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现在阅读的是
哇叽文学网www.wajiwxw.com提供的《宫阙藏青》 30-40(第4/16页)
。
殷胥握住幼青的手腕, 低头吻在了她的颈侧。
幼青眼前蒙蒙的一片。
蓦地忆起了从前。
天光正好,玉楼金阙之上,少年太子肃肃立于高处, 大红袍服一丝不苟穿着, 玉带整齐地扣着束出腰身,玉冠束起墨发, 眉目沉敛中带着不达眼底的笑意, 容色冷淡,是高高在上般的威严不可侵犯。
外面似是飘起了细雪,殿内融融的暖气在明瓦的窗格之上凝成水珠,一滴一滴沿着滑落,滴答滴答。
幼青尽力睁眼想要看清, 可始终是雾蒙蒙的一片。
灯火映过鲛纱,面前沉黑的眸子, 在此刻半垂下来,眼睫落下一片阴影, 侧脸轮廓在光影之下深邃。
帝王的目光幽而深,浅淡的薄唇也在此时透出了微微的红,墨发散乱从肩颈沿着落下来,明黄的里衣凌乱着松开,露出大片结实的胸口,劲瘦有力的腰腹在里衣之下若隐若现。
他就这么望着她,低头吻了下来。
“薛窈窈。”
殷胥紧扣住幼青的手,吻在耳根处,又略向下吻在了颈侧的红痣,轻轻地舔,微微地噬咬,半敛的眸光沉黑。
灯火之下,面前人的明眸,似无数回梦境中的一般,含着蒙蒙的水光,专注地只望着他。
冰绡薄缕,肌莹玉骨。
檀口柔软而湿润,缠绵悱恻般的红。
他忽然会想起。
另一个人是不是,也看过她这样不为人知而格外动人的模样,这样吻上她柔软的唇,吻过她颈侧的红痣,吻住她颤动而湿润的眼睫。
甚而,她现在心中,可能还留有旁人的一席之地,始终没有放下。
难以言喻的嫉妒,悄然滋生着。
他垂目:“窈窈,朕比他好。”
幼青迷蒙地抬眼看向他,呼吸错乱着一声都发不出来,殷胥垂首细细吻上如雪的皓腕,低声倾诉。
“他有过别人,可朕只有你。”
幼青根本已经没有心神思考,耳边也嗡嗡地什么都听不清,只知道轻声回应。
帐幔轻轻垂着,衣衫散落堆积,红色的烛泪缓缓流下,渐渐在灯台上凝固,照不亮帐内的一切。
他一开始的动作还稍显生疏,没过多久就变得熟稔,极其自如而流畅,绣枕旋移来相靠,鸳衾堆叠重重,幼青生涩地完全不知所措,已全然被引着,溢泪香汗浸渍鲛绡,透出朦胧的影。
唯余低低的细语。
“这里?可以吗?”他指腹轻点。
幼青咬住了唇。
殷胥眉目轻垂,又问:“难受吗?”
幼青咬得愈紧。
半晌终于抑制不住,“嗯。”
其实不算是难受,但感觉很陌生,让幼青有点胆怯,其实尚可以忍受。
“窈窈。”殷胥道。
幼青顺着声音,抬起了眼眸,只含着水汽望着眼前近在咫尺的俊颜。
下一刻,痛意忽地开始蔓延。
“疼……”
太疼了,痛意让酒意都散了些,先前所有的旖旎都无法缓解。
幼青声音里,带了哭音:“殷子胥,好疼……”
殷胥的心神也清醒了些,停了下来。
罕见地凝滞了一瞬。
没有间隙深思,殷胥抬手轻轻擦,她眼角溢出的泪,一边柔声劝慰。
“别怕,放松一点。”
幼青也想放松,可根本做不到。
“我不会啊……”
“好,没关系,交给朕就好。”
红绡帐暖,烛泪还未流尽。
唯有帐下隐隐约约的人影,还有偶尔露出的半截雪白皓腕,只是很快又被握在了大掌之中,彻底隐藏在帐幔之下。
渐渐地,痛意一点点地隐去,其余的统统都浮了上来,时间一点点过去,帐幔却始终浮动着,丝毫没有停下的趋势。
“不,不要了……”
幼青眼神有点混乱,鬓发也沾上了湿湿润润的水意,甚而语无伦次地说着,“我困了,好困,好累。”
他低声哄着,眉眼却是沉黑。
幼青眼角泛红:“子胥,求你了……”
“嗯。”他随意地轻声应。
芙蓉帐暖,翠鬓红湿。
近乎半夜没有停歇。
滴漏声声碎碎,掩住其下细语呜咽。
日头渐渐升起,照进长生殿内。斑驳的光影落在玉石的砖面,黑漆的桌案,还有半盏未饮尽的残酒,透过帐幔,在明黄色的龙榻之上,也落下稀稀的碎斑。
幼青在这日光中,渐渐睁开了眼。
眼皮沉重得快抬不起来,头因着宿醉而一阵一阵地痛,通身都似要碎了般。
幼青缓了好一阵,才挣扎着坐起身,抱着衾被,还是不太清醒地怔愣着发呆,忽然想起了什么,低头看了眼自己,顿时瞳孔骤缩,咬着唇瓣抱紧了衾被。
脑中蓦地闪过错乱的纠缠片段。
回忆之后,她低头埋在衾被里,缓缓攥紧了被角,下意识低声出口,“完了。”
她同他行了床笫之欢。
身侧传来平稳而轻的呼吸声。
幼青抱着衾被,回头看过去,好想希望这只是一场梦。
年轻帝王就睡在那里,日光落在他的轮廓,以及大片结实的胸口,手臂上的青色脉络分明,都是清晰而真实。
甚至于他身上清浅的檀香,都在整个床榻之内氤氲得浓郁。
殷胥眉目清隽而淡,沉沉敛着微冷。
而浅淡的薄唇之上,是明显的,被咬破的痕迹,甚至泛起了红。
颈侧更是,添了一道红色抓痕。
都是她做的。
而龙榻之上,衾被混乱堆叠,软枕也被扔到了一旁,简直是凌乱不堪。
来不及多想,幼青脑子一团乱麻,回头看了一眼,他还没有醒,似睡得极沉。
幼青脑中蹦出两个字,幸好。
她反应过来之后,极轻地掀开衾被,轻手轻脚地下了床榻,酸痛得险些跪在地上,还有微微的湿润热意流淌,幼青咬了咬唇,扶着床栏才勉强站定,缓了一口气后,捡起了地上的衣裳。
靛蓝的官袍仍是完整的,因着是最先褪去的,只是在地上堆积了一夜变得皱巴巴,也没有脏污,但确实沾了尘灰。
幸好,他没撕衣衫。
幼青极小声尽量快地,穿好了官袍,尽力捋了捋,仍是捋不平褶皱,努力了半晌之后,幼青终于放弃了。
她又看向地上另一件衣裳。
明黄色的里衣,不仅是皱巴巴,还被撕开了道口子。
幼青收回目光,又看了眼床榻,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你现在阅读的是
【哇叽文学网】【哇叽文学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