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君同: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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膳,何事不能明日说?”蔺稷见其神色匆匆,更是不顾规矩将他拉得差点绊倒,一时哭笑不得。

    郑熙道,“属下不耽误司空功夫,仅一两句话尔。您不再府的这一月,暗卫将将回话,长泽堂两处蹊跷。一、太后来过。二、今日您送给长公主的那对莺哥死了,从死相看,是被毒死的。”

    蔺稷站直身子,理了理衣袍,含笑颔首,“我知道了。”

    “司空。”郑熙又拦他,“上回属下在政事堂得您分膳之恩,那膳来于长公主,确无他事。但请防于万一。”

    蔺稷拍过他肩膀,“这一路辛苦,今夜回去好好休息。”

    兰心先于蔺稷回来,隋棠说,“你也出去吧,这处孤一人就好。”

    兰心应是,出门时蔺稷正好跨入院来。

    蔺稷道,“怎么都在外面伺候,放殿下一人在屋内?”

    几位掌事面面相觑,兰心遂道,“是殿下的意思,说不需要人伺候,将婢子们都打发了出来。”

    蔺稷抬眸看投在窗牖上的一袭背影,笑了笑道,“既如此,你们索性退远些,各去饮食休憩,殿下处由我照顾便是。”

    两人都不要侍者,掌事们只当是不愿被人打扰,遂各领丫鬟识趣离开。

    蔺稷推门入内,烧着地龙的屋子暖如春昼,转首望过来的人巧笑倩兮。

    “三郎回来了?”妇人安静坐着,没有逞强起身,但一声“三郎”足以慰风尘。

    “回来了。”蔺稷来她身边坐下,“伤好些没?”说着,就要掀她后背领口看下去。

    挨得那样近,沐浴后的皂角味格外清新,话语也温热喷在她脖颈。隋棠贪恋他气息,又忍不住瑟缩,“冷的!晚些榻上看,好多了。”

    蔺稷听话止住动作。

    “用膳吧。”她轻轻推开他。

    蔺稷捏了捏她手心,转身来到自己的位置。

    一桌膳食,都是紧着他的口味喜好。

    靠近隋棠的右手边,铜盆中还温着一壶酒。

    蔺稷看看那酒,也没开口要求斟酒,只自己动手分食,捡了软烂易消化的膳食布给隋棠。

    隋棠一口接一口用着,两颊微鼓,眉眼欢愉。

    “我入内时,兰心说殿下特意打发了她们,我还想可是殿下慰臣旅途辛苦,要做妻子模样侍奉三郎呢?”

    “孤双眼染疾,三郎好意思让孤伺候。”隋棠搁下玉箸,缓了片刻,“菜品繁琐,孤多半不知哪味在哪处。不过酒只此一壶,酒樽亦不过两副,妾奉酒给郎君如何?”

    她一口一个“三郎”唤着,还将“孤”换作了“妾”,当真是寻常夫妻的相处。

    蔺稷第二回望向铜盆中的酒壶,顿了顿道了“好”字。

    隋棠一手揽袖摆,一手摸索执来酒壶。

    蔺稷一瞬不瞬地看着她,看她持壶上案,看她摸到两个酒樽的位置,看她眉目平和将酒斟满,看她斟满后放好酒壶,看她手松开酒壶摸上酒樽,看她持起酒樽就要送过来。看她……

    看她没有递给他,竟是仰头自己一饮而尽。

    一瞬间,蔺稷周身血液冻结,眉心抖跳,双目充斥血色。

    他设计了一个局。

    从他第一次让她送膳开始,便是一个局。

    他从上月开始要她往政事堂送膳,弄得政事堂到整个洛阳高门皆知,洛阳皆知便九重宫阙内也可知。九重宫阙知他二人情深意重,知隋家公主已经可以接近蔺贼的饮食。

    但这只是第一步。

    他深觉不够,便继续加码。

    便是第二步,前往广林园冬狩却依旧要长公主日日送膳,以昭示他相思重,情意浓,以此让天子一派放下更多的戒心,入局中。

    事实证明,他成功了。

    不久,太后便来了司空府,没有受到任何阻拦和搜检直入长泽堂,顺利将毒药带给已经可以随意接近决定他饮食的长公主手中。

    至此,整个局设计完整。

    接下来便是看隋棠的举措。

    为此,他还不忘给隋棠暗示。

    便是腊月十四那日,杨松的第二次传话,再度提起要她为他亲备膳食。

    隋棠入司空府,定然闻过他猜忌多疑、举止谨慎的名声。以她的聪慧得杨松如此频繁显然的提醒,定会有所警觉,不会轻易相信短短四月的时间,他这样的一个人能如此信任一个和他立场对立的人,不会信任到随意用她备下的饮食,将命交付。

    是故她为自保、为顺利过关,今日为他备下的饮食绝对是安全的。

    她绝对不会做任何手脚。

    这也是为何郑熙百般提醒后,他依旧平静如常地来此用膳之故。

    可是、可是为何这会她将酒水递来却又收了回去?

    难道……

    蔺稷脑海中电光火石闪过,便见得她已经将第二樽也灌入喉。

    两樽都用了,是酒中有毒。

    她没有看懂局势,没有听懂杨松的暗示,但又不忍害他,又无法面对亲族,所以做了这样的选择?

    “别喝——”

    “吐出来——”

    蔺稷捏住她脖颈不让她咽下,将人一把拽来身侧,一手从案上抓起一柄长柄汤匙一手送了她脖颈捏住她两颊,就要往喉咙捅去催吐。

    “来人,传医官!”他冲向门口唤人。

    蔺稷没有一刻如现在后悔。

    他不该这般锤炼她的,不该揠苗助长,她还这样小,他可以慢慢教,可以把话掰开了说,把局势揉碎了分析给她听,不该这样局里套着局,催她思,催她想,把她逼上绝路……

    他的一重目的,不过是想她看见天子对他的迫害、而他不欲计较,如此使她已经动情的心继续倾斜。

    未曾想过,会将她逼迫至此。

    “孤没事,松、送开,松开——”公主挣扎躲避汤匙,两手抓挠他捏着面颊的手,在手背扎扎实实挠出数道血痕,同前头虎口齿痕纵横交错。

    “没有毒!”公主嚷道。

    这话落耳,终于让男人松了神。

    隋棠挣脱开来。

    即便看不见,也能感受到投向自己的灼灼审视目光。然隋棠足够镇定,只理正衣容,施施然回来座处,挺直背脊跽坐下来。

    蔺稷盯着她,须臾反应过来,却是半晌才平复心境,“酒中无毒,殿下故意试臣的?”

    “孤遗憾,此刻看不见司空神态。”女郎扳回一局,忍不住挑眉。

    蔺稷一颗几欲跳出口的心重新落回肚里,这才是她。

    能在青台众目睽睽下差点砸死钱斌、能在太极宫怒击何珣双倍奉还的女郎,能在前世临死前还不忘和他说出真相、摆了胞弟一道的女郎,岂会轻易就死。

    就算是没有听懂杨松的提醒,也不至于如此莽撞。

    “臣想问问,殿下既然已经窥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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