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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网www.wajiwxw.com提供的《春诱莺莺》 50-60(第16/17页)
的泪珠,声音轻柔却又不容置疑:“我知道你在害怕什么,你不必怕。”
他从不想他们二人之间的心意是建立在这样仓促交付的亲密之事上,他要真心实意的交付,是坦然面对彼此。
云舒月避开他的目光,咬了咬下唇,她所能给他的,也只有这些呀。
难不成,他要她的真情,要她至死不渝的爱?
她给不了啊。
越是这样的时候,她心里摸不着底的时候,她就越不能陷入那些名为“真心”的陷阱。
云舒月还是云舒月,只谈权衡,不谈感情的云舒月。
江清辞微微用力,让云舒月不得不正视自己,语气依旧温柔,却带着几分不容闪躲的执着:“我不需要你做什么,我只要你相信我。”
云舒月听着他的话,心中泛起一阵酸涩,她信吗?她只信白纸黑字的画押,只信谁也夺不走的尊贵地位,而不信如今的江清辞。
但她面容却化开了,眼神中恰到好处地露出感动,鼻尖抽噎着:“清辞哥哥,你真好,月儿当然相信你。”
白纸黑字的画押,他们也是有的,那张婚书不就是吗,云舒月心里稍安,那是她寻不到更好出路时的底牌。
她头埋在江清辞的胸口,说不出的温顺乖巧,满身的依赖,江清辞下巴抵着她的额头,还是蹙起了眉。
第二日一早,大军就要开拔,那些官兵从牢城营内搬走了很多粮食。
江清辞身穿玄色官服站在山脚下,武志远骑在高头大马上俯视他。
“还不打开营门,江校尉可是还有什么吩咐。”
江清辞背着手道:“这些都是我牢城营的壮劳力,还望武将军将他们活着带回来。”
武志远冷哼一声,勒紧缰绳,战马不安地刨着蹄子。
“战场之上,生死各安天命。”说罢,他目光扫视着整装待发的队伍。
江清辞微微皱眉,上前一步:“素闻武将军善战,排兵布阵定不会叫人白白送死。”
云舒月与母亲站在一处,遥遥望着队伍,寻找着父亲与哥哥的身影。
武志远面上似笑非笑:“江校尉,你倒是菩萨心肠,不过这战场上瞬息万变,本将军首要任务是克敌制胜,不是保全他们的性命。”
此时,营门缓缓打开,一阵尘土飞扬,士兵们扛着兵器、推着辎重车鱼
贯而出。
那一小块由牢城营男犯组成的队伍,皆身着简易铠甲。
云舒月见到了父亲和哥哥,目光焦急地向前一步,并不敢太过上前。
怎料,谭君雅拎着包袱冲了出去。
“父亲——兄长——”
她哭着跪扑在前,双手托上一只包袱:“女儿做的米糕,你们拿着路上吃。”
谭聪健捂着脸哭,父女俩被官兵拦着,不得相碰。
感动与心疼之余,谭聪健不禁在想,自己女儿何时会做米糕了?
谭君雅哭得梨花带雨,抱着包袱想往里冲,被官兵一个剑柄掀翻在地。
她也不使蛮劲儿,就地倒下了,捂着脸哭得那叫一个可怜。
包袱里的米糕都滚落出来,云舒月猛吸了一口,好香的米糕味!
这味道瞬间在空气中弥漫开来。
谭聪健望着地上散落的米糕,泪水不受控制地夺眶而出,不管女儿是怎么做出这么香的米糕来的,这都是女儿的心意!
武志远将马行至她跟前,冷声道:“又是你,把她拖走!”
谭君雅泪珠在眼眶里打转,楚楚可怜的、手无缚鸡之力的,柔柔弱弱的被人拖走了,还不忘高声大喊:“父亲!哥哥!你们保重!”
这场景极为令人感动,不少牢城营中剩余的家眷都落了泪。
可惜武志远是个钢铁心肠,身下的马蹄碾上了那一摊米糕。
谭君雅见状,倒也不心疼,都是镇上老字号买的,可谭聪健见了,眼泪哗哗地流。
一被马蹄碾碎,扑鼻的米糕香气钻进了武志远的鼻腔里,那是一股朴实而清甜的香味,是最纯粹的粮食的味道。
谭君雅伸手揽过那些碎渣子,一边轻声道:“真是可惜了这些粮食了。”
武志远虽面无表情,这一瞬间也不得不想,自己损坏了好端端的粮食,倒是自己不对了。
这般想着,他俯视谭君雅,面容冷峻如霜,又多说了番冷硬的话,声如洪钟,字字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此乃大军开拔之地,岂容你在此扰乱秩序,莫要误了军机大事,还不速速退下。”
谭君雅心里打着鼓,也不知自己这一番,能否叫武将军对自己父兄怜悯些。
但她也知不该再多做什么了,便顺从地退下了,这退下的身姿,仍是摇曳生姿的。
云舒月拉住她,小声道:“谭姐姐,若早知你这么做有用,我也去了。”
谭君雅眼睛一亮:“你觉得有用?”
云舒月点头:“肯定有用!那武将军脸色都不如前日那般了。”
谭君雅眼底亮起的光并没有亮多久,逐渐又熄灭了:“有一点用算一点吧,只要他不是真的铁石心肠……”
她此招是带了赌性的,若武将军就是一个坏人,只怕更要叫她父兄去送死了。
可经过上次的试探,她更愿意相信,他大抵是个好人的。
晨曦如纱,轻柔地披在牢城营的大地上,沉闷的战鼓声一下下敲在众人的心坎上。
云舒月与家人和姐妹站在一起,一直目送父兄远去。
从今日起,她不会再祈祷他们平安回来,她要等着他们立功回来。
事情有坏的一面,就有好的一面,若是父亲从前的过错一定要靠折磨他们一家来弥补的话,她希望这一次过后,再无人说她家有罪。
队伍中,云鸿祯挺直腰杆,紧握着腰间被分配到的佩刀,而云明旭仍是瑟瑟缩缩,与他周围的老爷们并无二致,倒也相配。
大军扬起的尘土遮天蔽日,越走越远,云舒月便往山坡上跑去,紧紧握着拳头,穷尽目力到再也看不见。
那些人走后,牢城营像是被抽去了生机,陷入死寂,原本充斥着嘈杂人声与劳作声响的地方,如今空旷得有些吓人。
这统领牢城营的最高官员,江校尉如今也失落得很。
本该热火朝天地安排下一季劳作任务了,却难以开口。
云舒月拖着沉重步伐回家,一路上,风声在耳边呼啸,踏入家门,熟悉的院子此刻显得格外冷清。
林书柔扛着锄头独自下地去了,王姨娘仍在房内休息,否则今日那般景象,怕是会叫她动了胎气。
云舒月再往里望,没在“正堂”看见父亲倒在躺椅上喝茶,柳姨娘替父亲捏肩的身影,怔了一瞬,
她缓缓走到主位上坐下,环顾四周,这把太师椅,还是从江清辞的那里搬来的,当时父亲见到喜欢得紧,还挑剔了两句:“可惜不是乌木的,你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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