

    夜色已起,殿内的灯也亮起来,宗瑞的脸悠悠出现在大殿内,拟旨的,讨论的,备案的都在窃窃私语,赵策一整日都在查看军报,这会儿其实已经累了。

    几位相公们开始统筹战备的后勤筹措,声音渐渐停了。

    赵策反而说:“今日就到这里,各部准备好人员调遣,等到初七,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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