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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网www.wajiwxw.com提供的《寒门首辅》 70-80(第2/18页)
机灵,魏熊可靠沉稳,有你们二人协助我办事我很放心。”周稚宁低低咳嗽了两声,目光担忧地望向这片土地,“但当务之急还是麦子……”
*
虽然只是下了一场小雪,可是雪过以后,辽东县里外上下、各事各物都披了一层薄薄的雪。雪渐化吸热,辽东县的温度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一天天低下来,县衙里的衙役不少人都换上了厚实一些的棉服。
在这样的天气下,周稚宁在县衙大堂上坐着批折子总是手僵,在茗烟的劝说下,还是将办公的地点移去了自个儿房间。
嘎吱——
茗烟推门进来,斯哈斯哈地搓自己的耳朵,一面哈白气,一面说:“主子,您让我办的事儿奴才办妥了。”
周稚宁正在和逐渐冻结的砚台做争斗,闻言,头也不抬地问:“有多少人来喝姜汤?”
“可不少咧。”茗烟搓着手回想了一下,“一上午就有二十来个,一锅姜汤只够轮一遍的。这还只是小雪呢,这往后要是落了大雪,咱们怕是还得再支几个锅子。”
“支就支吧,总不能把人给冻着。最冷的时候,你们再去药铺买些强身健体的药放在汤里一起熬,银子不够使的话就从县里的账上直接拨,告诉刘师爷一声就成。除却买种子的银子绝对不能动,其他的你就看着办吧。”周稚宁舀了点温水进砚台,这才出了点墨,“茗烟,过来给我研磨。”
“主子,您要写信?”茗烟窜过来按住墨条,利索地磨起来,“您是要管京城里的赵大人要人么?”
“京城离咱们这儿太远,远水解不了近渴。”周稚宁拿毛笔蘸了磨,“所以我自然要找位更近的。”
然后开始在信纸上落笔——
“柳怀禛将军敬启,后辈周稚宁久慕鸿才,冒昧致书,以求教诲。今……”
此前赵淮徽曾对她说写过一封家书给柳怀禛,在信中请求柳怀禛在辽东县危难之时出手相助。周稚宁一直在想该如何利用这个关系,才能既全了自己,又不至于太为难别人。
如今这个机会正好,她借只是借些人手来,总不至于让柳怀禛太为难。
写完信后,周稚宁落下自己的印签,就交给了茗烟去寄。
若是快马加鞭的话,大概一两天的时候就能到。
果然,两天以后,周稚宁就收到了柳怀禛的回信。
茗烟笑道:“都说柳将军生了一副侠义心肠,这次回信定是有消息来了。”
周稚宁也是笑着拆开了信封,打眼一看,发现柳怀禛给她写的开头首句是:“忽得兰言,欣喜若狂。”
她自己倒是久久慕名柳怀禛,要高兴的发疯也该是她发疯才对,怎么柳怀禛会这么回她?
只是略微想一想,这事儿就被周稚宁抛到了脑后,继续往下读。但是越看,她的脸上却越凝重。
因为信的语言虽然很委婉,但还是明确地透露出了“未能为力”这四个字。
只是具体原因柳怀禛并没有透露,只是遗憾地表示自己这边抽不出人手。
“边境难道有异动?”
周稚宁蹙眉深思,却想不到会有谁在这个时候来犯。
这时,倒是隐约听见窗外传来一阵喧哗之声,像是两方人扯起皮来,你一句我一句吵的不可开交。
这事儿周稚宁一般懒得管,都是叫茗烟处理,茗烟也在行。果然,茗烟才听见了吵闹声,就撸起了袖子,哼哼道:“我倒要看看是哪个不长眼的敢在大人心烦的时候闹事。”
说完就跳出门去。
周稚宁还在苦苦思索。
若是从柳怀禛那里借不到人,她就只能拜托乌雅连识了。可是这是最下乘的方法,鬼知道没接触过种田的草原人会把种子种成什么样?说不定到了来年他们会是白忙活一场。
罢了罢了,现下是能抢种一点是一点,先叫魏熊带几个衙役收编几个小组,先领头下地干活儿吧。
周稚宁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站起身来,正要去前厅大堂寻魏熊时,却远远地瞧见魏熊拍打着自己的衣服,脚步匆匆地朝她走了过来。
离得近了,周稚宁才看清魏熊的衣服居然都湿了,脸色也不好看,是被气成这样的。
一见着周稚宁,魏熊就向她告状:“大人,今天排队领姜汤的队伍里不知道怎的,混进来两个打北边儿来的汉子,不知道咱们这儿排队领汤的规矩,只管抢。好几个乡亲都被抢了汤喝,我原先要与他们理论,谁料他们与我将打起来,撞翻了装河水的水桶,把我搞成这幅狼狈模样。”
周稚宁眉头皱的更深。
魏熊的能力她是知道的,寻常人根本打不过他。
那两个人应该不是普通人。
“走,带本官去瞧瞧。”
“是。”
两个人一路到了前面大堂,魏熊指人给周稚宁瞧:“就是他们俩。”
周稚宁眯着眼睛看过去。
确实是两个身形魁梧不输魏熊的汉子,一个国字脸,一个胡子拉碴,身上都披着破衣烂布,脚上的靴子也满是泥泞。
可是周稚宁更加仔细看了看那鞋,随后冷笑一声,道:“魏熊,带一伙衙役去将这两人扣下。”
“大人,这两人恃强凌弱,是不是要打他们的板子?”魏熊问。
“恃强凌弱?我看倒是‘临阵脱逃’这四个字更适合他们。你看他们脚上穿的,三寸的皂底纳四层的布,靴后还有丝绦相配。不是杀人越货的贼匪,就一定是逃兵!”
周稚宁沉下脸。
这两个逃兵若真是从北方来,看来柳怀禛那边确实是出事了。
第72章 县债 做文章
魏熊再加上几个衙役,轻而易举地就将这两个逃兵给抓了回来。
周稚宁的书房中,这两人噗通两声给周稚宁跪下,求饶道:“大人,大人,我们再也不敢了。我们就是冻坏了,这才忍不住多喝了两碗姜汤,我们再也不敢了。”
周稚宁不确定这两人会不会是柳怀禛手下的兵,也担心立即挑破二人身份,他们会愧极生变,闹出一些棘手的事来,于是先按下逃兵一事不表,而是先顺着二人的话道:
“要想饶你们也容易,你们需得一五一十地说清自己的身家背景。不然在这落雪的时候,忽然冒出你们两个生面孔。不是卷了主家钱财出逃的家仆,就是抢了百姓财物的劫匪!”
两个人对视一眼,见周稚宁没提逃兵的事儿,眼里有些庆幸,便自称是更北边儿居住的百姓,开始对周稚宁表起清白来。
“大人,我们二人本是居住在北边的村民。本来也是安居乐业,但是今年落雪来的比往年更早些,堵塞了回城的路,以至于导致境外的探子回报不及时,竟然误了大消息。”
周稚宁眉头一皱:“什么大消息?”
“边境线外的元朝残部要偷袭我们。”
话音落下,房中的人都震惊了。
早在太祖立国之时,就已经把元朝旧部打的接近崩溃,已然成了一片乌合之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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