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帘风: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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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岳丈’么!”

    高宴出走顺安,并非他的意思。本就是高宴一意孤行,他原以为高宴此去是为与顾氏结亲,万没料到,他是为了去杀邓氏。

    “将军息怒。”刘蝉在一侧为他轻轻打扇,柔声劝道,“将军不是一直想取邓鹏项上人头,顾闯未必不能成事。”

    “他懂什么!”高恭像是全无耐心,“他就是个穷兵黩武的武人,他在邺城,是因为经营多年,周围又无劲敌,他以为人人都像弃城而逃的刘湘,化狄之流,邓卓死了,邓鹏真要杀上顺安,是为报血仇!”

    刘蝉默然了片刻,只问:“将军难道真不‘借兵’,真要眼睁睁看顺安落于邓氏之手。”

    当然不可能。

    顺安是关河上游,若是邓鹏真取下顺安,往南水路,便永无通行之便。廉州不取,绵州更是鞭长莫及。

    况且,唐县如今有了铁石。

    想到这里,高恭气得胸膛起起伏伏,唐县一事,高宴竟然隐而不报,而高檀……

    是啊,高檀自去了顾闯身边,仿佛与他再无瓜葛。

    高橫死在了花州。高檀竟然又随顾氏去了邺城,转而南下顺安。

    他的翅膀也硬了。

    高恭越想越怒,脑中“袖手旁观”的念头一时占了上风,鹬蚌相争渔翁得利,要是顾闯和邓鹏打了个两败俱伤,于他,才是好事。

    只是……只是邓鹏屯兵廉州日久,不趁此挫一挫锐气,恐怕往后更难降他。

    高恭一时难以决断。

    然而,廉州邓鹏的信却在七日后,分别到了高恭与顾闯的手中。

    两封信的内容一模一样,其中唯有寥寥只言片语,便是要用高宴项上人头赔上邓卓性命,若将高宴送到廉州,邓鹏允诺可以不动顺安,不杀顾闯和高恭的一兵一卒。

    高恭将欲作何打算,顾淼尚且不知,但她敏锐地感觉到,自收到邓鹏的信后,顾闯的态度有了变化。

    倘若不费一兵一卒,就能平息此事,有何不可?

    顾闯自知眼下兵力不敌邓氏,占据顺安之后,他本就打算先韬光养晦,且说,邓卓如何死的,他一清二楚,和顾氏半分干系都没有。

    高宴与邓氏的仇怨,与他何干!

    御敌十万,不若擒拿一人。

    这本帐,算来算去,怎么才算吃亏,他算得明明白白。

    但是,这一切皆要仰仗于邓鹏言而有信,他得了高宴之后,真会善罢甘休。

    顾淼的视线扫过顾闯,侧脸望去,方见齐良躬身一拜,徐徐劝道:“将军三思,邓鹏素来狡诈,此信未必不是试探,倘若将军真听信了邓鹏信中之言,未必不是以软弱之姿示人,邓鹏便知顺安许是不能与之匹敌,他得了高宴,若再突袭而上,照样可直取顺安。如此一来,将军既伤了与高家的情分,又难守顺安,着实不智。”

    顾淼听得一怔,抬眼果见顾闯的神色倏然变冷。

    “齐大人,以为我不智?”

    齐良面上掠过一丝惊讶,缓缓摇头道:“非是将军不智,而是此计不智。”

    闻言,顾闯的脸色却没有好转,他的面色阴阴沉沉,拂袖怒道:“通通出去!”

    顾淼随齐良走到房门外,有心要劝他几句。

    齐良却对她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阿爹还在气头上,此刻说话,难免火上浇油。

    顾淼晓得他的心思,便只朝他拱了拱手。

    她不免心中叹气,阿爹的脾气真没有变,平日里,尚能采纳谏议,可是一旦自己真定下了主意,便多了几分急躁。愈是往后,愈是如此。

    攻城略地,自大自傲,头晕脑胀。

    他素来看不惯高家,高宴擅自杀了邓卓,他自然更不喜高宴。

    是以,她晓得他几乎已经有了决断。

    顾淼脚步一转,朝高宴所在的院落而去。

    金乌坠了地,院中灯烛闪烁。

    高宴独坐亭中饮酒,亭前拨弦的乐伶尚在。

    此时此刻,他竟还有如此闲情雅致。

    顾淼见状,停驻脚步,正欲掉头离去。

    高宴扭头,却已注意到了她。

    他拍了拍掌,乐声戛然而止,乐伶一一退去。

    “顾公子。”

    他的额头微红,似乎已是饮了不少杯中之物。

    顾淼走到亭中,尚未开口,便听他问道:“顾公子特意来寻我?是为了廉州的书信?”

    顺安城中,处处都是高宴的眼线,他晓得信的内容,顾淼不意外。

    她意外的是他的反应。

    “你不惧?”

    “我自不惧。”

    顾淼笑了一声:“邓鹏恨不得活刮了你,你一点也不害怕?”

    “生,我不惧,死又何惧。”高宴的眼波流转,“要杀要剐,各凭本事,本就是常事。”

    他笑了一声,转动手中酒樽:“若我见到邓鹏,焉知我杀不了他。”

    你杀不了他。

    顾淼心道,你死在了他的刀下。

    而邓鹏,前世,最终是死在了她的箭下。

    她撩袍坐到了他的身侧,低笑了一声,索性道:“我还以为你会来要挟我。”

    高宴饮了一口酒,忽然笑道:“先前没想到,确是我之过,不过顾公子一提,此一计也尚可。”他侧目朝他看来,缓缓眨了眨眼,说,“且看盈盈姑娘,肯不肯救我?”

    顾淼被他这么一看,顿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人也站了起来。

    “等你酒醒了再说。”顿了顿,又道,“我若是你,这几日,我便寻个别的去处。”

    她爹雷厉风行,此刻已然不听齐良的劝谏,说不定真有了主意,要拿高宴去廉州。

    私心里,若是高宴死了,她的秘密便能掩藏得更久一些。

    可是,平心而论,她觉得高宴不该死,至少不该死在邓鹏手下。

    高宴放下了酒樽,目光如镜,直望向她:“你是特意来通风报信?怕我死了?”

    顾淼摇头:“不是。”说罢,她便拱手告辞。

    将下凉亭石阶,便见高檀迎面而来。

    他行得徐徐,见到她,浅笑道:“远弟。”

    “高公子。”她拱手回礼,背脊不禁一僵。

    高檀却只笑了笑,径自掠过她,朝亭中的高宴而去。

    高檀是要寻高宴。

    这倒真有些意外。

    二人为何会见面?

    顾淼按捺住好奇,不去听二人叙话,抬步往回走。

    夜色渐深,府邸之中,近日来多了三两而行的巡卫。

    大多是顾氏的兵,亦有高宴的人。

    顾闯不喜欢他,此也是其中情由。

    若高宴一直身在顺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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