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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网www.wajiwxw.com提供的《这寡嫂她不当了》 170-180(第12/20页)
确是三四十年前的东西,如果这小像上的女娘真实存在,也果真是严煜的祖父所画,那他祖母,或许是将你看成了这小像上的人。”
循着阳光,季窈与他指尖小像上所画之人几乎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不知情的人任谁看上多少遍都只会说这是同一个人。
杜仲情绪不高,久久地凝视她半晌,最终将小像递到她面前,声音听上去有些低落。
“就算这小像上的人真是你的亲人、长辈,但说到底也不是同一个人。有了这个,让那个小白脸带着他祖母,好好同你道歉。”
原来他是为这个来的。
小像落在季窈掌心,好像暖石一样沁肌生温。她心里稍稍好受些,抬起头冲面前人甜笑,“多谢你。”-
子时夜深,楚绪替季窈上过最后一次药后,带着其他人打烊离开。她沐浴之后因着脸上药膏温凉发烫,也不能在风口里久坐,便关上门窗回屋躺下。
三面临水的木屋,还有一面是茂密的竹林,正对着季窈里屋床榻所倾靠那面墙后,夜深人静之时能听见风吹竹叶动的婆娑声。
只是今夜这沙沙作响的声音格外刺耳,期间偶尔夹带一两声像是有人踩踏在竹叶之上的声音。季窈竖起耳朵从床上坐起来,听到竹林方向有人翻墙而入,衣袍擦挂在竹枝上的声音。
她推窗看来,那抹黑影似乎轻功不佳,从墙上跳下来的时候整个人踉踉跄跄,重心不稳。他双脚落在地上的同时狼狈起身,刚走出来两步,就被一道银白色的光晃了眼睛。
再睁眼,季窈手持利剑,已经架在来人的脖子上。
月色幽幽,皎洁白光趁树影摇曳之时打下来,将二人面容照亮。季窈看清面前人的脸,矢口喊出声,“是你?”
第176章 奇耻大辱 “请他们出去!”
月光下,年轻的女娘春衫薄透,一头泼墨青丝随风飘动,清丽婉约。
只是她脸上红肿稍褪,两条细长的抓痕还隐隐可见,出现在美人面上说不出的突兀,让人见之揪心。
严煜低垂的眉眼被月光照亮,脖子与剑刃相隔不到半寸,担忧喊了声,“窈儿。”
看见他来寻自己,季窈呕了一整个白天的气又窜上来,收剑转身,冷然往外走,“没想到严大人也会做出夜闯民宅、爬树翻墙这种事来。”
“祖母好不容易睡着,我一得空便出来寻你。奈何南风馆大门紧闭,我知晓前头敲门也无人应,便想到之前在这竹林附近,替你找黄金蟒的时候,曾见过你住在这竹林外的小屋之中。”
他两三步追上季窈,站在她面前将她拦住,伸手欲触碰女娘面上红痕,被她侧脸躲开。
“白日里我让彩颦送来的药可都用了?这抓痕很浅,待结痂之后取红玉膏来匀面,不出七日疤痕尽可消除。但你记得,一定不能在伤口还未愈合的时候用,会刺激到血肉。”
季窈转过头来瞪他,故意要说话来气他,“你如此关心我这张脸做甚?花了你就不喜欢了?”
说话间她伸手推他未果,两人扯着衣袖谁也不依谁,严煜见状更加心急,赶忙解释道,“窈儿玉面被祖母伤着,我自认难辞其咎。再说你何容何貌我都喜欢,哪怕你我百年之后化蝶化烟,化成灰了我也再加一捧冥河里的黄泉水来,将你塑成奈何桥边最美的佛像。”
季窈听到最后一句要把她溶水塑像,没忍住嗤笑出声,眼里染上淡淡促狭。
“这是哪里听来哄小娘子的话?”
看见她终于笑了,严煜悬心回落,紧绷的精神终于松懈下来。季窈看他还穿着白日里那身衣服,知道他应该是在林氏那里守了一天,伸手牵住他衣袖,拉着他回屋坐下。
“你祖母……还生气吗?”
凉茶入口,他才感觉到唇瓣已经干裂,忍不住又多喝几口,温声道,“祖母她平日里虽然眼神不好,记性却一直不错,从未认错过谁。今日不知怎么了,非要将你错认成……成……”
他伸手握住季窈带着她在身边坐下,眉眼温顺接着说来,“后来她喝了药睡下,一旁江嬷嬷才说起:许多年前,祖父的确与一苗疆少女相识。是祖母带人将他从苗疆带回来继承家业,成亲生子。那苗疆少女也曾追到过江南,据说只与祖父匆匆见上一面又离开。江嬷嬷进严家的日子稍晚,这些事也只是听说,不曾见过。”
季窈听他说完,从怀中掏出那枚小像,严煜即刻眼前一亮,“这是……”-
上了年纪的人,觉少易醒。
林氏翌日刚醒,身边丫鬟像是得了什么命令一般,点头不迭就出去把严煜唤来。少年郎耐着性子伺候祖母洗漱、用膳,待日光和煦,老人躺在窗边摇椅,望着窗外枝头鸟雀啁啾不断,看上去心情还算不错时,他才将藏在身后许久的东西拿出来,递与林氏面前,柔声道,“祖母,你可还记得此物?”
林氏低头接过,手上书皮泛黄陈旧,透着一股淡淡的霉气,她随手翻看起来,目光温柔。
“怎么不记得?你祖父那些年做的荒唐事不少,其中年少气盛之时一门心思研究什么蛇啊、兽的便是头一件,还专门为那些畜生写了这些个破书,殊不知这世上除他以外,谁顾人之生老病死尚应接不暇,哪里还管得了这些畜生……”
碎碎念来,她翻到其中一页突然停下,形容枯槁的手将里头一张小像颤悠悠拿起来到眼前细看,变了脸色,“他还留着这个妖女的东西……”
说着双手作势就要来撕,严煜赶紧伸手拦下。
“祖母且慢。”他将小像放在掌中,心里思索着昨夜与季窈讲好的内容,开口道,“祖母且告诉孙儿,你口中那苗疆女娘,若是活到现在,年岁几何?”-
一觉睡醒,仗着季窈自己也不知道缘由的恢复能力,晨起洗漱之时就已见脸上红肿尽褪,两条抓痕结痂。
商陆不在的日子,没人陪着她满大街闲逛,每日采买也懒得去,都交给三七和京墨。她学着杜仲悠哉悠哉,沏上一壶好茶,到前馆二楼朝外,日光沁润处找了张摇椅躺下,虚度光阴。
杜仲脸上盖着书册子,不知道是醒着还是睡着。他知道严煜昨晚到后舍寻她之事,从打开的书本里夹缝里瞄一眼身侧女娘,口吻淡漠。
“好得倒快。”
季窈被通透的日光照得浑身暖融融,朝着阳光舒展筋骨道,“你说我的脸?”
“我说你这个人,未免太好哄了些。”不过是翻个墙进来温存几句,她就将此事翻了篇。要换作往日,任谁打她一巴掌,那都是要十倍奉还的。
季窈拉伸完手脚,仰面在摇椅上躺下,吊儿郎当道,“我只是不同严煜计较,可没打算就此作罢。”
两人还没聊完,楼下彩颦提着裙摆一路小跑进南风馆,众人闻声看来,与她目光相撞。
“彩颦,你又来做什么?”
彩颦脸上止不住笑意,气息微喘说道,“季娘子,大人他和老祖母聊了整一上午,终于和她说通了,这会子要来你这里,向你道歉呢!”
“啊?”
这也未免太突然了。季窈昨夜与他说好,以她和苗疆女年岁相差五十开外为由,看能否劝说他的祖母尝试着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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