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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网www.wajiwxw.com提供的《攀柳》 80-90(第2/17页)
对他太不公平。
萍萍刚要回话,柳湛忽然调转马头,疾驰数步,对准路边墙角刺出袖里剑,他以为偷偷跟踪的是蒋望回,留了情面,没有直袭要害。灰尘四扬瓦砾声响,裴改之为避剑跃上房顶,而后再跳到另一家房顶,他手上拿着东西,不应战,只开溜。
动作太快萍萍没有瞧清裴改之的脸,柳湛却看得分明,第一眼陌生,只想这人跟了多久?方才闹市不觉,这会人烟稀少,才察觉不对劲。
柳湛在脑海里搜寻,少倾,一呕,这不是润州那人吗?
竟跟到东京来!
这也是她招惹的,柳湛想到这就想磨牙,心口疼,想追击取裴改之性命,又担心萍萍安危,不愿留下她一个人。
算了,暂且放他一马。
柳湛收剑,拥着萍萍,打马续行。
萍萍问他:“方才那人是谁?”
柳湛可不想让她知晓旁的什么人来东京了,只道:“想杀孤的。”
“那要报官啊!”
“不必,”柳湛执着缰,淡淡道,“这种事从小到大都有,报了官,查不清,反而打草惊蛇。”
萍萍心中一酸,太子过得都是什么腥风血雨日子啊……她情不自禁扭头去看柳湛,却见他阴着脸,冷哼一声。
她这才记起他还在生气。
虽然和七大王斗茶是被迫,但到底同乘了马车。和蒋望回当时只想着回宫,忽略了在变相同游,的确是她说一套做一套了。
萍萍诚恳道:“对不起。”
柳湛注视前方打马,置若罔闻。
萍萍拉住他的袖子:“对不起,你出来找我肯定很慌,我却还优哉游哉逛大街。下回我也要说到做到,注意分寸。”
原来她晓得他的委屈,柳湛心里好受了些,眉眼却仍绷着,双唇紧抿。
“好殿下,你也原谅我一回吧!”
萍萍不自觉用上央求语气,柳湛顿觉身体酥酥麻麻:“你再这样说话孤手抖兜不住,我们都要跌下马去!”
萍萍赶紧粘住双唇。
半晌,柳湛别首,免叫她瞧见自己的眼睛“像刚才类似的话,再说句听听?”
萍萍想了想:“官人,饶了我吧!”
少倾,柳湛往后挪了挪身,不再与她贴紧。
他眸底晦暗,心想下回要换个地方让她这样再说一晚上。
他从后抬手,拇指和食指捏住她的下巴摩挲,萍萍正不明所以,柳湛再次往后挪身,而后拇指指腹一抹,擦去她嘴角酥油。
“没点吃相。”他轻斥。
“对了,”萍萍意识到手上还有食盒,打开讨好,“酥鲍,殿下您最喜欢吃的。”
还有三个,可
以都赔给他。
柳湛别脸冷哼,堂堂太子,稀罕吃别人剩下的残羹冷炙?
萍萍又揣摩了下,忙解释:“这是我这份,我自己的!”
柳湛挑眼:“孤要策马,腾不出手。”
萍萍笑:“那我喂您。”
柳湛想的是她用手递来,哪知她当彼时喂糖,衔着酥鲍就喂过来。虽然周遭无人,柳湛还是面上一红,慌慌张张抬起广袖遮住二人,吞下整只酥鲍。
虽然差点噎到,但是真甜呐,入口即化。
吃完了,他发现萍萍在夹。腿,一只手也摸在缰绳上,便问:“想骑马呀?”
“嗯,没骑过。”萍萍又夹,还试图挺身,“我先感受下。”
柳湛唇角上翘:“等你第一天真正骑完马,保管回去上茅厕都蹲不下来。”
“你这人怎么这么粗俗!”萍萍想了想,不能输给柳湛,她扭身掩口,在他耳畔轻道,“就是腿酸嘛,我感受过……”
“你这人怎么这么无赖!”柳湛红着耳根怒斥。
萍萍却已欢笑着看向前方:“你这马好高大,它叫什么?”
“腾云。”到此时他还哪还有半点怨气,拥着萍萍弓背,下巴搁在她肩头,“那端午我们出宫?先去京郊教你骑腾云,再到汴河观龙舟,傍晚天气凉了再逛东京城。”
他脑海里浮现出和她一直牵手逛到深夜的画面,倘若宫门落锁,就不回去了,在外面找家脚店,再做一日寻常夫妻。
马背微颠,柳湛觉这一段路似梦浮沉,比欢好还令人快乐,是纯粹的欢喜。
宣德门御街下马,柳湛牵着腾云,和萍萍一道步行回宫,离着东宫还有百来步时,撞见袁未罗。
袁未罗本来要往东宫走,急转半个身子,过来牵马:“殿下!”
“干什么去了?”柳湛将缰绳交给他。
袁未罗支支吾吾。
柳湛再看一眼,袁未罗全招了,刚和别宫几个相熟内侍打叶子戏去了,继而讨饶,求殿下宽恕。
柳湛并不打算责罚他,只道:“下回注意点。”
话音刚落,忽然东宫宫门后、四方树丛中,涌出数十刀斧手,将三人团团围住。天色近黑,宫灯未燃,锋刃的寒光格外刺眼。
柳湛一手牵紧萍萍,另一手反按袖里剑,呵道:“哪个给你们的胆子,敢在禁宫中披甲拔刀?”
“太子谋反,吾等奉旨擒拿!”
第82章 第八十二章 终于写到了冷宫
“殿下不可能谋反!”萍萍反驳。
“殿下怎么可能谋反啊?”袁未罗叫囔。
萍萍于谋逆事上相信柳湛这个人, 袁未罗觉着储君既未来官家,那位置迟早的事,太子为什么要去谋反?
萍萍比袁未罗还早一霎开口, 但却被他的尖嗓门完全盖过。袁未罗又追问:“无凭无据, 你们凭什么栽赃殿下?”
“呵——”刀斧手们皆是禁军, 威风凛凛,“有人告发太子谋逆,欲弑父自立!方才已从东宫搜出天子裘冕, 十二纹章并十二琉, 证据确凿!
说着拿出物证,就要擒拿柳湛。
“你们这是构陷!”萍萍冲口而出, 不由自主牵紧柳湛。
柳湛却松开她的手,另一只手也放开袖里剑,他未看萍萍,只扭头劝袁未罗:“别申辩了,没用的。父皇既然已经认定谋逆,那就必须有一个人认下裘冕,不然此事没有交待, 不死不休。”柳湛直脖挺背, 微扬下巴, “君臣父子, 孤理应承担。”他顿了顿:“阿罗,帮我照顾好她。”
说罢柳湛主动出列,任由刀斧手擒拿。
太子下诏狱后, 禁军仍封锁东宫,都在传还要搜查同党。天黑掌灯,悬垂的宫灯在夜风里左摇右摆, 晃得人心惶惶,人人自危。
东宫的统领并诸位尚宫皆闭门不出。
“怎么办呀银娘子?”因为柳湛托付,袁未罗始终没离开萍萍,在她面前走来走去。
萍萍攥拳,东宫平时太子之下,统领管宫人内侍,政务一般都是蒋望回在跑腿。她捏手指:“蒋兄怎么还没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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