衙门对街小饭馆: 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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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婴,话题终结者。

    过了上元的街道上依旧热闹,大伙都在把握住这最后的闲适时光,尽情玩乐。

    似乎没有人被昨日那件事扰了心绪。

    “霍,老李,你这儿的生意怪好,排了好些人。”

    一路走来,街上热闹非凡,摊位摆了不少。不过要说人最多的摊位,是李伯的糖画摊。

    李伯做糖画,栩栩如生。

    莫说花鸟牡丹,便是龙凤,也只用一小勺糖浆,轻轻勾勒,不曾断连,便能叫它跃然纸上。

    漂亮的糖画尤其吸引孩童,何况才过完年。

    不过今日大家都不愿做花鸟,做的是——黄鬼。

    “李伯,我的黄鬼好了吗?”

    孩童挤作一团,纷纷要李伯给他们做黄鬼。

    “好咯!”

    李伯用铲子轻轻将做好的黄鬼铲起,递过竹签,“喏,拿好咯,三文钱!”

    那孩童扔了铜板,还未瞧上一眼,迫不及待地将才拿到手中的糖画咬了一口。

    “到我了,到我了,我也要吃掉黄鬼!”

    后面的孩童又挤了上来,眼瞧着面前这位孩童将黄鬼吃得滋滋有味,他心里别提有多着急。

    “小胖墩儿,怎么大家都在买黄鬼啊。”

    沈锦书疑惑地摸了摸脑袋,要她买糖画,她一定要叫李伯伯画个小兔子,如何去画一个可怕的黄鬼,还要吃掉它!

    见熟人,沈锦书松开沈雁回与谢婴二人的手,快步跑到他跟前。

    “凤姐儿吃一口不?”

    见沈锦书,那位叫小胖墩儿的脸一下就红了,大方地将糖画举到沈锦书面前。

    “凤姐儿才不吃呢,好丑。”

    沈锦书打了个寒颤。

    李伯伯做得糖画实在太过逼真,叫她一下子就想到了昨日那黄鬼。

    “他们说昨日戏班子里有人死了,是叫黄鬼附了身。眼下大家都可恨那黄鬼了。”

    谣言这东西,是怎么都传不够的。昨日才出了事,今日就演变成了叫黄鬼附身。

    也不知明日会变成什么。

    “小胖墩儿怎么不怕?”

    “嗨,怕什么!”

    小胖墩儿举着糖画,咬得咯吱作响,连腮帮子上都沾了不少糖粒,“我阿爹说了,谢大人能将僵怪都吓跑了,自然也不怕黄鬼。阿爹不怕,小胖墩儿也不怕。小胖墩儿买一个黄鬼,替谢大人吃掉,这样谢大人抓黄鬼就轻松了。如今,大家都在努力吃黄鬼呢凤姐儿不要黄鬼,要小兔子吗?小胖墩儿请你吃。 ”

    “不用,雁雁在给凤姐儿买呢。”

    沈锦书用手巾给小胖墩儿擦了擦脸上的糖粒,“你怎么吃得与软绵绵一样,软绵绵吃鱼就总是弄到胡须上。阿娘说,吃相要干净。”

    “干净!下次我一定吃得干净!”

    小胖墩儿脸登时如同煮熟的虾子,火辣辣的,连嘴里的糖画都忘了嚼。

    “谢大人,好有威望。”

    沈雁回站在小摊的一旁,瞧着李伯画糖画。

    听着孩童们你一言我一语地赞美谢婴,她忍不住打趣道,“从前只听谢大人在汴梁很受百姓追捧,没想到来了青云县,在孩童间也一样。”

    金色的糖浆如丝如缕,流畅细腻地在板上一点一点浇灌出一只眯眯眼小狐狸。

    “多亏雁雁军师指点。没有雁雁,何来有威望的谢大人呐。”

    谢婴盯着那糖画,透过那糖画,似乎在瞧什么人,“我们的童子试,要不要再考虑一下?”

    谢婴此人,与那些劝上岸劝考研读博的有什么区别!

    嗡嗡嗡的,春日不到,便有蜜蜂叫了。

    “饶了我,饶了我好的不学,倒是将我捧眼那套学了个七七八八。”

    沈雁回举着糖画,恨不得离谢婴八百里远,“我就想当个小掌柜,每月还能从谢大人那儿领个工钱,这样的日子,它不好吗!何苦要起得比鸡早,成日瞧人脸色做事。”

    竹签上的小狐狸晶莹剔透,宛如琥珀般映着沈雁回的脸颊。

    小狐狸眯眯笑。

    大狐狸唉声叹气。

    “好。”

    谢婴付了钱,将另一只小兔子糖画递到沈锦书手里,“凤姐儿,咱们去码头了。”

    码头上的人渐渐多了起来,也有不少小摊贩重新将摊子摆出来叫卖,大多都是熟人。

    客船停了不少,出去的,回来的,也代表着年即将结束。

    “陈爷爷、岑婆婆、李叔叔”

    沈锦书一路甜甜地打着招呼,半盏茶的功夫,怀里便塞满了零嘴,顺带还有沈雁回与谢婴的一份。

    “雁雁,那就是阿福。”

    阿福,果然在码头处。

    不远处有个小小的身影,坐在木板的一处,孤单又寂寥。

    这身影沈雁回也见过,只不过码头上孩子多,她一直以为着孩子是与顺姐儿他们一堆的,并未放在心上。

    冬日天冷,他穿得单薄,只有一件薄袄。

    码头挨着江,江风夹着水汽吹拂过来,便是穿着厚棉袄,也能察觉到丝丝冷意。

    可阿福却像个没事人般,只是望着江面上的客船发呆。

    “阿福,你随我回去好不好。牡丹姐姐会照顾你的,你不要再等他了。”

    比三人更早的,是牡丹。

    “牡丹姐姐。”

    江风吹起阿福的头发,随意地拍打着他的脸。他冲着牡丹一笑,“你清清白白一女子,养我做什么。日后还怎么嫁人?”

    “我不嫁了不行吗,随我回去!”

    天微微亮,牡丹就已经来码头等他,近两个时辰,就等阿福出现在码头。

    夜里她怎么也睡不着。她印象中的阿福,总是捧着一张笑脸,跟在刘成身旁,与他斗嘴。

    可眼下,他却日日坐在码头边,等刘成。

    阿福穿得单薄,身上那件衣服,还是刘成初秋时给他买的。

    便是破了口子,棉花也跑了不少,他还是穿着。

    “牡丹姐姐,我阿福与你,又有什么干系?”

    阿福年岁小,与沈锦书同岁,说出来的话却像个大人。

    他慢条斯理道,“你这样年纪的女子,带一个孩子回去,可知日后有多少人会在背后戳你脊梁骨。且我有手有脚,饿不死,不需要你来养你瞧瞧,如今我不还好好的吗?”

    “阿福,他不会回来了。”

    牡丹将手握住了拳头,指甲嵌进肉里,“刘成他不在了,不会再从客船上下来了。”

    莲花灯簪还在她的鬓发间摇摇晃晃,其中的炭火却早已熄灭,光彩不再。

    江风下,明明是两个身影,却能各自看出两人的落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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