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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网www.wajiwxw.com提供的《嫁给未婚夫的兄长》 23-30(第6/12页)
远罢。
织雨道:“小姐有心了。”
却是未能想起珈宁是何时去摘的这一株野草。
珈宁低头望着花笺,笑意盈盈道:“此草颇为有趣,与阿娘阿姐共赏。”
十来日后,谢夫人徐氏收到了女儿送来的家书,见着从里头抖落出的一截干草,先是不解,读罢信后,眼眉一弯,长舒一口气。
她当即差人去请珈宜回来:“莫要担心了。”
珈宜迟疑道:“可三娘若是真的过得欢喜,又怎会说过些日子要回江南来?”
徐氏最懂两个女儿的心思,她轻笑一声:“我不是说过了,三娘还没长大呢。”
她轻轻摩挲着那一截干草,心道,也不知珈宁要何时才能开窍。
珈宜似懂非懂。
回信之时仍是写道:若是他待你不好,要记得说给我和阿娘听-
真定县,驿站。
日色渐昏,戚闻渊放下紫毫笔,命苍筤将案几收拾一番,复又透过槛窗往京中的方向眺了一眼。
紫红色的天际掠过一只南来的雁。
此来真定需要彻查的事情算是告一个段落,在驿站中素了十几日的同僚们在庭院中吵嚷起来。
约莫是在说今夜要去何处潇洒。
戚闻渊不着痕迹地皱了皱眉,不欲去理会他们,转而对着苍筤问道:“今日……已经是初七了?”
苍筤颔首:“正是。”
戚闻渊手指轻点案几:“家中有七八日未曾来信了吧?”
他本以为珈宁会隔上两日便送些熏风院中的花来。
想着投桃报李,这几日在外查事时他特意分出一分心思留意路边的花花草草。
粉的、紫的、黄的、绿的,不拘是什么样子,只要是京中未见过的,便让苍筤采来,堆在案头,就等珈宁来信时一并寄回去。
现如今这些蔫巴的花草已在砚台边积成了一座小小的矮山。
苍筤斟酌道:“想来是因为府上没什么大事,夫人也是体谅世子公务繁忙。”
戚闻渊站起身来,并不答话。
苍筤道:“不若世子往家中去一封信?”
戚闻渊冷声拒绝了。
他之前已回过一次信,若是在侯府来信之前再往京中去一封信,岂不是显得他离不得家、难成大事?
苍筤不知该说什么。
只得眼观鼻鼻观心地在边上站着。
无事可做的戚闻渊从行囊中翻出一册书来,正是之前落在熏风院的那本前朝人物志。
翻了几页,却见书册中滑出一叶海棠瓣。
他捻起花瓣,放在手中端详许久。
过了大半个月,这一叶海棠瓣已经完全干枯了,薄薄一片、好似蝉翼,还染上了一层皱巴巴的黄褐色,全然没有挂在枝头时的艳丽。
海棠本是无香的,不知怎的,戚闻渊却隐隐嗅到一股清甜的花果香。
他沉默了好一阵,方才将它夹回书页之中。
原先夹着海棠瓣的那两页书页上写的是一位前朝武将。
这人出身名门,少时却是个纨绔,弱冠之后家中突遭劫难,他方才振作起来投身军营,给自己挣了一份前程。
珈宁……喜欢这样的故事?
戚闻渊瞥了一眼自己的手臂,他虽是读书人,但六艺之中的射与御却也未曾落下过。
只是定然是比不得那些武夫的。
“咚——”
“咚——”
一阵颇有节奏的敲门声打断了戚闻渊的思绪,苍筤快步行至门前,却见一位驿吏站在门外,恭敬道:“世子,侯府来了信。”
戚闻渊呼吸一滞,面上却是不显,甚至刻意放慢了脚步:“多谢。”
复又示意苍筤给驿吏塞了一把碎银。
驿吏欢欢喜喜地接了。
等到驿吏走远,戚闻渊方才行回案前,又拢了拢案上五颜六色的野花野草,方才慢慢将那封信笺拆开。
信纸上却不是他以为的簪花小楷。
戚闻渊认得,这是阿婵的字迹。
安和堂居然给他送了信来?
他一目十行地扫了一遍。
原是戚闻泓那边终于传来了消息,说再过些日子就会回府。
侯夫人让他去打听打听,京中各处官衙可有能捐官的空缺。
戚闻渊面沉如水,借着油灯上跃动的火舌,将那信纸烧了个干净。
第27章
此来真定的事情本算不上麻烦, 但初七那夜,戚闻渊的某一位同僚出去潇洒时醉酒误事,将应烂在肚子里的话传了出去, 事情陡然间变得废时起来。
回京的日子便被推到了既望。
得知消息后,戚闻渊当即命苍筤研了墨, 归期有变, 这便是不得不往侯府去信了。
他在案几边上站了许久, 直到停驻在枝头的雀鸟扑棱着翅膀飞出驿站之时,方才拿起了笔。
第一封信是写给安和堂的。
左右不过是说今上最厌卖官鬻爵之事, 也最见不得世家侯门哗啦啦往外撒钱, 让侯夫人往后莫要再提给弟弟捐官之事了。
其实侯夫人哪里不知晓这些,只是每次一碰上戚闻泓的事情,她便昏了头。
至于第二封信, 自是送去熏风院的。
想起珈宁那日说过不愿看密密麻麻的字,他便只写了一句:
“既望即归, 伏惟珍重。”
复又将案上那摞干花干草都一并夹在信笺之中。
过了两日, 京城那边来了回信。
珈宁没再送花,也没再絮絮叨叨写上好几张信纸。
只说京中一切都好, 让戚闻渊也多多保重。
笔画比上次要更飞扬了些。
想来是因为这次送信的驿吏催得急, 她赶着回信。
戚闻渊将那封短信压在了镇纸下。
却也并未拿出来翻看。
苍筤见了,不明白戚闻渊究竟是什么心思, 只觉世子爷成婚之后越发古怪了起来。
至于来商议公事的同僚见着镇纸之下露出一角的信纸,还以为是什么机要, 全然不敢多看一眼。
戚闻渊自是不知晓这些人心中所想。
他整日里忙着给那位醉酒误事的同僚善后,偶尔听着旁人讲起家中娇妻美妾幼子稚女时, 会想起一双清凌凌的眼。
他瞧见天边渐渐盈满的月,想着既望就快到了。
驿站总归还是有诸多不便, 且此来真定,他还查出了不少旁的事情,只待回京之后上奏天听。
然而十四那日晚上,真定县忽地落起了雨。
起初不过是星星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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