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尊死后十七年: 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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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卿如尘垂眸,望着她此时的模样,脑海里想的却是她十八岁时的样子。

    在风翎羽十八岁以前,在那个错误发生以前,在卿如尘心里,世界上再也没有比风翎羽更亲近她的人。

    她们身世相近,都是被人灭了满门,都是在这世上孤苦伶仃。

    她看风翎羽,就好像是在看没有被灭门的自己。

    风翎羽是她的家人,是她的妹妹,是延续了她未曾得到幸福的人。

    她们在一起,谁也不会孤苦无依。

    可是后来,怎么就变成这样子呢?

    是否这世间的人,就如同天上的星辰。可以互相吸引,但不能亲密无间。

    一旦想要更亲密,就会像是两个互相挨近的星辰,要么失去自我,要么一起爆炸。

    卿如尘垂眸,淡淡开口:“翎羽,人的心软是有限的。”

    “你拿着以前的事,又哭又闹,像个孩子留住我。”

    “你说我难过,就可以伤害你。”

    “你说自己累……不想活了……”

    她的神情那么平静,风翎羽却感受到了一种莫名的慌张:“师父我……”

    她想解释些什么,卿如尘掀起眼皮,直直地看向风翎羽的眼睛,眼神明亮地好似看到她的心底:“你总说自己要的,却从来不听我的意愿,不看我做什么,也不管我想要什么。”

    “若你如今这般是我一手教出来的恶果,我想我已经尝到滋味了。”

    风翎羽捏住了衣角,咬住唇瓣,又委屈,又难过,竟是说不出一句话。

    卿如尘见她这般倔强的模样,叹了一口气:“翎羽,你该长大了,离我而去吧。”

    第54章 :“在尊上这里,爱意味着什么呢?”

    如若卿如尘似往常那般, 装不认识她,装阴阳怪气,装自己是另外一个人, 风翎羽都不会感觉到多大的慌乱。

    不仅不会慌乱,她甚至会觉得欣喜。

    人只有在意才会赌气, 才会口是心非,才会恨不得用语言为刀刃,疯狂凿向对方的心门,直到看到对方流露出疼痛的神情, 用以证明对方还爱着自己。

    因为风翎羽就是这么过来的。

    她爱卿如尘,爱到疯魔。

    她不知道卿如尘是不是也这般爱着自己, 所以她总是忍不住试探, 用言语, 用行为伤害对方。

    但凡卿如尘发怒,或者生气, 她心底都会高兴得发疯。

    那两百年里, 她一直想, 至少她师父是在意她的。

    只要有一点爱,哪怕无名无分, 她也可以同对方纠缠到天荒地老。

    如今卿如尘就站在她面前,一副平常的模样, 风翎羽却止不住地慌了。

    她的心瞬间被凿开一个大洞,呼呼地吹着冷风。整个人如同立在悬崖边,似乎只要一推,她就会坠入无底的深渊里。

    风翎羽神色慌张, 伸手去拉卿如尘的袖子,仰头望着她, 眼里都是水光:“师父……”

    “师父我会乖的……你说什么我就听什么……我会乖的……”

    “你不要……你不要赶我走……”

    她肌肤嫩,哭腔一上来,小巧的鼻头是红红的,眼角也是红红的。

    泪水从她眼眶溢出,顺着面颊滑落,看起来好不可怜。

    卿如尘俯身,两手捧着她的脸,用大拇指拭去她眼角的泪:“从前种种,我都既往不咎。”

    “翎羽,我倦了。你若珍惜你我曾师徒一场,往后余生,不要再会。”

    卿如尘松开捧住她面颊的手,狠狠心转身,打开传送罗盘,顷刻间消失不见。

    风翎羽下意识起身要去拦她,只是刚站起来,身体一软,顺着石床滑落,摔在床边。

    她全身瘫软地靠在石床旁,望着卿如尘离去的背影,泪珠滚滚而落:“师父……”

    她知道,这一次她师父是真的不要她了。

    ————————

    卿如尘一回到无人岛,就被雪使逮住了。

    星夜里,雪使在木屋的露天阳台摆下了酒案,自己则坐在摇椅上,捧着翠绿色的夜光杯,悠哉悠哉地品尝着葡萄酒。

    风使则坐在她身旁的小凳上,时不时地给她剥点水晶果,喂到她口中。

    见卿如尘回来,雪使招呼道:“尊上过来坐坐。”

    卿如尘扫了她二人一眼,眼里多了几分笑意:“不了吧。如此良辰美景,你二人还是好好享受吧。”

    她不是那么没眼力见的人,边往屋里走边道:“我拿点镇魂香就走。”

    风翎羽入了魔,需要镇魂香安抚。她本来以为对方纳戒里有,不曾想她根本没带,只得回来拿雪使的。

    谁知雪使并不打算放过她,经过雪使身旁时,雪使伸出手勾住了她的腰带:“拿镇魂香?尊上如今还未取得魔印,魔君之身未回归,拿镇魂香做什么?”

    雪使拽着她的腰带,将她带到自己身前,勾了勾手指,故作好奇地问:“难不成是尊上在外面又养了别的女人?”

    上官雪从小被当做随时能牺牲的“家主”培养,看似端庄,实则性子非常跳脱。

    一喝多了,举止非常轻浮。

    四使里面,包括卿如尘在内,都惨遭她的毒手,没少被她抱过亲过。

    卿如尘垂眸扫了一眼,看向她迷离的视线,顿时了然。

    她看向风使,长眉轻挑:“你怎么让她喝成这样,都不拦一下的?”

    风使叹了口气,一副无可奈何的语气:“尊上又不是不知道,她酒品差成什么样。”

    “一杯是这样,十杯也是这样。”

    她根本拦不住,随她去吧。

    四使之中,以楼惊鸿最忠贞。不过这忠贞是对着上官雪的。

    楼惊鸿原是上官雪的护卫,两人青梅竹马一同长大,她对着上官雪可谓是百依百顺。

    这个百依百顺到什么地步呢?

    曾经花使问过楼惊鸿,若是你家大小姐想睡尊上怎么办?楼惊鸿竟然认真思考了好一会,说她会试着把尊上捆起来,放在大小姐床上。

    卿如尘听说了此事,很长一段时间看见楼惊鸿都绕道走。

    旁人的忠诚只是嘴上说说,楼惊鸿不一样,她是拼死也会做成这件事。

    有些时候,卿如尘很羡慕上官雪。

    更多的时候,她欣赏楼惊鸿。

    卿如尘见她如此,摇摇头,一面伸手把上官雪拽着自己腰带的手取下来,一面对楼惊鸿道:“你啊,也不能总是这么顺着她。”

    “明知她身上有重伤,就不要给她喝酒。”

    楼惊鸿听了只是笑,目光柔柔的,并没有反驳什么。

    卿如尘“数落”了她两句,伸手去取上官雪手里的酒杯:“不许喝了,杯子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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