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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网www.wajiwxw.com提供的《江湖梦》 200-210(第2/13页)
担心孩子总吃不健康的外卖了。
只是厨房还是宋文丽的天下,她说一不二的一言堂,所以他们一直没能尝到罗颂的手艺,而宋文丽也还是三不五时给她寄去点菜肴。
罗颂和爸妈维持着规律的联系,依旧会在每周六回家吃一顿饭。
父母的事她出钱出力毫无怨言,罗志远每回复诊,只要她能挤出时间就都会到场,她甚至会在不那么忙碌的长假里陪他们去短途旅行。
作为女儿,她几乎无可指摘。
唯一能称得上不足的,大概就是她与他们始终不复从前亲密。
他们之间的关系是撕开后又用透明胶带粘上的纸。
对此,宋文丽不是没有失落,但也很知足了,她宽慰自己,至少女儿干净无瑕。
而且,相较于这个,更让她操心的是罗颂的婚姻大事。
私底下,她和丈夫聊了好几回,对方也有同样的担忧。
两人一拍即合,挑挑选选筛出不错的男孩,在饭桌上,试探着提起相亲的事。
他们预想了很多结果,反驳和争吵俨然位列其中,但唯独没有想到罗颂竟只笑笑说好。
不期然的点头比暴烈的反抗更让他们惊讶,但目的达成,便也不多想了。
然而没有一次相亲是成功的,久而久之,亲朋好友都知道他们家女儿傲得很,强势不留情面,绝非贤妻。
在他们的圈子里,算是坏了名声,彻底到适龄男孩的家人再不考虑的程度。
这一切可不在他们的预料之内,罗志远面色不虞,而宋文丽更直接,一顿饭没吃完就气急地说起这事。
可罗颂只是笑,那笑容与她应承下相亲的事时别无二致。
她说自己只是明明白白告诉对方自己的职业和能力,告诉对方自己的手腕和高度,告诉他们自己对另一半的要求和期待,是他们因此打响退堂鼓。
“无能的男人不能接受能干的女人,与我何干?”
一字一字说出这话时,罗颂望着宋文丽的眼,眸中写满讥讽与从容。
被这样一双眼睛盯着,而这双眼的主人又冷静到堪称冷漠地说着话,尽管罗颂是她女儿,却还是让她窒了声。
她终于清晰地意识到,罗颂已经全然长成了具有独立人格的成年人,她的人生再不是他们能左右的了,甚至在那件事之后,罗颂拒绝再接受他们哪怕是出于善意的意见与建议。
但这点,罗颂表现得很隐晦,却依旧明显。
她不生气不反驳,同时又不顺从不接受,她乖巧孺慕的部分仿佛被悄无声息地摘除并销毁。
宋文丽试图让自己相信这只是年岁增长的必然,而非那场对抗的余波,但心底深处,她清楚不是的。
但人总要相信点什么,才好让生活中的不如意不那么硌人,她便退而求其次,自我宽慰道父母和孩子打断骨头连着肉,等她再大点,慢慢就能理解他们的苦心了。
第202章 罗颂个人场
年岁增长的不止罗颂, 还有秦珍羽,显著表现为嫌弃从前的自己。
这几年,她跳槽好几回, 虽然看着不太稳定,但每一回都实打实往上爬了一阶, 如今也爬到大厂里了。
她本人, 从前仗着年轻好颜色, 穿着打扮只盲目跟着潮流走,什么流行来什么, 到现在, 也慢慢透出些沉淀的质感了, 至少衣柜里的衣服清了一波又一波,一边扔还一边对罗颂吐槽自己从前的审美。
材质优良、裁剪考究的衣服往身上一套,她戴上工牌横眉竖眼公私分明的样子,也的确真的蛮有精英范儿, 能唬住不少人。
只是私底下,每回见着罗颂, 她还是会一秒切换回傻子秦, 一点也瞧不出雷厉风行的残影。
她对罗颂大倒苦水,信誓旦旦说自己总有一天要辞职,这屌班谁爱上谁上。
罗颂才不会顺着她的话来,反倒眉头一挑,怂恿说辞呗,辞了回家当包租婆, 也很滋润嘛。
这时候秦珍羽就会立马打脸, 调转枪头教育罗颂这样的想法可不好,嚷嚷着女性当自强, 惹得罗颂捧腹直笑。
但其实跟罗颂比的话,秦珍羽都不敢自称工作狂,甚至可以说,连工作积极分子的边都够不着。
工作日五天里有三天在加班,周末偶尔也会推掉约会,问就是工作忙,气得秦珍羽骂她死脑筋,但转头又更卖力地把人骗出门,嘟囔要是没有自己,罗颂怕是会在家中坐化。
得益于此,两人的社交圈重叠度不可谓不高。
然而,哈弗楼下的拉吧却还是罗颂领着她去的,说自己就是从这拉到第一个客户的。
罗颂说得轻飘飘,但秦珍羽却惊掉下巴。
她知道罗颂总打离婚案,客户大多是富婆,因此思绪拐过十八个弯,脑补成一出跌宕起伏的爱恨欺瞒。
可瞧着罗颂的样子是不打算细说的了,所以她只好由着一麻袋的话烂在肚中。
职业的不同决定了罗颂见识到的人性要比她复杂得多,她理解不了的也干脆扔一边。
反正,秦珍羽每每跟人介绍说这是她朋友,是祁平有名的大状时,都与有荣焉。
简言之,如今的罗颂是一个优秀的女儿、专业的律师、靠谱的同侪、忠诚的朋友。
她谨慎控着方向盘,走出一条堪称完美的人生路径。
她没有辜负任何一个人的期望。
但秦珍羽知道她从没忘记过杨梦一。
罗颂或许并没有想过隐瞒这一点,但她们的确再没聊起过五年前的风暴,连带着四年大学间的种种也甚少说起,杨梦一三个字是她们之间不能提的名字。
她像生了一场很重的病,恢复期漫长无比,瘦了的身子再也没胖起来过,失眠的毛病似乎也一直在。
她仍住着的那个老旧的小区,这些年秦珍羽去过很多次。
阳台上的烟灰缸里永远塞满烟头,秦珍羽只能半认真半玩笑恐吓她少抽点,小心得肺癌。
白墙上的毛毡还在,上面无数的纸张也在,照片已经发黄,小票热敏纸上字也模糊不清,但它们就在那,也从来没有蒙上灰尘。
秦珍羽曾不小心打破一只杯子,而下一次去时,一模一样的杯子就扣在沥水架上。
两人一起出去吃饭,服务员端上一盘虎皮尖椒时,她还以为是上错菜,手比脑快,抓过单子一看,又发现它的名字赫然在上面。
她们都是地道的广南人,吃不得辣,唯一一个爱吃辣的,只有杨梦一。
秦珍羽便也息了声,不问不说,而那道一筷子未动的菜,一直到埋单也没有被人打包带走。
这么多年,罗颂再也没谈过恋爱。
她不乏追求者,甚至有客户对她或直白或隐晦地表达过喜欢,是想发展成情人的喜欢。
还有宁淇,自在哈弗偶遇一起喝了回酒后,就明里暗里探听罗颂的消息,后来知道罗颂回归单身,就干脆不装了,虽然没有明说,但一直笑眯眯地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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