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君同: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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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好,快送送殿下!”杨氏亦起身。

    须臾才意识道正事忘了,赶紧出来,道是送隋棠回去。

    隋棠也不推辞,挽上她胳膊。

    “殿下怎么说?要不挑个合适的日子,让她们入了长泽堂?”杨氏瞥过臂弯上的素手,“她们不才,但总比侍女们有用,您瞧您身边,就一个兰心姑姑,总也顾不周全。”

    “阿母娘家的妹妹,怎好与婢子们相提并论。”隋棠虽看不见,但九曲回廊走得多了,只虚一点光感,便也能走得稳,瞎话更是随口而来,“去岁孤便和三郎提了,孤眼下需要用药,子嗣艰难,正好母后择中了豫章王的小女儿,说是送来陪我。原是同阿母一样的话词,但三郎发了好大的脾气,说有孤一个便够让他头疼的了,作甚还要扰他清净!”

    “阿母疼孤,可别让我再遭他埋怨了!”隋棠停下脚步,低眉幽怨道,“这事可不能咱娘两偷偷摸摸便给决定了,且待三郎回来,同他商议着来,如何?”

    如何?

    如何?

    轮到杨氏驻足愣住了。

    直待回过神来,她的公主儿媳早就松了臂膀,走得人都没影了。

    “老四是不肯纳妾,我当是那蒙氏成日舞枪弄棍呵住了他的胆。”杨氏拂开随风摆动的杨柳,被气得不清,“这公主,瞧着比这柳枝还软,柳絮还轻的一个人,竟是个绵里针、笑面虎。哄着我给她端茶倒水,殷殷相送,她难道不知吾儿连她那皇帝手足也不惧的吗?怎会如此?怎敢如此?”

    “夫人,内外都说,司空大人宠爱公主,约莫是这个缘故!”

    “我知道,但同纳个妾有甚关系。又没让他休妻,爱归爱,纳归纳,怎么就不愿意了!”

    杨氏长叹了口气,她生了三个孩子,这婚姻大事竟没一个能让她做主的!

    *

    “三嫂,你不必理会阿母,反正我也不听她的。”蔺禾随隋棠一起回来长泽堂,“但是您能帮帮我吗?”

    “强扭的瓜不甜。姻缘这等事,三嫂帮不了你。”隋棠知晓她心思,但承明那态度实在拒得过于

    明显。

    “我就想让阿嫂帮我提供一点点时辰,我想和他说一说,处一处。如实在不成,我便也可彻底死心了。”蔺禾哀哀道,“这总成吧。”

    “你们私见——”

    “成不成吗?三嫂,求求你了,就在你的望烟斋!”

    隋棠被缠得不得法,点头应了。

    蔺禾破涕为笑,离开了长泽堂。

    她走后,隋棠陷入了沉默。

    她自然不会将杨氏说的话放在心上,三言两语就能被她扯过话题忘了自己的话,原是个挺单纯的妇人,就是耳根子软,经不住旁人念叨罢了。

    只是论及端阳,隋棠不由想起另一桩事。

    端阳宫中有宴会,无论是阿弟还是母后定会要让她入宫,但眼下她发现自己已经不能贸然入宫了。

    上次入宫回来后,她回想宫里种种。

    阿母还在意自己的。

    但是阿弟,相比她的性命,更担心丹朱被发现,计划被破坏,他不在意自己的性命。

    或者说,在他的皇位和她的性命里,他会毫不犹豫选择他的位置。

    这在他为君的角度,自然没有任何问题。

    但她也不得不防。

    就是因为想到这处,前头与蔺稷置气,她的车驾都到宫门口又返了回来。

    得想个办法,既能如常出入宫中,又能护好自个安全。

    第42章  凡见佩此令者,如见我。……

    隋棠这晚唤来司制, 让她教自己编织五色绳。

    端阳节素有“结庐蓄药,斗百草,缠五丝”三大习俗。结庐蓄药需日久, 斗百草需人多,都是面对面进行的活动。唯有缠五丝, 可私下完成。

    缠五丝,也叫栓五色绳, 或曰系五彩长命锁。

    以五彩丝系臂,名曰辟兵, 令人不病瘟。乃端阳这日, 一项专门给未婚女郎庆祝的习俗,故而这日也做女儿节。

    隋棠想,母后虽已至中年,她的生母也已辞世。但她也曾是女孩, 也作女儿,还是可以收五色绳的。

    如今, 虽无母亲给她系丝绦,但她的女儿盼着她岁月华彩,长命百岁, 可以反哺。

    *

    “岁月华彩,长命百岁。”

    翌日清早,何太后便从兰心手中得到了一条五色绳。

    以红、黄、兰、绿、紫五种颜色丝线编织而成, 意为:五色续命丝, 以益人命, 福寿安康。

    制作得并不精细,结扣偶留线头,丝线密得不紧, 有一两丝不曾捋顺,弯曲在一股顺直的丝线里。

    但何太后从匣中取来,还是红了眼睛。

    那个孩子根本看不到,如何做得了这般细致的活。她完全可以假手于人,当却依旧亲手制来。

    这每一处线头,每一丝没有密牢的丝线,都是她的心意和痕迹。

    “殿下说了,她做得不好,且让太后先收着,算她一片孝心。”兰心盈盈道,“待她眼疾痊愈了,予您做更好的。”

    “岁月华彩,长命百岁。”何太后又念叨了一回,脱下手上镯子,唤过身侧侍女,“快给孤系上,快些!”

    “这样好的东西,如何能收起来。”何太后抚摸着五色绳,虽喜欢但心中还是挂念,抬眸看望兰心,“阿粼可是染恙了?还是有旁的事被绊着?”

    否则,明日便是端阳宫宴,她大可亲自过来。

    兰心顿了顿,按照隋棠吩咐回话,“殿下前头去台城送司空大人,有些受凉了,回来用了盏姜汤所幸没发出来。不想编起这个,激了兴致,昨晚熬得晚些便累着了,将才压下的风寒又闹了出来。”

    “婢子来时,她还在榻上蒙着被衾怄气呢!道是您晓得了,定是心疼又恼她。”

    可不是嘛!

    何太后瞧着她眉眼,将话闻来,再看手上五色绳,一时间又欢喜又懊恼。

    最后却只是低低叹道,“到底在封地遭了罪,身子弱些,你们定好生照顾着。”

    兰心颔首应是。

    何太后抬眸又看了她一会,将左右打发了,只说许久不曾见她,同她说说话。

    殿门尚且开着,但殿中只剩了主仆二人。

    何太后招手示意她上前,“孤问问你,你可是叛了吾儿?”

    如此直白的话语,让兰心瞬间打了个激灵。

    而兰心踌躇间,还在思辨一事,太后的“吾儿”是指谁?

    “你是从孤身边出去的人,孤还是了解你的。”何太后垂眸抚着手腕上的绳索,话语浅浅道,“你方才提及司空,亲切又自然,不知是完全将他当作了你少主的夫婿,还是当做了你的新主?”

    “婢子不敢!”兰心伏下身去,“只是当日梅节身死,司空一切皆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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