衙门对街小饭馆: 60-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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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扫了戴佳伟一眼,挥了挥袖子,“押下去,不要打扰雁雁。”

    敢对大人不敬!

    其中一位捕快像压审其他犯人似得踢了戴佳伟一脚,叫他一下跪到在地。

    “在下有功名在身,可见县令不跪,岂能如此!岂能如此!”

    戴佳伟奋力地挣脱开那位捕快的钳制,从地上踉跄着爬起来,将衣襟正了正后气喘吁吁道,“这有违大雍律法!有违律法!”

    对于谢婴的做派,他心底里一向也是不赞同的。

    他的变法将很多事情搅得不成名堂,不知为何要开源,重财与重军队,还要改科举。

    说什么可设官府职位平价收购集市滞销的货物,且允许商贾贷款或赊货,按规定收取息金,便能推动贸易。届时,不必增加百姓的赋税,也能做到大雍的富饶。

    可不增加赋税,钱从何来?难道循旧路,节流到底不好吗?一定要维新维新,弄得乌烟瘴气。

    前不久莲清书院新招生,偏偏招了些不同行当的子弟。他们的行为举止难免有诸多粗俗,吆喝起来嗓子响亮,在莲清书院的门口都能听见。

    这还有些许读书人的样子吗?真是岂有此理!

    偶有时,他们甚至还忘记尊他一声“夫子”与“老师”,直接用“你”、“诶”来称呼,实在是难登大雅之堂。

    大雍再这样下去,要变天。

    “把他的嘴塞起来,吵死了。”

    谢婴踱了几步到了戴佳伟跟前,看清了他的样貌。

    大眼厚唇,脸瘦削,身材细长,三十岁左右的年纪。

    如今被明成不知从哪里找来了一块抹巾,塞进了口中,呜咽地瞪着眼睛,双手也被捆着缚于背后。

    偏偏人确实是站立的,十分符合大雍的律法。

    “大雍的律法吗?”

    谢婴瞥了他一眼后转身,轻飘飘落下一句话,“既是熟悉大雍的律法,便知晓它是本官修的。你只可不跪,其他的,本官想如何,就如何。若不服,去汴梁敲登闻鼓。”

    被抹巾塞了嘴,又捆了的戴佳伟对自己的一时口舌登时生出些后悔之意。

    大雍的新律,就是谢婴新修的

    要不他也不能来这。

    他这是自诩聪明,不小心舞到了正主面前

    戴佳伟的嘀嘀咕咕,并未影响到沈雁回验尸。

    谢婴的古板,却从未表现在思想方面。

    可戴佳伟的古板,便是与谢婴的对立派,一旦影响到了他们自身的利益,便化成一团怎么都雕不动的朽木。

    自她来大雍至今,一路的编排,早就抵过戴佳伟几句话。

    “死者杨慎行,男,年五十二,应死于昨夜戌时至子初。”

    “记,头部无任何创伤,眼未闭,口张开,舌未抵齿,无涎液溢出。”

    不是自缢死法,明显是死后被人悬挂。

    太明显了。

    谢婴轻车熟路,拿着纸笔,小心记录。见沈雁回来的匆忙,鬓角有发丝被雨水打湿,他习惯将它们勾到而后。

    “竟是谢大人亲自记录吗?”

    “好亲民的谢大人!”

    “若是你上,你也会记,记录不过几个大字罢了。最厉害的还是当属沈仵作,别说要我去摸尸体了,便是要我瞧上几眼,那我也是不敢的。”

    “我知晓,我知晓,夫妻搭档,干活不累。”

    杨慎行山长平时为人和蔼,对学子们都不错,他一死,他们定然是伤心。

    本想着瞧仵作验尸,能替杨山长找出他真正的死因,却被沈雁回面不改色的验尸手法吸引了过去。

    总是泡在书院的他们一天到晚便是研究如何做好策论,如何应对科举之试。

    眼下这一幕对他们来说,无疑是一种冲击。

    其中像戴佳伟这类的更甚。

    他们瞪大眼睛,这便是谢大人改革下的现状吗?苏女夫子的学问已叫他们刮目相看,如今细细瞧来,这沈仵作亦是。

    那老师说的节流,说谢大人过于激进,违背传统到底是对的还是错的。

    苏玉环站在沈雁回的身边,目不转睛的盯着她。

    方才见过她捧上一碗冷淘面得心易手,如意小馆中的青团滋味更是妙不可言。

    眼下验尸,竟亦能做到沉着应对。

    到底是怎样的心态,才能在厨娘与仵作的身份之间,转换得这样轻而易举。

    “记,颈部可见指扼痕,白绫痕迹浅淡可两种浅淡的痕迹,都不足以致命。”

    沈雁回这样检查下来,竟还未找出死者的死因。见他衣衫并不凌乱,真是也没有血迹,难道又是中了毒。

    没有症状显示的毒吗?

    这难免有些麻烦。

    “昨夜山长穿的,并不是这件衣衫。”

    方才苏玉环进书房时,就觉得有哪里不对劲,却如何也说不上来。

    眼下沉仵作一脱山长的衣衫,她才了然。

    山长既是昨夜便死了,难道自缢前还要去换一身衣衫吗?

    “还有,这桌案的摆放很奇怪,真个书房都很怪异?”

    苏玉环皱着眉环顾四周。

    整洁,却非杨慎行喜欢的整洁。

    “有何怪异?”

    沈奈也按着苏玉环的样子看了一圈,“山长一直以来都有洁癖,这书房这样干净,又如何怪异?”

    “正是因为山长有洁癖,且十分严重。”

    苏玉环指了指面前的桌案,半眯着眼,将它与大门比划了一遍,“这张桌案,较平时斜了几寸。山长平日里桌案摆放,一定要规整,且正对着门。”

    她又走了几步,站在书架旁,“山长如何能允许《周易》与《中庸》混在一起?而山长所珍藏的几种云梦秦简,又岂能随意堆放在一块,甚至并未按粗细长短,一一摆设好。”

    这间书房乍看之下,确实收拾得很干净,但若是有人知晓杨慎行平日的习惯,只要在这儿呆上一会儿,就能感受到其中的不同。

    衣衫被换过,身上连血迹都瞧不见。屋内摆设被重新规整,却经不起仔细推敲。

    总不能都是杨慎行上吊前自己做的。做完这些事,还有心思上吊?

    应是有人与他发生过争执,且又急急忙忙地替他换取去衣衫,摆设全屋。

    慌乱之下,又如何能做到将东西规整到远处?只能做个表面现象罢了。

    既是桌案、书架都有不对,那当时的场面定是十分激烈。

    定是有打斗的。

    “谢大人,得烙饼了。”

    沈雁回将杨慎行的衣衫剥下后,细细检查了一遍,却只见有轻微破皮处,未见明显致命伤痕。

    内伤?

    “烙饼?”

    谢婴握着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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