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的亡妻回来了: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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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意玉自女儿死了,她就没醒来过。

    坠马、高烧将死、跪祠堂、冬日在林子里绕过群狼,没有一件打倒过意玉,意玉都顽强地活了过来。

    只有这次女儿身亡,她没缓过来。

    莫离这辈子没爱过人,他的眼中看不到任何美。

    在他认知里,只有活人和死人的区别。

    唯一攻破他的心防,是母亲独自带着他活,结果被薄情的狗官,没留任何口子,一刀刀把母亲捅成了筛子。

    他看着母亲僵硬地躺在那,浑身都是喷涌却又冷了的血。

    年幼的莫离,冷静地处理了母亲,把母亲独自一人埋了,看着丝毫不受影响。

    可他身为医师,却就自此怕血了。

    他锁紧了看世界的眼睛。

    直到遇到了意玉。

    意玉的那张脸,让他对她生了注意。

    意玉的好性子,让他接受了她。

    朝夕,让天生情感淡漠的莫离,不自控地爱上了意玉。

    天性地爱意玉,这是天意注定。

    如果只是和母亲相同的脸,他去喜欢怀明玉也一样,但他就只确定自己喜欢她。

    他做的任何事,都遵循天性,所以会顺从天性地占有,顺从天性,恶劣地为了一己私欲下毒。

    也顺从天性地爱她。

    天意如此。

    可却是天意制成现在这个局面:

    在挚爱之人还有一口气的时候,让他生生看着她抽干了气。

    莫离看地上的意玉。

    意玉浑身是血,肤色苍白,凄惨可怜。

    不是他死。

    可他鼓动的心脏,一阵一缩,痛得不如立刻死。

    他第一次有了,对于是否应该全部满足天性的深思。

    如果当初没为了满足一己私欲,同怀明玉合作,是不是便不会有如此下场?

    他悟了一个理:

    若是想要完全满足天性,必须得遵守一部分世界的规则。

    譬如:不可以为了一己私欲,伤害别人。

    当他悟得这个理之后,莫离的手垂了下来——

    碰到了一株草。

    莫离原先无力的手瞬间翻转,没有丝毫犹豫,直接手起刀落,用力就给一把拽了下来。

    *

    鞍锁在他身侧,看着意玉就这么离开了,不免感慨,直言直语问:“老大,不后悔吗?”

    薛洺莫名:“后悔什么?”

    他从来不是一个做了决定,还后悔自省的人。

    他只是淡漠地看了一眼意玉马车,似是一个陌生人,“鞍锁,我们回屋。”

    他竟然有耐心地解释:“我本身就是要从怀意玉和明玉中选一个。”

    “明玉性子娇贵,还是个病秧子,受不得任何摧残,意玉性子坚强,能经得起风波。”

    “明玉离了我,活不了,而意玉可以。”

    鞍锁却停下了脚步,搓了搓剑鞘,直愣愣地问:

    “老大,您今天话好多。”

    薛洺背着手,一直闲庭信步往前走的步子,兀得停顿。顾谓:

    “你只记住,我做出决定,从不后悔。”

    “我向来不强求,也不会命令一个主动要和离的女人留下,毕竟感情不是公务,水到渠成的事,谁若是强求,便输了。”

    “我向来只会赢。”

    薛洺冷冷留下一句。

    鞍锁看着薛洺的背影,多年习惯,他太了解他了,鞍锁的眼睛黑白分明:

    “老大,您在逼自己啊,这话说了,还真的有退路吗?”

    薛洺没回话。

    他还是自顾自走。

    他今日还得去给看望明玉用了这玉石,到底能否痊愈。

    薛洺走入抄手游廊的转角,没了身影。

    鞍锁太息,只好也提着自己的剑和一身莽力气,跟了上去。

    结果也是在这个转角。

    鞍锁同折返回来的薛洺迎面对上。

    鞍锁呆呆顿顿的眼睛都瞪大了:“老大,您要去做什么?”

    鞍锁一拍头,脑袋瓜明了:“是要去寻意玉姑娘?”

    薛洺眼神凌厉,却全然没有自打自脸的羞窘。

    他简单说:“备马。”

    即便说了这么多逼自己的狠话。

    可在思考到后续他要过没有意玉的日子,并且,意玉和离后的日子——

    意玉的心赤诚,最容易被那些花花蠢物哄骗了。

    到时候初一十五俏王爷,初二三十俊太子,受不住了再轮一轮她要好的莫医师养养。

    而他,并不想接受其他的庸脂俗粉。

    呵。

    真是不对等。

    他压不下去他的想法。

    他想要怀意玉留下,陪在他的身边。

    什么不强求,什么爱情里讲究你情我愿。

    先把人留下来再说。

    情情爱爱的蠢感受,影响他的判断,他明明就不想让她走。

    他从始至终,都没想过同她和离。

    此时拂晓。

    薛洺没有丝毫犹豫地找了快马,后又派了一波人专门去寻意玉的踪迹。

    他的速度极为快,或者说——即便冷战,即便和离,他对意玉的行踪还是了如指掌。

    可等他到了国子监身边的偏院,他只觉着自己找错地方了。

    鞍锁:“没错,就是这。”

    薛洺根本没在意他的话:“再去寻,你错了。”

    鞍锁单膝跪地,双手握拳:“性命担保,属下没错。”

    薛洺不耐烦地指了指这院子:“这屋子都挂白,是死了人。”

    鞍锁还想冒死觐见,但薛洺却直接掉头便走。

    “别为难他了。”

    一个清丽的男声,止住了局面。

    薛洺听出了是谁。

    莫离。

    莫离恢复了那幅嘲讽人的模样,早些日子面对意玉,把嘴闭死的模样,面对薛洺也没了。

    他的声音冷艳,多了极度冷漠的刻薄:“意玉就在院子里面,不去看看?”

    薛洺转过头,

    “怎么,她见不得人,需要你来帮通传?”

    莫离露出了一个诡谲的笑:“我甚至希望,她能亲口来通传。将军不如自己去瞧?”

    薛洺不会放过一点希望。

    他并不觉着莫离在说谎,他没有说谎的痕迹,常年审讯犯人的薛洺最是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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