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回落魄皇子登基前: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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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居然从她身上离开,乖乖躺下了。

    只奈何躺下的夏侯尉还有些不安分,又去拉她的手。

    不一会儿,幔帐传来哼曲声,很轻快,像是江南那儿的小调。虽然黑夜看不清脸,但能感觉到,他很愉悦。

    “夏侯尉,我问你一事。”

    禇卫怜突然道:“你如今掳了我,以后想如何?你要一直关我吗?”

    “没有!”

    夏侯尉立马否决。他侧身看她,不由伸手抚摸,“表姐,你再忍忍,我不会永远关着你的。再忍忍”

    他喃道,忍到谋划所成就好了。

    禇卫怜垂眸,已有了思量。

    “今日是我们成亲的日子,做梦都没想到。”夏侯尉突然笑了,嗓音格外轻。他炯炯看着她:“表姐你告诉我,前世我们可成亲了?”

    “有。”

    禇卫怜如实答。只要夏侯尉不要有妄想,不要强来,她还是很乐意说几句打发时辰的。

    禇卫怜想到了梦魇那场立后大典,就是她和新帝的大婚。那晚,她还遇刺了。

    夏侯尉问:“和我们今日一样吗?”

    “不一样。”她悠悠地说,“今日的成亲与前世没法比,差太多了。”

    一个是帝后大婚,一个是山匪娶压寨夫人,这能一样吗。

    说到这儿,褚卫怜突然想。

    想到了一个可怕之处。

    ——如果前世,不止有一场成亲呢会不会也有一场,就像今日这般?

    “那前世的你,也想要嫁夏侯瑨?”

    夏侯尉又问。

    禇卫怜愣住,因为她不知道。

    前世今生,她一直是一样的人。今生她想要嫁的是夏侯瑨,前世也应该是。

    那么前世,她为何没嫁成夏侯瑨呢?

    “殿下!快些、快些!娘娘就快不行了!”

    山林深夜,瓢泼大雨,夏侯瑨挥扬长鞭纵马疾驰。

    断线的雨水倾头而下,打湿鬓发,从他的眉骨直流脸庞、下颌。月昏黄,倾盆的雨水模糊了视线,他狠抓一把,继续策马赶路。

    浓雾模糊的幻影,浮现在褚卫怜眼前。是前世,还是今生?

    密网交错,欲为客难却沉浮

    就在半个时辰前。

    夏侯瑨被他们蒙着眼送下山后,就被丢在这儿。暮色将褪,天灰蒙蒙的一片,他如瞎子摸黑,拄着树枝走了很久,才走出山头。

    想着还困在山中的褚卫怜,夏侯瑨本是要找褚家报信的,哪知快到官道时,远远瞧见一队卫兵打着火把出城,领头之人,正是他的近身侍从破风。

    他的侍从,火烧火燎,带着急报而来。

    “殿下,殿下!果真是殿下!”

    破风朝他跪地:“殿下!您快随属下回宫!娘娘她,娘娘她”

    没替殿下在他失踪的时日看好宸妃,破风自责万分。想到榻上那只纤瘦的手、吐到失血的脸,破风只怕殿下会承受不住。此次他就是临危受命,带着宸妃的死讯而来。

    “你倒是说啊!我娘她怎么了!”

    夏侯瑨愈发着急,抓住破风的衣领。

    “娘娘她,她饮鸩了!"

    “只怕时日无多!”

    刹那间,波涛翻涌,夏侯瑨的眼前只余獠獠火光,再也听不到任何声音。仿佛这世间的一切,就此失声。

    他抛下了所有,抛下那座山头,往回赶,拼命地皇城往回赶。他没有多问,也不敢多问!只拼了命策马疾驰,任凭雨势愈烈。

    终于,他看到了,猛地推门而进,入目的却是垂在床边的手。他的父皇、母后、祖母,以及几位宫妃,太医署的御医们都围在母亲床前。

    “宸妃,你糊涂啊!你怎就这么糊涂!”

    褚太后托额,眉心凝了深深的皱。

    而他的父皇,则站在一旁不说话,俄顷,竟是捂面发颤。

    宫妃们面面相觑,不敢出声,所有太医都跪下了。

    这一刻,夏侯瑨忽然意识到什么,有一样东西从他的生命中逐渐流逝,直到化为乌有。

    他忽而失了全部力气,在门边跪倒。

    “娘——”

    穿云裂石的哭吼,才叫殿内众人忽然回头,看向门口。无人不是意外,无人不是惊愕,却又无人不是惋惜。

    宸妃死了。

    死在这个冬天,死在她儿子失踪的日子,死在她儿子封储,纳妃的一个月前。

    从宸妃的华轩殿出来时,人人噤声,神情莫测。

    夜深了,天穹覆着浓厚乌云,雨还在下。

    雨声夹着窸窣步声,珠玉声。伞撑在头顶,雨却倾斜,即便千万小心,却还是淋湿半边身。

    皇后只好抬了左臂当雨,一手却抓紧宫婢的手肘。

    沙沙、沙沙,每步都像走在针尖,却又好像穿过千针,走在硬实的青石板。

    终于,她出了宸妃的宫殿。

    夜雨倾盆,其路浸脚,穿过一条条宫道,一座座苑林,皇后的忐忑也逐渐消去。

    终于,她回到了自己的宫苑。

    宫门关上,宫婢们分散做事,有人点烛、有人烧水,有人烧汤,有人去拿干衫。

    皇后在滕花椅坐下,膝前的两手紧紧而攥。

    她的眸色深而凝,覆着重重阴霾。随后一抹笑容,阴霾消散。

    她忽而变得轻松,不用小宫婢上手,自己便给自己倒了茶。轻轻一抿,先味虽苦,余后却回甘。

    皇后品了会儿茶,忽而道:“你们先下去,让芄兰伺候我就行。”

    宫婢们退下,不久,一位叫芄兰的婢子上前。

    她在膝边跪下,轻轻为皇后按捏手臂,动作娴熟。皇后又品了一盏茶,出声问:“事都料理清了吗?”

    “娘娘放心,该烧的奴婢都烧了。”

    说完,芄兰掩袖微笑:“再说了,那宸妃是自己饮鸩而死,又干我们何事?旁人就算再疑心,也没有证据。我们可没有动手杀人,鸩酒也不是我们逼她喝的。”

    皇后嗯了声,眸光清幽幽地转。忽而笑着摇头,似惋惜:“真可怜啊,本宫与宸妃做了十几年姐妹,她今日薨了,本宫也有些替她难受。只愿宸妃在天那边,能过得好才是。”

    芄兰会意,立马笑言:“娘娘放心,奴婢明儿就去普陀寺,请那儿的法师替宸妃好好做法事、抄往生录。娘娘待宸妃娘娘之心,大家都有目共睹,必让这姐妹深情人人知晓。”

    皇后又吩咐:“对了,宸妃刚逝,瑨必伤心至极。他那头,你多替本宫安抚。”

    芄兰垂眼:“是。”

    “宸妃一死,他必要守三年母丧。这下褚家的亲事,他也算是结不成了。”

    皇后捏起茶盏,慢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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