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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网www.wajiwxw.com提供的《嫁夫兄》 30-40(第6/19页)
力放轻呼吸,争取不被发现,但是很快她就听见裴玄章朝她这边走了过来。
确切来说,是朝她不远处的浴桶走。
谢怀珠挪了挪身体,抬起头准备确认一下她不远处的桌子能不能到底挡住自己,然后她就那么猝不及防的看见了裴玄章。
没穿衣服的裴玄章。
一点都没,毫无遮挡。
居然就这么,看见了。
谢怀珠被吓的大脑瞬间空白,连带着心跳都停了,她见过很多人和事,但是她生平头一遭看见男人的身体。
她一直以为裴玄章偏瘦,他穿着那件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黑衣时,革带一束,腰很薄,显得他这整个人有股薄凉肃杀感,现在来看事实并非如此。
肌肉线条流畅,很有力量感,好像可以一脚把她踢飞。
但这都不是关键。
关键是,她还看见了……
谢怀珠慌乱收回目光,她缩成鹌鹑,抓紧自己的裙摆,脸上烫的起火,脖子和脸蛋一起迅速红成一片。她本来就有个动不动脸红的毛病,这会更是红成了番茄。
隔一会后,她听见了水声,想必是安全了。
她现在颇有种不知今夕何夕的混乱感,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她脑子里爆炸了,半天没缓过来。
她揪着衣裳,苦恼的想刚刚为什么要抬头呢。
凭心而论,不难看。
只是很奇怪,是她完全没有见过也从没想象过的,像一根壮硕的粉色萝卜。
她脸上的红一时半会退不下去,这会还在持续起火,水声继续,谢怀珠低着脑袋正惆怅着,眼睛居然不受自己控制又看了过去!
人对没见过的东西总有着天然的好奇,她又很喜欢看漂亮的人,平日克制的很好,但偶尔也会出现控制不住的情况。
好在这会没又看见什么别的不该看的,只看见了他的侧脸和浴桶边缘的强健手臂。
出乎意料的是,他的手臂上有伤。缠着厚厚一层纱布,里面的血渗了出来,纱布从中间红了一片。
怪不得脸色这么苍白。
谢怀珠昨晚还在心中猜测他是不是有病,如今来看,果然有病。而且他看起来好像很累,正眼眸轻阖着假寐,但这都跟谢怀珠没关系。
她眼观鼻鼻观心,捂住自己不争气的眼睛,坚决不再多看一眼。
不知道过了多久,那边都没有动静,谢怀珠有些怀疑他是不是真的睡着了。
又等了半盏茶的功夫,谢怀珠蹲着的下半身失去知觉,她悄悄挪了挪腿,不小心发出一声极其细微的衣料摩挲声。
然后她就看见裴玄章敏锐地睁开了眼。
谢怀珠平静的想,完蛋了。
她偷看他沐浴,轻则赶出家门,重则会被一拳打飞,然后被送去蹲大牢。
她呼出一口气,弯下腰揉了揉自己的小腿。下一瞬她果然听见哗啦水声,裴玄章站起来了,长臂扯过一旁的干净长袍披在身上,赤脚朝她的方向走了过来。
谢怀珠不是擅长撒谎的人,她木着张大红脸,心里绝望的想,待会要实话实说,毕竟是她有错在先。
脚步声逼近,谢怀珠垂眸看着他的脚踝,只要一步,凭借他的身高就能轻易发现她的存在。
但是就在那千钧一发之际,裴玄章猛地顿住了脚步,生生停在了原地。
谢怀珠不明所以,但她不敢扬起脑袋看。
她开始扫视四周。
“吱吱。”
很快,谢怀珠跟自己正对面的老鼠大眼瞪小眼。
这只老鼠还挺大,算上尾巴跟谢怀珠的小臂一样长。她能看出来,被发现后大老鼠也挺无助的,停在那不敢动弹。
裴玄章后退两步,仍没过来。
原来他怕老鼠。
谢怀珠又发现了裴玄章一个秘密。
对不起,她在心里给裴玄章道歉,她发誓,她一定不会告诉别人。
很快,裴玄章转过身去,随便又披了件外衫,脚步甚至有些匆忙,一下拉开了房门。
裴玄章走出去以后,谢怀珠放松了下来,她从没觉得自己这么幸运过,当即半点不敢耽搁,起身推开了窗户。
在翻出去之前,谢怀珠看向那只还静立不动伺机逃跑的大老鼠。
也就半个呼吸间,谢怀珠闪电般伸出手,准确无误捏住了老鼠的尾巴,老鼠在她手里吱吱乱叫胡乱翻滚。
谢怀珠翻出窗后,毕竟刚做了有点冒犯裴玄章的事,她有心弥补,在放手之前还特地对老鼠嘱咐:“下次别吓他了。”
然后才松了手,老鼠撒腿就跑没影了。
她阖上窗,如释重负,脸上的红也消退了不少。有了这一出,她把刚刚裴夫人那事都忘了。
她走出岔道,天空太阳正盛。
裴择庭也早已不见踪影,她开始放心大胆的继续按原路返回。
然后她就自然而然的路过方才那处房屋的正门,与站在路边的裴玄章打了个照面。
“……”
糟糕,又失算了。
房门大敞着,几个洒扫仆从进进出出,个个都低头闷声干活,没人敢抬头去看不远处黑着张俊脸的二公子,艳阳高照的却硬是有种风雨欲来的压迫感。
他们中有几个是这两年新来的,以前只被告诫二公子格外喜净,今日才算见识到。
明明昨日傍晚才彻底打扫过,今早不知道为什么居然又要大动干戈的收拾。
“公子,您一夜未眠,这先交给属下,您先去偏房休息吧。”
裴玄章和衣站着,额前发丝湿润,垂在眼睫前,他声音喑哑:“不用。”
侍从没再劝下去,盯着这些下人干活。
谢怀珠心提到嗓子眼,特地溜着边走。她觉得裴玄章这会肯定不会搭理她,就像今天早上一样,反正他俩也不熟。
她加快脚步,心里很笃定。
“喂。”
应该不是在叫她。
“谢俏?”
谢怀珠慢吞吞停住脚步,抬头对上男人那双乌黑的眼睛,继而又不小心看见他修长脖颈上还有未干的水渍。
“……”
执手相看泪眼,竟无语凝噎。他们这出戏如同刑场诀别,好像高高在上的天子是偏帮雍王,棒打鸳鸯散的恶人。
真正要拆散人家夫妻的,难道不是他裴玄章?
元振侍君、孝顺父母,一向都无可挑剔,他容貌端正,才思敏捷,又有带兵的能耐,却仍谦卑自抑,不争名夺利,除却向君主进谏,很少能瞧见他这幅百折不挠……换而言之比雍王这头倔驴还犟的模样。
起码雍王觊觎东宫之位,也不敢似他这样直接开口,说好听些是赤子之心,君子坦荡荡,不为世俗所困,说难听些就是不知廉耻的奸/夫想要更进一步,连镇国公府和皇室的颜面都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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