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敌国暴君巧取豪夺后: 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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营扎寨时,李延只留了校尉监督,中郎将以上全部带入军营议事。

    像这种军中机密, 南溪本来以为跟他是没什么关系的,李延却将他也给叫了进去。

    临入营账之前,南溪压低声量与李延说:“以我的身份出现在里面,恐怕不妥。”

    李延理所当然道:“您是监军。”

    南溪一愣, 忽然想起祈战曾跟他说过, 监军负责监督将领的军事行动和军队的管理,必要时亦有权利对将领的决策提出建议或进行干预。

    这么看来,监军这个职位于决策行动的将士而言,是个很讨人嫌的存在。

    南溪忍不住偷瞧了李延一眼,也不知他这上赶着要自己参与议事的决定, 是否存了几分试探的深意。

    李延好似没察觉到他探究的目光,转身便撩开临时营账的门帘,矮身走了进去。

    南溪站在原处拧眉沉思片刻,无声的叹了一口气,也跟着进去了。

    帐内早已有八人在等候,李延行至上首,与几人就这沙盘开始推演讨论。

    南溪只看过几本兵法,行军打仗这些事情不如身经百战的将士来得精湛,他也确实无心插手军中事务,入内后索性就做到了一旁充当毫无存在感的背景板。

    沙盘前,几个大老爷们为了何时突袭,从何处突袭挣得面红耳赤,李延在一旁一言不发,似乎没什么见解也没什么看法。

    倒是南溪最乐得轻松,已经自觉的给自己找了一本兵书来翻看了,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模样。

    南钰国大军大部分兵力皆在凌云关,其余三城只余守城的兵马,有人认为不足为惧,该当全军出击以最快的速度先破碎玉城再直捣黄龙,杀南钰国大军一个措手不及。有人则认为那样太激进太莽撞,当徐徐图之。

    双方各持己见争执不下,最后纷纷看向李延,希望他能拿出个主意来。

    李延眼皮一抬,侧目看向看书看得入神的南溪:“范大人,依你之见,该当如何啊?”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到了被他们忽视掉得人身上。

    南溪起初还有些莫名其妙,却见李延盯着他又喊了一声:“范大人?”

    南溪这才意识范大人到是在喊自己。

    所有人都盯着他,那目光里带着好奇,带着探究,也带着几分敌意。

    往常李延带兵出征祈战从来没有安排过监军,偏偏这次就安插了个进来,给的权利还不小,虽然将士们嘴上不说,但私下对此颇有微词。

    这些将士无一不是跟着李延一同出生入死的过命交情,都认为祈战派个权利隐隐压过大将军的监军来监督,就是不信任李延,让他们觉得不服也寒心。

    南溪聪慧,又怎会察觉不到暗里的暗流涌动?他隐约有些明白了李延此番的用意。

    他在给自己制造机会,好让手下将士消除敌意。

    南溪无奈的叹息一声,合起手中的书:“我并无任何见解,我是个文人军事作战这方面我并不擅长,怕画蛇添足给各位将军添了麻烦,诸位就当我不存在便是。”

    几人听了他的话果然脸色好看了不少,倒是李延却微微皱了眉,似乎对他的回答不太满意。

    南溪权当没看见,说罢又继续低头看兵书去了。

    李延欲言又止,见他当真没有要表现的意思也不好再强人所难。

    最终李延决定夜袭,兵分三路。

    一路乔装打扮成平民摸入城中,夜里再城中制造混乱,趁机大开城门。一路直取碎玉城,而第三路则围困住碎玉城各方出口,务必不留一个活口逃走通风报信。

    似乎连老天爷在帮着晋国大军,夜袭当晚夜里无星也无月,还刮起了阵阵罡风,既隐藏了身形也掩盖了大军前进的步伐声。

    南溪目送李延率大部队出发后,忍不住抬头看天,扯了扯嘴角嘲讽的嗤笑一声:“南寰啊南寰,连老天都要灭你。”

    他死死的攥紧了拳头,眼底只有恨意。

    “殿下,起风了,您还是先进去歇着吧,别着凉了。”

    宝来在身后为他披上保暖的披风,细心的为他拢上系好系带。

    南溪敛去眼底情绪,神色淡淡的嗯了一声,转身带着宝来入了营账。

    他并未和衣就寝,而是走到书桌前,让宝来为自己磨墨,提笔在纸上洋洋洒洒写下几行,待墨迹干透,用信封装好封上蜜蜡,让宝来待着不许跟来,而后转身又走到营账外。

    他看向远处几乎整棵都被淹没在黑暗之中的树,缓缓开口道:“帮我把这封信送去给他。”

    无人回应,只有枝头摇晃树叶沙沙的轻响。

    南溪也没期待会有人响应,只是蹲下身将那封信用一块石块压到了草地上。

    他转身便又回了营账,由着宝来伺候他洗漱更衣。

    在营账熄灯后,一道黑影在帐前一闪而过,原本压着信封的原处只剩下那块石头,而信已经不知所踪.

    南溪这一觉睡得其实并不好,八十里的距离其实应当是听不到厮杀声更闻不到血腥味的,但半梦半醒间,他恍惚间觉得自己又回到了南钰国被攻破宫门那一天。

    “宝来,什么时辰了?”

    他扶着头疼欲裂的脑袋坐起身,宝来迅速上前为他在背后垫枕头,一边答道:“卯时初,天刚蒙蒙亮。”

    “战况如何?”

    “尚未听闻有士兵传报。”

    南溪问一句宝来就如实答一句。

    南溪吐出一口浊气,摆了摆手:“行了,我知道了,你去做自己的事吧,我靠着歇一歇。”

    “唉好,奴才告退。”

    宝来躬身退下,走前没忘了为南溪掖好被角,以防他着凉。

    南溪脑袋后仰,靠着床头闭目假寐。

    他回忆着之前的梦,只是梦中光怪陆离,他已记不太清具体内容,只牢牢的记住了祈战逆光而来的身影。

    当初被祈战强掳走时他只有恐惧和怨恨,如今午夜梦回,竟觉得那时的祈战如天神降临。

    他忽然有种世事无常的荒谬感,也觉得自己大约是疯了,否则怎么会当真对一个将自己掳走作阶下囚的敌国皇帝动了真情。

    可回想过往种种,又觉得合该如此。

    从离京至今,加上昨日那一封,南溪只给祈战写了两封书信,无一不是平平常常的只言词组。

    他以为自己其实也没那么舍不得祈战,可如今倒是思念如潮水,汹涌难退。

    他无声叹息,双手交握,指腹摩挲着凸起的指骨,像是想起什么来,手上动作一顿。

    他抬起右手看了又看,眉梢缓缓上扬,低声呢喃道:“他之前踩我手了……”

    远在数百里外的祈战似有所感,从堆积如山的折子中抬起头来,警惕的四处观察,却并未发现任何异样。

    “没有刺客。”

    他疑惑的嘀咕,转念一想,觉得应当是南溪在想他了。

    他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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