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诱的清冷男主他黑化了: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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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儿身体虽一直不好,这么多年也未曾有事,唯独她一来,我的儿便两眼一闭地去了,就是她克死了我儿,族长,您应过我,让她去陪葬的。”

    姚氏期期艾艾地看向老者,双眼充血,指甲扣得桌面发出一声声尖锐的刺耳音。

    李家主见妻子如此执着,眉头紧皱,不免后悔当初给儿子娶妻,原是想留个后,谁知新妇还没进门儿子先一步咽气。

    姚氏咬着牙,转头瞪下首的谢观怜,道:“今儿将各位叔伯唤来便是想将这件事彻底落定,这女人不能再留在寺庙中,之前的表现都是装出来,刚将人撤走,她便在寺中勾搭男子,只会给李氏蒙羞。”

    谢观怜闻言抬起头,望向她,语嫣藏着悲戚的颤意:“我……并未。”

    姚氏根本就不给她说话的机会,转头对李婆斥道:“李婆还不重实招来,她这半年来都吩咐你做过那些事。”

    谢观怜柔眸落在李婆身上,“李婆,你可告知夫人,我这半年来都在迦南寺做什么。”

    李婆抬起头,看了眼谢观怜,然后跪在地上瑟瑟发抖:“回夫人,奴婢这半年跟在少夫人身边,少夫人用钱财买通奴婢,给上寺中的男子送私物,光是这半年便私会了十三位男子。”

    此话一出,祠堂众人皆是一片哗然,鄙夷地看着跪在中央的貌美女人。

    “我就说,这女人生得这般祸水,不可能是个安生的。”

    “是啊,如此水性杨花,也亏得是大嫂嫂能容忍至今,要是我,早就将这女人浸猪笼了。”

    随着李婆的话,周围交头接耳地响起窃窃私语。

    原本抽泣的姚氏居高临下地盯谢观怜,也坐直了身,执着帕子拭着眼角。

    李婆的声音断断续续,时不时看向跪在中央的谢观怜,边说边浑身颤栗。

    这副作态像是长久亏心事,一遭被揭发而生出的惧怕。

    只有李婆自己知晓,这些话都是她收了夫人的银钱,所以刻意编造出的谎言。

    也不能怪她没有良知,大夫人拿住她全家的卖身契,若是她不顺着说,大夫人就要将她的儿子、女儿都卖去贫苦之地。

    要怪也只能怪少夫人嫁得不好,还不愿给少爷陪葬,早些陪葬的话就不会落得一身的污名还要下去陪葬。

    李婆看着谢观怜的眼神越发怜悯:“两月前,少夫人还让奴婢回去给之前与少夫人有过露水情缘的男子送口信,道是很喜欢他,问他何时再来迦南寺……”

    谢观怜自始至终都没有出言打断,而是耐心地等着李婆说完,不慌不忙地问道:“那你可有十几人的名单,我何时让你去的,去的时候让你带了什么私密物?”

    李婆一噎,望向姚氏。

    姚氏冷笑:“怎的,没听见吗?李婆方已经说过了,都是口信,而且你给的什么连自己都记不住,更遑论李婆了。”

    得到这样的话,谢观怜也不意外,毕竟从一开始,姚氏就想要她活祭,这半年来一面让人对她严加看管,以免她真的玷污了身子,一面又在找人让身边的人伪造假证。

    谢观怜抿唇一笑,眼尾的水光映着摇曳的烛光,乌黑的眼直勾勾地望着姚氏,“夫人比李婆好似都要清楚些呢。”

    但凡是有耳的人都能听出她话中的深意。

    姚氏不欲与她多争口舌,悲戚地望着李家主:“现在应当如何处理,她与这般多人私会,定是不能再留在迦南寺中,我如今也不嫌弃,不替吾儿休弃她,只让她陪葬便是。”

    李家主望向族长,道:“大伯,不如就让她陪葬罢了,本就是命格凶煞之人。”

    族长的烟杆敲了敲桌面,没说话。

    姚氏红着眼瞪着下方的女子,打定主意要这女人去陪儿子。

    都已经过去半年了,还未曾放下。

    谢观怜看了眼

    又扇下乌睫,好似丝毫不在意那些人在议论,究竟是用绳子勒死她,还是绑着石头沉河。

    周围的人都在劝,一旁的族长没有吭声,摸着山羊胡蹙眉打量跪在中央受众人揣度的女子。

    这女子是从外地嫁来的,命格极其凶,听说克死了爹娘,然后家中嫂子容不下便被送来这里。

    长嫂如母,按理说不会有人背着容不下府中妹妹,一年前送来时众人才恍然大悟。

    此女生得实在祸水。

    如今她体态柔媚地跪在蒲垫上,安静地垂着白皙的颈子,身上素色,却衬得绛红点朱唇,肤如一段凝脂的雪色,白出艳色。

    在听见李氏的人绞尽脑汁地劝着上首的人,她轻撩眼皮,微翘的狐媚眼中更是如一汪春水,眉尖似蹙非蹙,活似从壁画上走出的狐狸,还带着可怜的楚楚动人之姿。

    这幅面容若是不嫁出去,只怕府宅难安,但……

    族长抬头望了眼堂上悬挂的牌匾,李氏比不得其他氏族,不仅人丁稀少,甚至连一块像样的牌匾都没有。

    若是李氏也能有一块君王亲赐的牌匾,那将是如何光耀门楣之事,可偏生现在又出了这种事,也只能让她保持清白身去陪葬了。

    耳边的人还在吵闹,族长手中的铜杆敲在桌上,威严呵斥:“安静。”

    众人霎时噤声。

    族长睨了眼下方的谢观怜,开口吩咐:“来人去取绳索来。”

    这是审也不审就要直接将她勒死了。

    谢观怜闻声抬头,搭在膝上的手指蜷紧,竭力忍着情绪。

    即便早有预料,真到了这一刻她还是生出怨怼。

    他们根本没有人问过她是否要给人陪葬,是否愿意死,兀自决定一个人的生死。

    凭什么要她嫁给不认识的男人,给连面都没有见过的男人陪葬。

    谢观怜冷眼盯着朝自己逼近的绳索,还有摆放在上面的木牌,眼中泌出雾泪,脸上没有露出一丝怯意。

    “家主……”

    下人神色匆匆的从长廊外跑进来。

    族长看去,淡声道:“发生何事了,没看见此时正忙于正事吗?”

    下人脚下绊了一下,蓦然跪趴在地上,连膝盖都来不及捂,忙不迭将手中之物呈上,“回族长,有贵客来访。”

    贵客?

    族长疑惑地从他手中接过信物,定睛一看,倏然从椅子上站起身,问向下人:“贵客可有说自己是谁?”

    下人答道:“是迦南寺的悟因法师。”

    悟因……谁不知乃是秦河沈氏的嫡长子,又自幼在君王的亲兄长,荣王身边长大,而李氏如今正倚着沈氏,此刻沈氏唯一的嫡子来访可不就是贵人。

    这些年机会从未听闻过他下山上过旁人府邸,这还是头一遭。

    族长当即道:“你先过去,我随后便来。”

    虽他也急着面见贵客,但眼前之事也要尽快处理了。

    “快些将绳子挂上。”族长吩咐人尽快动手。

    李家主站起身,整着衣襟,面露欣喜地随着下人往外而去,侧首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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