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君同: 60-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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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承明,原是他铺路搭桥赠给她的第一个人脉,和隐秘的权利。他想过要与她一生的,是她自己……

    “孤已误过一人,不想再误旁人。”许久,隋棠再度开口。

    承明默了默,“殿下一片赤诚心意,臣明白。但殿下非鱼,焉知鱼之乐?殿下再是好心,也当尊重鱼儿本身的意愿,不该以‘为其好’而将您的意愿强加鱼身。”

    “孤受教了。”隋棠合了合眼,“随老师吧。”

    从前殿离开,隋棠又开始往西走,这会没入葳蕤殿,一直都到了西北角。

    “再往前就是百官集会殿和医署了。”兰心开口道。

    隋棠想了想,踏入了百官集会殿。

    许是走了太多路,又值日光正盛,隋棠觉得阵阵晃眼,坐在廊下歇息。

    【你既来了这,今日烹茶的活便给你了。】

    【给殿下设席。】

    【认真听,回去我考你。答不上来看我怎么罚你。】

    【今个下午还有会,你就在这歇晌。来去费时,不若让我抱会!】

    隋棠不知自己何时起的身,走过集会殿,来到了后头的书房,闻得竹简落地声,打断了重重涌向她的他的话语。

    她扶着书柜缓了一会,俯身将竹简捡起。

    原是已经翻阅了一些的,这会慢慢又开始读了起来,然越读越不对劲,于是让兰心去传专门整理蔺稷脉案的药童。

    两个十三四岁的童子从医署来得很快,跪首请安。

    隋棠抬手免礼,却是眉间隐怒,“蔺相此番需久居鹳流湖,他的病例卷宗如何未曾整理去?”

    “小的冤枉,事关蔺相的医案、脉案,吾等都收拾了,不曾有遗漏。”

    “是的,殿下明鉴。吾等收拾好,老师还会再查一遍,绝无错漏。”

    “放肆!”隋棠怒道,“你们做事纰漏,认错改过便罢了,如何睁眼说瞎话!”

    她抬首将案上几卷脉案“哗啦”掷去他们跟前,“好好看看,东西都在这处,还敢狡辩!是孤往昔太好说话,纵得你等如此无法无天!”

    “殿下息怒。”董真在医署闻兰心带走这二人,忽就想到此处,赶来见此场景,倒抽了大口凉气。

    童子们自然不会有纰漏,完整地收拾整理好了真正的丞相的脉案卷宗。

    明显乃蔺稷百密一疏,忘了这茬,没有将假的卷宗处理掉。

    “不是殿下纵了你们,是我平素过于宽待尔等。”董真怒斥道,“还不滚去医署领罚。闭嘴,去抄写心经百遍,我明日来查。”

    回首又道,“殿下,当务之急是将这些卷宗给蔺相送去。您宽心便是,一来蔺相处有老师在,二来天气晴暖,三来鹳流湖尚近南地,气候比冀州温湿,误个一时半会蔺相当是无碍的。也怪我,初次接手这等事,不够细心。还望殿下恕罪。”

    隋棠一时动气,只觉心跳气闷,摆摆手道,“错则改之便可。孤近来也是急躁了些,肝火虚旺,且对那两个童子少罚些。”

    董真谢恩应是,松下一口气。

    *

    隋棠回去长馨殿,勉强用了些午膳。

    午后歇晌又是一场旧梦,起身后沉思半晌,唤来兰心,“收拾一些衣物,明日我们去漳河草庐住一段时间。”

    “开春来,孤还不曾去监工,也正好散散心。”

    住在这处,睁眼闭眼都是他的影子。

    隋棠觉得,自己要废掉了。

    隋棠能有这样的心思,兰心一干人等,求之不得。当下便给她整理衣物,又安排前往的人手。

    隋棠疲惫道,“孤就是想换个环境,少见熟人旧物,再啰嗦你也不必去了,孤独自前往。”

    兰心抿唇不敢再多言。

    左右从府邸到漳河就三十里,寻常骑马一个时辰便到了。薛亭的人手自是暗里护着,若需要承明讲课,董真搭脉,再传话便是。

    翌日清早,承明和董真在府门前碰过面,两人这般合计,便也放心隋棠不带他们前往。

    隋棠上了马车,马车驶过长街。

    晌午时分,街道上酒肆开张,小贩吆喝,接头的面店、包子铺腾腾热气,香烟袅袅。

    许久不曾好好用膳的隋棠忽就有了些饥饿感。

    “让马车停下,我们去吃点东西。”隋棠看着窗外店肆,“椒油汤饼,就去那

    家。”

    兰心扶着隋棠下车,顿了顿道,“殿、姑娘不嫌花椒呛人吗,您极少吃的!”

    “突然想吃。”

    店中深意极好,桌位还需等待。兰心排着队,让隋棠回车上等。

    隋棠返身回马车,见对面一家医官,人便鬼使神差地走了进去。道是身子不爽,要求看看。

    坐堂的是一位年轻的大夫,铺了帕子搭上隋棠手腕。掌柜从内院出来抓药,一瞥不曾在意,再回首见夫人容貌不由面色大惊。冲那大夫斥道,“你尚未出师,让你在此旁听,若有病人且唤为师。如何私自给病人搭脉,错诊了怎么办?”

    话落又连连给隋棠道歉。

    隋棠笑笑摇首,“那有劳您给我看看!”

    掌柜拱手坐下,打来脉搏,面色上笑意慢慢淡下去,诊脉必,话语怜惜,“夫人可是来问子嗣的?你年幼亏损,根基薄了些,怕是……”

    “多谢!”隋棠付过银钱,逃离这处。

    只让车夫去唤兰心,道是不想再用,早些出城。

    许是路途颠簸,隋棠频生累意,来到草庐直歇了两日,方应了周边农妇的邀请出去各家转了转。

    如此五日后,坐马车来到三里外的第四个水渠处,慰问修工人员。她一如往昔,戴着帷幔,即便是赐予赏钱,也只是让兰心去散发,自己坐在临河岸上赏景歇息。

    “殿下行好事,如何不露面?”

    归来草庐,兰心为她鸣不平。

    “我又不是为了名声才给赏赐的,不过是见他们实在辛苦,工钱有限。再说……”

    她没能再说下去,从马车上下来 ,只觉一阵晕眩,眼前一黑人便软绵绵跌了下去。

    总算没昏迷太久,大半时辰便醒了过来,透过烛光看见兰心带泪的笑靥。

    “吓倒你了,我没事,就是近来一直乏的很,也是饮食不调的缘故……”

    “不,不是的。”兰心抹着眼泪,激动道,“殿下晕倒,是因为殿下有身孕了。”

    隋棠眉心陡跳,死死盯着她。

    “是真的。”兰心转出内寝,拉来大夫,“您和我家姑娘说,她有孕了。”

    是漳河附近的李大夫,以前救治民众时,隋棠与他有过一面之缘。

    李大夫道,“夫人脉象往来流利,如盘走珠,当是滑脉不假。”

    “不可能,我家大夫说孤、我年少亏损,难有子嗣。我前些日子才看过大夫,没有说我有身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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