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安乐公主: 170-17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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量他一回,只见他双目炯炯,白皙的肌肤被风沙吹得粗糙黝黑,整个人如同蓄势待发的雪豹。

    她心中大为欣慰,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回来了。”

    “回来了。”植儿咧嘴一笑,露出洁白的牙齿。

    “外面辛苦了。”裹儿心中充满了自豪。

    “儿子不孝,让阿娘担忧了。”植儿道。拜见过母亲,他又去见了父亲、舅舅和阿婆。

    重润看到他这般糙汉模样,惊得起身,围着他转圈打量,拍拍他的后背,捏了捏他的肩膀,十分不解道:“你怎么长成这样?”分明是他理想的模样。

    “俗话说,外甥像舅,说不定我要是出去了,也会变成这个样子。”重润唏嘘中带着羡慕。

    这弄得植儿尴尬不已,道:“陛下,我……就是在外面天天训练,吃得多。”

    重润闻言顿时笑起来,拉着他的手,让其坐在身边,问起他这些年的经历来,又念叨了一句:“你母亲真能狠下心啊。”

    对于最后一句,植儿只是讪笑略过,刚要说话,就听宫人禀告说,太后过来了。

    二人忙起身相迎,韦淇扶着宫人进来,也不理会重润,只上前双手摩挲着植儿的脸,眼睛都红了,道:“回来了,回来了啊。”

    植儿见到阿婆布满皱纹的脸,一时愣住了,又忍不住心酸起来,叫道:“阿婆……”

    裹儿的一双儿女几乎是在宫中长大,是小一辈中与韦淇最亲近的孩子。

    重润和植儿一左一右搀扶韦淇坐下,叙过别离之情,韦淇骂了几声裹儿,道:“这么小的孩子,她怎么忍心放出去呢?”

    植儿不好说什么,重润掩口而笑,见韦淇看来,笑嘻嘻道:“许是怕你骂她,今天就没敢过来。”

    韦淇重重哼了一声,又拉着植儿问长问短。植儿一一回答,又将这些年的经历拣了些说给韦淇。

    “哥舒翰是个好的,我要重重赏他。”韦淇赞赏道:“他先受你阿娘推荐,后在你阿翁身边担任千牛卫。过了两年,你阿翁说宰相必起于州部,猛将必发于卒伍,就把人外放西域去了,果然是个忠臣猛将。”

    裹儿放植儿去西域,并非放手不管,而是托哥舒翰照顾培养。哥舒翰提心吊胆四年,终于将人平安送走。

    哥舒翰不知道的是,他的调令也下来了,被朝廷调往朔方,而他的父亲哥舒道元升为安西副都护。

    待植儿说完,韦淇和重润感慨叹息,道:“咱家出了个将才。”

    植儿听完,羞赧道:“我哪有那么好?比我强的人有很多。”西域真是人才辈出,植儿在那里结识了不少青年小将。

    韦淇忽然说了一句,道:“对了,植儿年纪也大了,千万不要学你这个舅舅,我选了几家淑女,你看重哪个,咱们就定哪个。”

    一句话说得植儿满脸红胀,这逗得重润哈哈大笑。

    韦淇给了重润一巴掌,对植儿道:“终身大事,你好好想想。”

    植儿垂着头不说话,重润笑道:“先不说这个,该用膳了。”

    重润命人传膳,片刻后宫人提着食盒进来摆膳。韦淇心疼植儿在外面吃苦,案上觉得好吃的,都叫人送去,而自己则欣慰地看着他吃。

    “人壮了,胃口也好了。你多学学,不要老不出徽猷殿。”韦淇的最后一句是对重润说的。重润连连称是,不敢反驳半句,趁她不注意,还朝植儿做鬼脸。

    膳毕,韦淇知他们舅甥有事商议,便起身回去午歇。重润见春光明媚,惠风和煦,遂带着植儿坐船游湖。

    “怎么了?”重润见植儿扶住额头问。

    植儿无奈笑笑:“猛地坐船,有些头晕。”

    重润看到不远处岛上的宫殿,道:“划到那边,咱们上岸观赏湖光山色。你要多习惯习惯。”

    不一会儿,舅甥弃船上岸,来到向阳的一处凉亭,亭外海棠烂漫。

    亭边设着两个风炉,一炉烧水煮茶,一炉烫酒。重润挥退宫人,植儿忙端水泡茶。

    “你今年多大了?”重润忽然问。

    植儿回道:“二十三了。”

    重润点头,道:“岁月催人老啊,也该想想以后了。”他比植儿大了整整二十岁。

    植儿闻言看去,却见这位舅舅根本不显老,面如冠玉,儒雅温和,风度翩翩。

    “舅舅正值当年,怎么能说老呢?”植儿道。

    重润摇头,笑道:“凡事豫则立,不豫则废。你回来了,就去羽林军做果毅都尉。这些年羽林军大部分从边地抽调,你按例也能调一些自己的熟人来。”

    植儿听了,惊疑不定地抬头,连呼吸都停了一滞,重润见状,只是抱怨了一句,“大惊小怪,这点魄力都没有,白让你去战场了。”

    当初让植儿去战场,也有重润的意思。身为玄武门的胜利者,他们知道政变靠的是军队,也不须多,三五百人就能成,故而一直把北军牢牢抓在手中。

    植儿既心虚,又羞愧,不敢抬头看舅舅。重润见状,哈哈大笑起来道:“你想什么呢?”

    植儿吃惊地抬起头,只见重润豪气道:“当然是我们和别人斗。”

    “我们……”植儿不解地重复道,不应该是她阿娘兵变,夺了舅舅的皇位吗?

    重润用手敲着桌案,仿佛在敲外甥的榆木脑袋,道:“你不会以为我立你母亲为储,没有人反对吧。”

    “啊……”植儿怔愣地叫着。

    重润道:“立你母亲为储君成为皇帝,是先帝、太

    后和我共同的心愿,你难道不知道这个?”

    重润伸手拍了拍植儿的肩膀,道:“我当皇帝,裹儿做事始终掣肘,不能长久。我也想看看我妹妹当皇帝是什么样子,想看看她会把国家治理成什么样子。”

    重润现在还尚年轻,过几年,立储就会成为朝廷各派关注的重点,也很有可能成为大唐内耗的起点,故而要早做打算。

    植儿震惊得不能言语,只道:“舅舅我……”

    重润还有心情开了玩笑,“你又不在水里,救救你做什么。

    我妹妹目光长远,税法改革、唐律改革、还有军队改革,哪一样不利国利民,延大唐国祚?推她当皇帝,我也算是对列祖列宗有交代了。”

    重润说着,脸上流露出老怀欣慰的神情,这让植儿哭笑不得。

    “舅舅,我知道了。”植儿深吸一口气,一脸斗志昂扬。

    重润道:“你以后就从母姓,姓李,李继植。”

    植儿,不,现在应称为李继植,郑重行礼道:“是,舅舅。”

    重润一巴掌拍在他的肩膀上,道:“这才是我李家的好儿郎,不扭扭捏捏。”

    植儿一个趔趄,喃喃道:“舅舅,你手劲也太大了。”

    重润瞥了他一眼,道:“以后还有更重的东西等着你们呢。”

    裹儿比他对大唐百姓更有责任心,比他更勤政,比他更有见识,也比他更有魄力去整治大唐弊病,而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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