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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网www.wajiwxw.com提供的《民国小掌柜》 240-250(第9/11页)
然感觉不到疼,心不在焉地冲着水。
不知为何,他莫名想起那日被风吹得,撕裂了一半的,刊登在报纸上的二爷的照片,又联想到近日北城局势紧张的相关报道,心中隐隐有些不安。
第248章 急转直下
“阿笙,好消息!”
阿笙在福旺的陪同下,从洗手间走出。
听见薛先生的声音,阿笙抬起头,但见薛先生神色难掩兴奋地从走廊那边走来。
福旺打趣地问道:“薛先生,什么好消息,瞧把您给高兴的,被钱给砸中啦?”
是福禄领的薛晟的楼,他跟在薛晟的后头,睨了福旺一眼,“瞧你也就这点出息了,咱们薛先生如今可是隆升纺织厂的总经理了,能缺钱吗?”
薛晟苦笑,“缺,怎的不缺?早前盘下转让的工厂花去一大比钱,买进口的机器,又花了不少钱的,也就是这两个月才可是收支平衡。”
不同于符城的隆升,薛晟来了繁市之后,因地制宜,扩大了原先符城纺纱厂的规模,成立了隆升纺织厂,业务不仅涉及纺纱,还涉及纺织、制衣……
虽说二爷给的薪资可观,平日里需要打钱的时候也不含糊,可无论是纺纱还是制衣,才堪堪实现盈利。这期间还要不时地购进原材料,支出员工薪资,应酬交际,每一笔开销都不低,二爷又远在北城,薛晟一个人管着这么多笔帐的进进出出,很多事若是急,需得他自己拿定主意,压力自是不小。
福禄:“那也只是厂里头开销大,您觉着有压力么。又不是您薛先生个人又不缺钱。薛先生您个人如今可不差钱。”
“你们两个,快别拿薛先生说笑了。”阿笙比划着,问薛先生道:“薛先生,什么好消息?”
薛晟:“咱们进你画室说?”
没等阿笙回应,薛晟便率先进了阿笙的画室。
福禄小声埋汰:“得,这是真把这儿当自己家了。”
惹得薛晟无奈转头看着他。
阿笙让福禄去泡一壶茶过来,他领薛先生到画室的圆桌前坐下。
薛晟一坐下,便同阿笙道:“福禄那张嘴,我是真拿他一点办法也没有。”
阿笙失笑,“福禄就是那样的性子。薛先生,您今日来是为了何事?”
提起即将要说的事,薛晟唇角就忍不住上扬,眼底难掩兴奋,“繁市大饭店柜的价格我给谈拢了!我来,便是想问你,你对咱们新店的布局、装修什么的,可有什么想法?我想赶在中秋节前开业!好好地热闹它一回!”
阿笙微愕,他,他这还没答应要当薛先生的合伙人,这店的装修,便,便交给他了么?
薛晟一看阿笙的表情,当即紧张地问道:“我都把店给盘下来,你不会在这个时候打退堂鼓了吧?我对酒楼可没有半点经验,要是你临时改变主意,那我这钱铁定是打水漂了。”
阿笙比划着,“您付过钱了?”
薛晟:“自然。”
阿笙:“……”
阿笙给爹爹写过信,爹爹在信中只问他薛先生可不可靠,若是可靠,这合作可行。
倒是二爷……至今尚未收到二爷的来信。
后来他看报纸,方知繁市至北城的沿路,多个地方在打战,应当是书信不通,才会导致他迟迟未曾收到二爷的回信。
“阿笙可是在等南倾的回信?”
阿笙一怔,薛先生怎么知道……
“我几日前也给南倾写了一封信,他也至今尚未回复我。不过你别太担心,应当是现在多个地方在打战,导致书信投递延迟。过些日子,你定然就能收到南倾的回信了。”
阿笙轻轻地“嗯”了一声,希望如此。
薛晟瞧着阿笙担心的样子,忽地说了一句,“果真是被南倾给猜对了。”
阿笙一脸茫然。
什,什么?
二爷猜对什么了?
“瞧瞧,这是什么?”
薛晟像是变戏法似的,从怀里取出一张折叠过的画纸,递给阿笙,“展开看看。”
阿笙一脸疑惑地接过,展开。
一幅酒楼的装修图,徐徐地在他面前展开。
阿笙的瞳眸渐渐睁大,他不可置信地看向薛先生。
这,这不是在符城,二爷问是否想要拥有一间属于自己的酒楼,让他给画出他心目中酒楼的模样……那时他所画的稿图么?
怎,怎的会在薛先生的手中?
薛晟:“不瞒你说……南倾曾在信中问过我,可有做酒楼的打算,我当时十分纳闷,我于酒楼一窍不通,怎的南倾忽然问我这个。后来,我在报纸上瞧见吉祥居出了事的报道,方才隐约猜到原因。再后来,你南下,我还有什么猜不出的?
当然,酒楼亦是我自己看中的,我是当真有要投资酒楼的打算,不全是因为南倾的那封信。这张画稿,亦是南倾寄给我的。
他要我在事情都稳妥的时候,将这张画稿给你,可我想,你眼下正是需要这张画稿的时候。”
阿笙眼眶湿润。
他没料到,当初不过是随手画的稿图,二爷竟……竟一直保留着。
不但如此,还始终记挂着他的心愿。
半个月后。
阿笙依然未曾等来二爷的回信,倒是瞧见报纸上,报道了北城郊区驻守军队同东洋士兵再一次起冲突,北城很有可能会起战事的消息。
一时间,东洋士兵意欲攻打北城的小道消息不断传出。
北平的局势,急转直下。
第249章 做下决定
无论外界如何报道北城的局势怎样地紧张,生活在北城的百姓其实并没有太大的感觉。
自打皇帝被赶出宫,今天这个将军占领北城,明日那个将军又被打跑,北城的驻军又换了一拨,百姓什么没见过?
无非就是乱一阵子,该吃吃,该喝喝。
日子么,总归能过下去。
大部分百姓认为,东洋人也不是第一天进的北城,要开打,早就开打了。说是要开战,无非就是虚张声势,又想要从当局那儿要点儿什么去。
风雨前夕的北城,便是处于一种诡异的平静之中。
有人对时局麻木,也有人对时局格外地敏感,嗅出这其中暗藏的凶险。
“老爷,这读报的时间要是太长,也费精神头。要不,您想将药给喝了,早些休息?”
韩管家垂首立在老爷子的身前,瞧了眼墙上的挂钟,轻声地问道。
受大儿子谢朝晞几次三番的荒唐行事的刺激,谢载功的身体较开春时的那场病还要差上一些。管家担心老爷子的身子。
谢载功坐于书桌后头,手中的报纸翻过另一页,“我还没有老到,连看个报纸都费劲的地步。”
听出老爷子话里的不悦,韩管家未敢再多言。
谢载功:“老二回来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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