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乙游专心致富(美食): 80-9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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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无言。

    要真是从没收拾过, 那这么久风吹雨打, 恐怕比刚住进来时候更凌乱。

    莫不是跟她待久了, 也学得满口胡话?

    “相府平时没有什么客人吗?”她好奇,“若有,我想乔大人应该是会打花园的。”

    乔裴点头,语气很淡:“宰相这个位置,须得是纯臣才能坐。”

    所以自然是不会有什么高官同僚上门的。

    “朋友呢?高尚书不是乔大人的恩师吗?”

    “没有朋友。至于老师”乔裴想了想, “老师他也不爱出门。”

    一窝子宅男啊。

    原本沈荔还以为可以逛逛大花园, 眼下却没了这个机会。不过等过些时候去了西北, 说不定能见些别样美景

    她正想着,忽而听见乔裴问:“沈掌柜, 这是什么?”

    沈荔扭头,便见他已经将锦盒拆开,手上拿着的,不是她带来的玉镯又是什么?

    她一惊,连声道:“这个、这个是”

    “是送我的礼物?”乔裴的话尾轻轻上扬。

    “是也不是”

    沈荔阻止不及,就见这人手一钻,玉镯轻轻一抖,便套了上去。

    该说不说,玉镯虽然不是最上等好玉,更没有镶金嵌银、做什么精致的工艺,但落在乔裴手腕上,便是一片恰到好处的淡淡翠色。

    原先看上去像是少了点血色,但这时再看,却多了分玉质的通透。

    “是沈掌柜送我的?”他又问,确认什么一般。

    沈荔放弃辩解,干脆承认:“是,原本是大伯母送我的,但我想应该很衬你,就带来了。”

    这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俗话都说,好玉配美人嘛!

    系统:【】

    系统:【这个是真没听过】

    乔裴似乎怕她夺回去似的,袖子立时一掩,将手腕连同玉镯一道遮住。

    沈荔见了他的动作:

    她也没有那么抠吧

    “这镯子,沈掌柜戴过吗?”他问。

    沈荔回想一瞬,点点头:“试过两次。”

    乔裴便不说话了,只是另只手也偷偷藏进袖子里,有一下没一下,轻轻抚摸着那枚玉镯。

    她竟然也戴过。

    如此,是不是算两人手腕相贴,十指相扣

    密密缠在一起。

    沈荔虽不知他在想什么,却也自在,起身在院里四处打量。

    二人所在的是后院,再往后就是后罩房。照这样说,她其实已经路过了乔裴住的院子?

    正想着,照墨从角门潜入,手里提着几大个食盒。

    定睛一看,全印着沈记的标。

    沈荔又无言了:“既然这样,干脆让我顺路带过来好了,还麻烦你跑一趟。”

    照墨可不想掺和进来,笑了两声:“沈掌柜今天是客人,怎么好劳动您?大人,沈掌柜,慢用。”

    说完,立刻从后角门跑了。

    沈荔微张着嘴,还没反应过来,乔裴已经将食盒里的东西一样样端出来。

    “没有要酒?”

    乔裴摇头:“我不胜酒力。”

    沈荔不信:“江南试酒的时候,我记得你挺能喝的呀。”

    “只是凑巧。”乔裴替她盛一碗汤,睫毛微颤,“若再多喝一杯,就要醉了。”

    酸菜花胶猪肚,暖融融汤汁被花胶收到浓稠,但因为酸菜的存在而不至于太黏口。

    汤底金黄,热气腾腾,仿佛将金秋十月浓缩到了碗里。

    沈荔捧着碗喝了一口,问:“好喝吗?”

    乔裴以为她在调查新菜单的满意度,便答:“还不错。”

    沈荔脸一皱:“骗人,你又喝不出什么区别。”

    乔裴手一顿:“怎么说?”

    “我做厨子,至少还是对食客有些了解的。”沈荔夹了块猪肚,“再爱吃的食客,也有自己的偏好。你吃过我做的每一道菜”

    她说到这里,微微一愣,又继续:“但我到现在都不知道,你最喜欢的是哪道菜。”

    乔裴面向她,侧耳凝神细听,认真答道:“我对饮食一道,的确没有什么偏爱。”

    “那你有什么,格外喜欢的东西吗?”沈荔问。

    她一面问,自己也在回想。

    乔裴似乎确实没有什么喜欢的东西。

    “似乎没有。”乔裴也这样答,“如像沈掌柜喜欢烹饪这样喜欢一件事,我从未有过。”

    沈荔撑着脸看向他:“但为官做宰,不是为了实现自己的政治抱负吗?看到事情按照自己的想法进行,不觉得很愉快吗?”

    今晚相聚,乔裴的态度其实很平缓,仿佛两人并没有过任何争执冲突。他如此,沈荔应邀前来,自然也不会有意挑衅。

    故而一时之间,院中氛围竟说得上相当不错。

    沈荔自觉这话问得已经相当保守,因为沈荔摸不清乔裴的政治抱负到底是什么,便用了个折中的说法,而没有武断地将他划去‘爱民如子’,又或‘唯政绩论’。

    如此,应当能说中他一星半点吧?

    但出乎她意料,乔裴的神情居然有几分茫然

    怎么感觉这段时间以来,这人经常在她面前露出茫然之色?

    茫然的乔美人眼神飘到天边,犹疑片刻,慢慢道:“可是,那并不是我的想法。”

    沈荔更好奇:“觅州水患,你和太子殿下一起通宵达旦夜以继日,将灾民安置好,又处一批贪官污吏,让觅州百姓安居乐业。”

    “这其中,没有半分你自己的想法吗?”

    乔裴几乎是立刻答了:“没有。”

    他并不觉得自己的回答有问题:“这是圣贤书、朝中上下对宰相的要求,而非我的想法。”

    “那你自己看见觅州百姓被水灾冲毁房屋、庄稼,又怎么想?”

    “若论本心,也许我应当是同情的。”乔裴道,“对同类的感同身受,这也许是人之所以为人的根本所在。”

    “但有时身居其位,会做出许多和本心无关之事。”

    他即便说着这样的话,神情也是淡淡,仿佛本该如此,又仿佛只是并不在乎:“于我,愿意做的事,和该做的事,总是能分开的。”

    如此说来,他倒像是一个一个可以把自己的感情和目的,完全分割开的人?

    沈荔扪心自问,觉得若换做是她,她是做不到的。她这人虽然不能说情感丰富,但一向是随着心意来,要她在想说话时沉默、想伸手时忍耐,简直比杀了她还叫人难受。

    也许只有这样的人,才能一路做到宰相之位?

    但一转念,她又觉得不对。

    沈荔:“那我”

    乔裴也陷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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