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代桃僵: 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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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唉,这许七郎,真是个讨厌的妖精。

    ***

    钟清坊的这处宅子,在许问涯十六岁时便买下了,彼时压根就没考虑过日后两位主子合住的情况,连湢室都只设下了一间。好在许问涯出浴后,里头留下了热腾腾的水汽,这秋日的夜,倒也不显得冷了。

    云湄照例要泡药浴,方才婢子们在依照方子调制药料,许问涯这才先她一步。

    这空当,云湄照旧朝夕必争地在桌边熏陶书卷气,持卷看得入神。原本好端端的,许问涯擦着头发踏进来后,这种沉浸平和的氛围,便被强势地搅乱了。

    其实他什么话也没说,见状,还刻意没去打扰妻子读书,只是在她身侧坐了下来,默默斟茶喝。可他的气质压根让人等闲忽略不了,只要他在,便十分吸引视线。

    月上中天,他又一副身着寝衣、即将入幕的模样,很容易令人想入非非。昨夜的热浪犹在心头,他一靠近,云湄脑子里便开始滚过些有的没的,一时间无法维持住全无旁骛的心境,连书也看不下去了。左思右想,干脆倏而将书卷搁置在桌边,起身去了湢室,在里头踱了两圈,装模作样地监督丫鬟们调制药浴的进度。

    许问涯抬眼看向她的背影,起先还没反应过来——妻子从来莲步轻移,什么时候这般走过路?少顷,余光看见自己些微敞露的衣襟,这才明白了什么,半晌轻笑一声,有些无奈。

    昨夜,分明是她先来招惹他的,现而今,倒成了令她不敢与他共处一室的罪过了。

    第54章 巧饰伪(五十四) 情动的气息缠绵交织……

    案头刻漏滴答沉浮, 冰裂纹的繁复窗棂之外,浑圆的月影依约悬上了梢头,夜鸟轻鸣, 伴随金风吹彻, 总是交了秋令, 处处皆萧瑟。

    云湄洗浴完出来的时候,打眼就见许问涯正在床畔等她。

    她一愣, 也不知这是出于什么意味。兴许是有念头的,但兴许也只是出于礼节而已。他确实没有自行睡过, 有什么,都是等她一块儿。

    思及昨夜, 那样滔天的毁灭性, 是特定的促成。现下, 她不需要了,而且,心里开始升起后怕之意。

    云湄磋着脚步,但终究是要进寝居的。待得步子迈进去,后头的丫鬟们便眼明手快地将飞罩下的灯烛给熄灭了个干净。

    这么一来, 整个内寝, 便只余下床帐旁侧的一盏琉璃纱灯, 其烛火幽微至极,又由窗缝渗入的飒踏秋风肆意地带动着, 总是明灭不定。

    那阔肩窄腰的轮廓,便被这么清浅地勾勒着,斜斜倚在床畔,朦胧绰约,愈发像只魅。

    云湄今日心绪平静, 确实不大需要昨夜那种刻骨的波荡、与钻心的厮磨了。寻常来说,她是极为抵触这敦伦之事的,早前还一门心思地拿这个当做许问涯的减色项呢——又俊又好算何如,床笫之事上还不是烂泥过了头?多来几次,她这辈子都不会对他起什么心思了。

    可若是哪天,许问涯将这事儿也习练得娴熟,弄得两相受用,那么她的沦陷,还真是指日可待了。

    依照他对妻子温柔以待的趋势,瞧着也是快了。

    他着实是太有耐心了——从日常的温馨相处,到缱绻的相依相偎,处处体贴,处处无师自通,他完美到一丝不苟,每一处都以她为先,一言一行,俱都首要在乎她的感受。回味之下,云湄能够依稀觉察得出来他的步步寸进。只是昨晚她需要更烈、更深的折磨,来盖过心头的晦暗与酸苦,他才没有继续施展探索。

    所以,云湄越来越害怕与许问涯的亲近了。

    惶惑无措,千般经纬尽皆在心头调转。她的足下踟蹰着步子,半晌没有靠近。许问涯耐心等候着,见她衣袂烈烈,显见地是为冷风所侵,可她居然还未有反应。他怕她就此染上风寒,才终于出声:“……娘子怕我吃了你?”

    话音将歇,他探手牵拉,虽然不是强硬的力道,云湄却因不备,软着骨头,轻易地跌进了他的怀中。

    肌肤接触的那一刻,许问涯便微微蹙了眉头——他怀里仿佛揣了一块儿冰,这显然不是往那儿站上一时半刻,便能致使的。他环抱住她,枕在她的肩上,感受她冰腻的肌理,问:“娘子身上怎么这般寒?”

    这样的状况,已经两夜了,可探其额头,又像是没甚反常的。

    云湄还是那副敷衍的腔调:“有郎君抱着就好了。”

    那是缓育丸的效用,他自然等闲不会知道。这是替嫁的关窍,根本不能让他获悉。

    许问涯还是觉得奇怪,提议说:“正好明日入宫,用不用顺便找个御医来看看?”

    太康明医的手笔,普通医工、甚至是宫廷御医都是诊不出来的,云湄倒是不怕这个,可是她身上的旧伤很容易被发觉,其形成的根由,是轻易追究不得的。思及此,她赶忙粉饰道:“郎君习武,身上比之常人要康健些,或恐不是我的原因呢?”

    说着,云湄探手从挂钩上解下幔帐,身子后仰,带着许问涯往床里躺。心里想着,如果能糊弄过去,敦伦一回就敦伦一回吧……豁出去了。

    方才,许问涯是揽住她的腰将人带至床畔的。他的手,掌在她的后背上,这会儿经她这么一带,白日马车中的状况乍然重现,那一搦好腰,重又在手心辗转了一次。

    那是极纤细的柔滑触感,就算是隔着布料,也轻易忽略不得。

    帐中声息迭起,辨不清属于谁人。云湄一阵紧张,绷了片刻,许问涯却没有旁的动静,半晌,克制着将手从她后腰移开,只是揽着她的肩膀,动作轻柔地往怀中带,将热意紧贴传递,烘着她过低的体温。

    “安寝吧,明日卯时便要起身。”

    “可是郎君你——”她获悉异常,所以方才一直绷着不敢动。

    “不用管。”他满不在乎地如是说。

    她是位一捏一个印的娇客,许问涯认为太过频繁,会让她承受不住。且,昨日是她需要更痛的东西以疏解心绪,才主动来解他的衣裳,这显然只是特例,是依据她心情而来的、鲜少会有的情况。

    他想,一个正常女子,自然不是见天地乐意受罪的。所以,还是待他照着全昶买回来的图册,一一学罢,再实施吧。

    云湄那厢,良晌没敢动弹。但他不知出于什么,确实只是单纯抱着她,通过纯洁的依偎,来温暖她的体寒。

    她有些奇怪,奇怪之中又升起一丝浅淡的担忧。她虽然没什么经验,但窝憋犯堵,总是不好的吧?就像昨夜的她,偏要通过合适的途径来尽情抒发,过后才能够如释重负地安睡。

    于是,云湄试探着在他怀里转了一圈,面对面看向他的脸,有些羞赧地咬住了下唇,在他疑惑地瞥过来时,她将一只手置入被中,声若蚊蚋地开腔提议:“要不……我给郎君……”

    许问涯轻笑,将她圈进怀里,那拥抱并不急切,仍旧只是单纯的搂揽。

    无可无不可的样子。

    他半晌不接腔,倒闹得云湄愈发羞了。但箭已搭上了弦,再退缩更显得刻意,只好生涩无比地猜摸着开始尝试。

    ……

    期间,许问涯俯身吻住了她。情动的气息战栗着喷薄在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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