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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网www.wajiwxw.com提供的《贪妾》 60-67(第13/15页)
她却不觉得痛。
她机械般抬起脑袋,愣愣地看着挡在她前面的曹生。
曹生的腹部四肢中箭无数。
血水从他的口中不断涌出,最后致命一击是贯穿他脖颈的那支箭。
他临了似乎还想说什么,可致命的一击让他喉咙中最终只流出了一个字。
他说,“无……”
那双染血的眉目死死凝着她,最终倒下去。
头顶传来南辰王的叹息声,“这个曹生啊,才华有余,可惜远见不足,大好男儿岂能耽于情情爱爱,活该落此下场。”
“至于你。”南辰王冷笑着看向陈阿招,“红颜祸水。”
陈阿招麻木地坐在坑内,她忽然觉得身心疲惫不堪,无力再与命运抗争。
可上天好像就是想看着她此生劫数不断的样子,不甘让她就此死去。
她没有等到南辰的弓箭,反而等到了踏马而来的林祈肆,和他的援军。
南辰的部下被尽数斩杀,而南辰也被林祈肆一箭射中腿腕,从马座上掉了下去。
“林祈肆!你竟敢与本王作对!我的父王已携军进城!他定不会放过你!”南辰王捂着受伤的腿,不可置信地看着白马上冷漠的青年。
林祈肆鸦青色眼眸淡淡无视过地上狼狈的人,只轻描淡写地说了句,“你的人都输了,了无将军已带兵将你父亲以及全数叛党歼灭。”
“怎么可能……不可能……我的人足足十万岂你们的人能………”南辰王喃喃自语,他还想问什么。
而林祈肆早已无视他的质问,踏马上前,马蹄踩碎南辰王的右肩,随着一声惨叫,彻底将他提剑的手废了。
“走,回家。”林祈肆朝陈阿招伸出手。
陈阿招一言不语地坐在坑中,她双目无神,呆呆地望着曹生被箭矢贯穿的尸体。
泪水和血水糊了她一脸,她兀自冷笑,“我还有家吗?”
良久,她轻叹一声,“待我将他葬了,总好过暴尸荒野……”
她亲手用泥土将曹生掩埋,又亲手在他未刻完的墓碑上刻下他的名字,才肯离去。
似乎这样做,她的内心好过些。
她失魂落魄地跟着林祈肆回到皇宫,原想着自己也已经饮下毒酒,她做好准备面对死亡,可她在等了一夜,也没等到毒发身亡。
后来林祈肆派太医去检测曹生留下的那盏酒,太医告诉她,那盏酒中并无毒。
这场宫变以南辰王惨败结束,小皇帝也被人安然无恙送回皇宫。
看似这场宫变恢复平静,可陈阿招仍有许多疑问,比如已经被叛了罪的鸦阙,竟然再次被派到战场上去,还获得了头功。
而得了头等功的大将军再也没有来找过她,陈阿招也再也没有看到过鸦阙的身影。
朝堂的余孽叛党也很快被林祈肆处理干净,小皇帝乾跃的执政权也越来越大。
直到一段时间后,陈阿招才恍然大悟。
原来乾跃并不是林祈肆傀儡。
往日傻乐乐的小皇帝也在宫变之后,日渐变成了成熟稳重的帝王。
有一日,乾跃来给陈阿招问安,陈阿招实在忍不住问了句,“皇帝你似乎长大了不少,竟能在短短时间内,治理好了流民水患的问题,政事上面也有自己的想法了。”
乾跃给她剥了一个橘子,意味深长地了句,“母妃,儿臣其实从未变过。”
那一霎那,陈阿招终于明白过来,她扯出一抹无奈地笑。
而乾跃似乎没发现她的异常,眼中泛出笑意道,“母妃一人身处后宫,岂是无聊?相父近日在民间方士那儿学了些术法,儿臣觉得可有趣了,不如明日让相父给母妃表演?”
陈阿招岂不明白小皇帝的心思,她在多日前便发现乾跃常常有意创造让她与林祈肆相见的机会。
不过每一次都被陈阿招婉拒了,她实在不明白乾跃怎么能这么相信林祈肆。
“我对术法不感兴趣。”陈阿招道。
“既如此,那便罢了。”乾跃眼眸低垂,眸中浮现失落。
陈阿招忍不住疑惑,“你就这么信任他?”
这个他是谁,自然不言而喻,皇帝怔了怔,忽然叹息一声,望向陈阿招,眸中流露不解,“母妃,你缘何不喜相父呢?”
陈阿招苦笑了一下,她没有回答。
这个答案太复杂了。
*
多日后,有人送了一个带血的黑匣子到太后寝宫,随后又跑过来两名小太监,气喘吁吁地从外面喊道,“娘娘,莫要打开啊!”
可他们迟了一步,陈阿招还是将黑匣子打开了。
这个黑匣子分了上中下三层。
第一层里面竟放了一锭银子。
这锭银子上面都是血,陈阿招命人将其洗干净后才发现这锭银子还是个假的。
陈阿招觉得奇怪,她又打开了第二层,但她没想到第二层竟是一封血书。
两名小太监闯进来时,她已经将血书的字迹一览无遗了。
血书从手中坠落,小太监仓皇地跪在地上低声呢喃,“完了完了……丞相吩咐过不能……”
而榻上的陈阿招早已不知不觉泪流满面。
她盯着那白布上血淋淋的字迹,心痛地仿佛要撕裂。
白布上明明晃晃的三个血字刺地她眼眶生疼。
“致阿招,这封信我知晓再无法送出去,可临了我还是想告诉你……无数次我想过在战场上将自己命送出去,无数次懊悔当年没能将你带走,这次战场厮杀我并没有为了别人……而是为一个和你长相相似的女子,那女子的性子与你十分相似……我曾怀疑过是你回来了……可仔细一想,这世上怎么会有复生的说法……可仅仅因为那个女子容貌像你,性子像你……我便神不知鬼不觉地愿意为她鞍前马后,哪怕是背负骂名……她说她想母仪天下……想要荣华富贵一生,那我便是拼死一条命,也要护住锦国……如今……我已经熬干了所有……终于到了你要来接我的时候了……阿招等等我………”
陈阿招颤抖地打开最后一层盒子,里面放的是带血的兵符。
她忍着泪水,颤抖地问脚下瑟瑟发抖的太监,“了无大将军不是辞官休养了吗?这血书和兵符是怎么回事?”
太监垂着脑袋发抖道,“娘娘息怒……丞相大人严令禁止不许……”
“这个皇宫难不成是他林祈肆的了!”陈阿招恼怒道。
话毕,一袭熟悉的青衣从门外而入,林祈肆支走了太监,等到殿内静的只剩下她二人,才语气轻淡道,“了无将军已经战死沙场。”
“怎么会……怎么会………”陈阿招呼吸急促,她跌跌撞撞地从榻上走下来,跑到林祈肆,死死拽住青年的衣袍,咬牙切齿道,“为什么……为什么?是不是你害得他?为什么死的人不是你?你才是应该去死的人!你才是!”
“娘娘……你太吵了。”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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