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落青松: 70-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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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下之况,何为破口?”

    江淮景知接下来所言,步步惊心,便也认真思忖起来,须臾回道:“群狼环伺,杀一而出。”

    奉元帝听他如此胆大,面上也严肃起来,“血色落在何处?”

    江淮景道:“最能引起波澜之处。”

    奉元帝沉声道:“明言。”

    江淮景道:“诏狱。”

    话音落下,半响无言,安静了不知道多久,奉元帝忽然抬手唤身侧道:“曹征,研磨。”

    江淮景仍俯首在地,不敢抬头。

    因屋内实在太清静,他便能听见微弱研磨声,圣旨绫锦展开声,然后是着墨、撰写、最后是加盖宝印。

    待再无声响,江淮景便听见居高临下的一句:“来人,搬个椅子来。”

    内监听命而去,便听奉元帝起身又道:“曹征,你亲自跑一趟相府宣旨,江协办在这儿陪朕一起等。”

    曹征接旨而去,正与抬凳进来的内监擦身而过。

    待凳子放稳,奉元帝亦落回了宝座,这才唤江淮景道:“江卿方才也听见了,便起来坐吧。”

    江淮景脑子各种思绪交织在一起,愣是反应了好一会儿,才迟迟应道:“臣遵旨。”

    奉元帝目光随他而动,忽然一笑。

    江淮景怔了怔,不确定方才是不是自己耳朵听错了,这么严肃的氛围下,陛下应该不会……

    他微微抬头观察,正与奉元帝撞了个四目相对,也不知出于心虚还是什么别的心理,下意识将视线逃避开。

    “臣,臣现在觉得自己愚钝还来得及吗?臣……实在不明陛下用意。”

    适才这一举动,说尴尬倒也罢了,只是他江淮景自诩聪慧非凡,善于洞察人心,而此刻却完全猜不到是什么情形了——本来还算有些许头绪,生生被这一声笑,给搞得懵头懵脑了。

    奉元帝又笑两声,“江卿多虑了,朕只不过看江卿这副不知是好的模样,觉得有趣,毕竟少见。”

    江淮景:“……”

    奉元帝一言点破他,“江卿从不结党攀势,亦能独善其身,有着玲珑心思,想来此时已将朕的打算盘了个大概。”

    江淮景连忙道:“臣惶恐。”

    奉元帝叹了口气,不再执着于戳破他,转而道:“这样吧,江卿猜猜,朕方才召了谁来?”

    74、越狱

    ◎“江某适才说过了,京都要变天了。”◎

    梁颂年自出宫后,便依言去等江淮景,直到日落西山,吏部散职,他才彻底确信这厮放了鸽子。

    怒而无所出,他干脆去江淮景办公的桌案上,寻了张最大的宣纸,画了个最明显的王八,还不忘在龟背上写上江临川三个大字。

    这番操作完,梁颂年气也顺畅了,这才随着吏部封门,回相府去了。

    “爷,今儿个怎么这么晚?”

    梁颂年刚进门,便见庆晨急匆匆地来问,察觉不对,忙问:“怎么了?出什么事儿了?”

    庆晨道:“曹常侍午后来宣旨,陛下召大爷入宫去了。”

    梁颂年脚步一顿,“什么?”

    庆晨以为他没听清,便又重复一遍,“陛下宣瑾大爷入宫觐见。”

    梁颂年方才还生江淮景的气,此刻这么一想,那江淮景并不是放了他的鸽子,而是被陛下扣在了宫里。

    不过,陛下唤林知瑾去做什么呢?

    梁颂年眉头逐渐皱了起来,又想着林知瑶此刻心情,不再与庆晨耽搁,加快了脚步,往内院去了。

    “这急急忙忙要作甚?”

    林知瑶刚梳洗完,正要用茶漱口,不成想梁颂年忽然闯进屋里,吓得她险些没拿稳,将茶洒了。

    梁颂年见她并无异常,这才松了口气,“是我莽撞了。”

    林知瑶转念一想,心下了然,无声笑了笑,遂扬了扬下巴,令庆晨银花等人退了出去,然后去帮梁颂年褪外衣。

    “陛下召见大哥,你以为我会慌了神儿?”

    梁颂年不置可否。

    林知瑶手下动作不停,笑了笑道:“我家都这情况了,这点小事儿不至于让我乱了阵脚。”

    梁颂年也笑笑,“是,我关心则乱罢了。”

    林知瑶轻叹一声,“大哥向来有分寸,不至于惹怒陛下,若说我惦记的,还是秀云阿姐,她被禁足这么久了,一点消息都没有,真不知道怎么样了。”

    梁颂年听她叹气,心里也不好受,面上便泛起了愁色。

    林知瑶见对方不吭声,抬头去看,这一看,又觉好笑,“我同你抱怨两句罢了,倒让你犯起难来了……”

    “我明日回家去和母亲说说。”

    梁颂年打断她道:“母亲与太后重归于好后,偶尔也进宫去请安……”

    “别,”林知瑶将话抢了回来道:“你现在因北疆差事,才未被我家波及,之后还不知道会怎样呢,别让母亲费心了。”

    梁颂年道理都懂,也不多做争辩,叹了声道:“京都局势一天一个样儿,我本不该在这时候离京,只是……”

    “我都懂。”

    林知瑶将梁颂年身上繁琐的衣饰一一拆解,不紧不慢挂至一旁。

    “我又没埋怨你什么,怎么还反复解释解释上了。”

    梁颂年定定地看着眼前人,似乎怎么也看不够似的。

    林知瑶蹙眉,“怎么了?我脸上有花儿不成?”

    梁颂年忽而自嘲道:“刚从北疆回来时,一腔热血,满心思念,想着查出真相,想着见你护你,可京都水深,事事复杂,经历了几次惊险,叫我明白了一个道理。”

    林知瑶做出洗耳恭听的模样,“什么道理?”

    梁颂年盯着她的眼睛,笑道:“一无所有者才敢无所顾忌,而幸福美满者,总会多处许多考量和犹豫,变得畏畏缩缩。”

    林知瑶反驳他,“才不是畏畏缩缩,是责任。”

    梁颂年还是笑呵呵道:“对,我变得比之前胆怯,但我却觉得无比幸福。”

    林知瑶心里百感交集,面上只嗔他一句,“忽然说这酸倒牙的话做甚?”

    梁颂年将眼前人揽入怀中,温声道:“人人都怕北疆异动,但若细细琢磨,便知京都此时更像狼探虎穴,危险四伏。”

    林知瑶环抱贴近,将头埋进他胸膛,“我会保护好自己,争取一根头发都不会少。”

    梁颂年不想继续伤感,便道:“近日忙,没空抽查你,不知你这箭术练得怎样了?”

    林知瑶啧了一声,“我被禁足在家,无聊的很,你便是叫我偷懒,我也不愿的。”

    梁颂年笑了笑,“好,明天晨起,我检查下你的作业。”

    林知瑶赖在他怀里好一会儿,才不舍地分开,“行了,你快去收拾。”

    她说罢,顿了顿又道:“大哥未归,嫂子是不会休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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