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现在阅读的是
哇叽文学网www.wajiwxw.com提供的《李代桃僵》 70-80(第8/23页)
,见云湄捏着信纸做为难状,温声询问。
云湄搁下信,探手为他煮一碗驱寒安神的热茶,面上无奈笑笑,如实说:“老太太又提了孩子的事儿。老人家就这点挂念。”
许问涯拾起信来草草看了看,又是那些从成婚起始就不住催促的老调重弹,他看着,不知思及什么,眸光微微沉了沉,半晌才放下信去。
云湄见状,以为他在忧心子嗣问题,毕竟二人成亲半载,她这厢毫无动静,一般人确实得开始急了,更遑论肩负当权任务的世家承嗣子。
想到自己很快便要让坑,云湄半真半假地安慰道:“这东西急不来,到底是要看缘分的……兴许很快呢?”
釜中清茶滚沸,满溢出宁神香药的气息,转瞬充盈内寝,在这暴雪的冬夜,更显温暖怡心。许问涯耳畔听着云湄后半段话,却越闻越不是滋味,一股不可自遏的躁意升上心头。
云湄垂头斟茶,良久没得到回应,抬眸睃去,顿时察觉他情绪不对。二人相处,许问涯处处以妻子为尊,是以云湄很少有话掉地上的时候,这还是头一回不被他搭理。
云湄便以为许问涯当真开始于子息一事上上了心,不由颇为无奈。这个时候只能舍得一身剐,做戏做全套,哪怕都是假的,但这关头,到底得拿出些筹码来安抚他。于是云湄干脆起身坐去他怀里,搂着他的脖颈,赧然道:“夫君,我身上好些了。”
自她病下,二人已然良久没行周公之礼,最后一回,还是许问涯发现手札,强令她“证明”对他的喜欢。云湄认为他这段时日该是念她病中,是以万般爱护她的身子,亦未曾提出借任何他处来纾解的要求,每夜只是相拥而眠,时刻注意她的病状,再无其他越界。这阵子,她就像一只被他精心养护着的磨呵乐,捧到了天上,只可远观供养。
自打与许问涯成婚,云湄的各项生活所需尽皆配置顶格,衣食不必多说,各处庄子上生产的驻颜养肌的天然药材源源不断,外头千金难买,可云湄取之不竭。半年下来,她被养得愈发娇了,身上不光暗伤褪尽,皮子也越发细腻光致,骨肉匀停,呈现出妙丽已极的最美姿态。此刻在他膝上落坐,身子微靠,软玉温香依偎满怀,又兼细语轻声,教人轻易无法抵抗。
许问涯单手揽过她腰肢稳住她的身形,另一只手先是探去茶几上,取了杯盏,将她为他烹煮的香茶仰头饮下。安神药料甘中带涩,虽然早被云湄精心调配,但眼下许是受了心绪影响,被他生生尝出了绵长的苦味。
许问涯喉结缓慢滚动,沉默着将它饮尽了,才搁下杯盏,收手环去云湄后腰,幽邃的瞳眸些微转动,目光移去她精巧含羞的小脸上。他眉尖先是蹙了蹙,显出一种难言的怪异神色,不似二人上回提及子嗣时的无甚所谓,像是在纠结拉扯着什么。
半晌,只听他低声呢喃着道:“孩子、孩子……娘子想要孩子么?”
云湄没能察觉他语气中的郑重意味,倾身贴在他颈间,纤细的指尖绕着他的喉结描摹,语调风风韵韵,“当然啊。”
许问涯垂目等待她的答复,期间任她勾勾画画。听罢,唇畔终于绽出一个真切的笑。
“那好啊。”许问涯一字一顿,如是说道。
第74章 巧饰伪(七十四) 许问涯黑化进度99……
及到夜半, 始终深掩的罗裯终于被掀开一角,糜香的余热浮动逸散。随着枕畔之人的起身褰帘,架子床内光影变幻, 云湄昏昏沉沉地抬起手, 手背覆盖在眼皮上, 遮去尚不适应的烛光之亮。
她胸脯起伏,充盈内脏的热意经久不散。思及方才的鱼水之亲, 只觉全程都热极了,周身仿佛架着一鼎烘炉, 将她炙烫得消受不能,这种感受是前所未有的。
——是太久没有亲密了吗?这才忘记了那份鸳鸯交颈时的热劲儿?
不是啊, 从前断没有今次这般热得教人难耐的。
更别说眼下许问涯已经脱身下了榻, 她这厢却仍旧郁热难捱。
思及此, 云湄手背动了动,翻来覆去地试探着自己的额温——不是又烧起来了罢?
可她精神头还不错,不像受风寒所侵的模样。
四肢百骸热意奔腾,她不由弓了弓身子,脏腑仿佛经受着炙烤, 烘烘熇熇。因着学习按摩的缘故, 云湄对人身血肉构造下过研究, 此时此刻便隐隐有些感受——她身上最受热的,大抵是…侠玉泉的位置。
这是怎么回事……
垂委的绸幔复又被掀开些许, 许问涯端来一杯茶水,云湄不由自主半撑起身子,艰难地去够,许问涯单手将她捞去怀中,让她就着自己的手喝茶。
云湄啜了一口, 眉头瞬间凝了凝。
“我好热……”云湄难耐地敞了敞衣襟,呢喃说,“这热茶,岂不是火上浇油?”
许问涯揽着她身形的手恰巧环在了肚腹处,热
意源源,更上一层楼。他只是道:“你眼下不能受冷。”
云湄烧得难受,见他又开始倾倒茶水,干脆别开脸去,“我不要喝了。”
许问涯对妻子敬爱非常,他的媳妇用膳不必前后布菜、沐洗不需除衣代劳、便连中馈事宜都有妥帖的章程在先,随意过手做做样子便可。甚至很多时候,是他亲自在伺候人。云湄与他这么亲密无间地朝夕相处下来,起初还战战兢兢,时至今日,却难免被他惯得褪去了些时时刻刻附在骨头上的奴性,不像从前那般每时每刻都严阵以待地等着伺候人,现而今甚至连口头上说话都不大经过斟酌了。
许问涯见状,果然也不恼,五指慢慢抬起来,爱抚地顺了顺她微显凌乱的青丝,放轻声调软言哄道:“那娘子不渴么?这样的天,喝冷的不好。听话,喝完带你去洗洗。”
云湄不大乐意。但说到沐洗,她的注意力到底被拉走了些,不由问道:“是明日去拜见你母亲吗?不得三浴三衅以待?”
许问涯精心喂她喝完了茶水,又从床畔的小几上拾来帕子,替她擦了擦唇角的水渍与脸颊上的香汗,动作行云流水,显然已做过许多次。继而将云湄给抱到腿上,答道:“先去见过外祖他们,成亲这般久,老人家还不知晓你长什么样。”
因为致使施氏早逝的个中缘由,施家跟许家关系闹得僵,许问涯成婚,那厢并不能打发人来观礼。
帐子一晃,许问涯把云湄横揽起来,一壁朝湢室行去,一壁强调道:“还有,是我们的母亲。”
及到这个关头,云湄还有什么不依他的,没得平白惹人横生疑窦,于是从善如流地颔首道:“夫君纠正得是。”
可她的乖巧并未换来多少欣慰。准确地说,不止今日,这阵子,许问涯都始终一副兴致不大高的模样。眼下试完水温、将她沉进浴桶后,只安静伸手,掬了她一绺发丝置入掌中,细致濯洗,垂落的长睫交错覆盖在下眼处,于烛光里投出密不透风的影,良久才眨动一下,整个人仿佛终日耽溺在某种深沉难言的情绪之内。
皇帝缠绵病榻,眼瞧着已在弥留之际,云湄只当京中局势不稳,许问涯置身风云波澜之中,这类多思低迷的情状也属正常。每每此时,默默陪伴就好了,多言反而扰人。
云湄于是缄口不言。
各怀心事的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你现在阅读的是
【哇叽文学网】【哇叽文学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