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渐晚时: 17-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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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7章 17 “前男友?哥哥?”

    灯光昏暗, 祁焰的脸隐没在阴影中。

    沈栖雾往前走了几步,待看清楚祁焰的轮廓后,她顿时清醒几分, 脚步定住。

    祁焰看了眼沈栖雾身上披着的衣服, 声音微凉, “这么晚,去哪了?”

    “出去有点事。”

    话音刚落,纪绍安从身后走近,冷笑一声,“她这么大的人了,去哪还要跟你说?”

    祁焰将目光移到纪绍安身上,懒洋洋开口,“毕竟是兄妹, 关心关心不过分吧?”

    沈栖雾僵在原地, 听见他们的对话, 只觉得空气都稀薄了几分。

    身上的外套本就松松披着,沈栖雾往院子里走,衣服滑落在地,她弯腰去捡,指尖还未触到衣料,祁焰已经伸出手, 将衣服捡了起来。

    他没有递给纪绍安,而是随手一抛,扔回到纪绍安手上。

    纪绍安这人最经不起挑衅,接过衣服,声音里带着明显的怒气,“你大忙人一个, 还要管她,累不累?”

    像是料到他的反应,祁焰往前两步,眼里似笑非笑,“没你忙,刚从国外回来,就赶去开会,挺辛苦吧?”

    纪绍安表情一滞。

    他前段时间又开始频繁去某地赌钱,这事纪远山还不知道,但圈子里的人都有所耳闻。

    项目汇报会那天,他下飞机直接赶去公司,险些错过会议。

    纪绍安表面若无其事,“你不会以为负责个商业中心,我爸就会把公司给你?”

    祁焰挑眉,“给不给另说,我要不要还不一定呢。”

    两人之间硝烟弥漫,沈栖雾夹在中间着实难受,先进了院子。

    晚上聚会上吃的不多,又出门折腾一趟。

    换完衣服,沈栖雾胃里空落落的,想去厨房煮点吃的。

    下楼后,她余光一瞥,见沙发上坐了个人。

    客厅没开灯,只有院子里微弱的光线透过落地窗洒进来。

    祁焰倚在沙发上出神,身影有一丝孤寂。

    沈栖雾没有出声,走到厨房,打开灯,从冰箱拿出袋汤圆,接水开火。

    她站在锅前等水开,听见沙发上的人起身。

    祁焰走了过来,倚在门边,注视着沈栖雾。

    他的衬衫袖子随意挽到手肘,领口松了两颗扣子,整个人看起来有些疲惫。

    “吃吗?”沈栖雾问他。

    祁焰摇头。

    锅里的水咕嘟咕嘟冒着热气,沈栖雾放进去几颗汤圆。

    她靠在厨房台面旁,嗅到空气中一股酒精的味道。

    “你喝酒了?”

    “嗯,晚上有应酬。”

    沈栖雾没再多问,几分钟后,她将汤圆盛出来,端到餐桌上。

    祁焰拉开凳子,坐在了她对面,目光依旧没有从她身上移开。

    沈栖雾夹起一块汤圆,小口吃着。

    她最喜欢黑芝麻馅的,此时在祁焰的注视下,却没什么滋味。

    在沈栖雾吃完最后一颗时,祁焰缓慢开口,“离纪绍安远点,他什么人品,你不会不知道。”

    沈栖雾动作顿了一下,放下勺子,“我是个成年人,有自己的分寸。”

    她起身,将碗拿到水池旁,哗哗的水流静止后,祁焰已经站在她面前。

    他声音压得很低,“你有分寸就不会大晚上跟着他出去。”

    屋内安静的如冰封的湖面,刹那后,沈栖雾的声音划破宁静,“你以什么身份建议我?”

    空间狭小,沈栖雾明显感觉到,祁焰身体骤然僵硬。

    他哑声问道,“你想以什么身份?前男友,哥哥?”

    “哪种身份你会听呢?”

    沈栖雾跟他对视,“哪种身份,都不适合给我这样的建议。”

    她手指发白,从喉咙里挤出几个字,“我们都分手三年了,你忘了吗。”

    一句话,堵住了祁焰所有的情绪。

    当年的分手猝不及防,祁焰用了很长时间才迫使自己接受。

    他呼吸变得沉重,缓慢靠近,声音中有几分苦涩,“当然没忘。”

    说完这句,祁焰自嘲般冷笑一声,“也对,你什么时候真把我当过哥哥?”

    祁焰什么意思,沈栖雾心知肚明。

    一开始她接触祁焰就目的不明,她清楚的记得,自己感情的变化。

    *

    高二那年寒假,纪远山计划带全家人去国外旅行。

    祁焰高三,学习任务重,他说寒假要上补习班,拒绝了这次出行。

    江月珍知道儿子的性格,没勉强他,给家里置办了不少年货,特地让陈姨提前做了些可以冷冻的食物。

    沈栖雾不想跟纪绍安待在一块,又怕拂了纪远山的好意。

    外公在一年前去世,外婆住在养老院里。

    她恰好想去看望外婆,跟纪远山提出想回姨妈家过年。

    纪远山听了后,拍拍她肩膀,“栖雾这孩子孝顺,纪叔没意见,你记得照顾好自己。”

    他让许宝丰把沈栖雾送到,走之前还给沈栖雾打了笔钱。

    沈栖雾到姨妈家时,她正在饭馆给人点菜,身边五岁的小侄女蹲在地上玩玩具。

    姨妈的丈夫则在后厨忙碌。

    姨妈看见沈栖雾,表情没多惊喜,“你随便找地方坐啊。”

    沈栖雾放下行李,去陪小侄女玩。

    晚上十点,饭馆关门后,沈栖雾跟着姨妈回家。

    他们租住在不远处的城中村里,房子面积不大,沈栖雾到了后,姨父晚上只能睡客厅沙发。

    夜里,沈栖雾跟姨妈和小侄女挤在床上,怕挤着小侄女,她一动不敢动。

    第二天一早,沈栖雾醒来,独自去养老院,出发时,姨妈告诉她,你外婆可能不记得你了。

    沈栖雾在很小的时候跟妈妈回过几次老家。

    她和外公外婆相处不多,但他们待自己好,她都记得。

    外公每次见到她,都会从箱子底部拿出一个旧木盒子,从里面挑出几张崭新的一百元塞给她。

    她知道,外公养老金不多,平日还要补贴姨妈。

    外公去世时,沈栖雾在上学,请了两天假匆匆参加葬礼。

    回家路上,看见车外树木一排排倒退,她想,这世界上真心爱自己的人又少了一个。

    姨妈夫妇要攒钱买房,还要养孩子,外婆所住的养老院,条件非常普通。

    沈栖雾问过护士后,穿过一排破旧长廊,走到后院。

    满地落叶中,外婆坐在轮椅上晒太阳,沈栖雾靠近,轻声叫她,“外婆。”

    老人颤颤巍巍掀起眼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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