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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网www.wajiwxw.com提供的《望明月》 110-120(第9/28页)
。”
十分钟一换,生怕她起来的时候没有水喝,天知道许泽屿废了多大的功夫。
明月的脑袋本来就顿顿的痛,现在又被他突然的出声打乱,下意识的跟着他的话走,仰起头来温水下肚,明月听见许泽屿道:“几年前在西琅一中的时候你是,数月前在溪州的时候你也是,我不想多说——”
他看着认真聆听的明月道:“我知道你是在做自己认为正确的事情,这些,我也从来都没有反对过,但是阿月——”
许泽屿回想起来刚刚的乌龙,还是忍不住心中酸涩,“你有没有想过,万一这些后果你根本就不能承受呢?
就像是今天,你有没有想过,如果那把椅子再偏离一点,你就有——”
许泽屿的眼眶红了,他深呼吸一口,努力调节情绪无果,许泽屿只得忍着弥漫心口的酸涩,一字一句的清晰道:
“你就有离开这个世界的可能——”
明月在那哽咽声中怔住,然后在这话里面,久久不能回神。
她也终于在许泽屿的话里感到了后怕,人好像总是后知后觉,总是在大难之后才意识到有些事情的珍贵。
有些东西,比如生命,比如时间,都是单程,一去不复回的东西。
这一次她在死神手里逃生,是幸运的,上天眷顾,没有让她变成失去一切的那个人。
可下一次呢?
下下次呢?
你怎么知道,她不会为别人挺身而出千万次?
许泽屿从小看她长大,这是他自己养大的小孩,一举一动,点点滴滴,他简直太清楚了。
他太清楚明月是一个怎么样的人了,正是因为清楚她的为人,骄傲的同时,达摩克里斯之剑也时时悬在他的头顶。
这样的后果他其实早预见了,只不过没想到具体事件会以这样意外的形式发生,都说小概率事件此生难遇,可偏偏她昨天就是遇上了。
那能怎么办呢,意外是没处找地方说理去的。
可这事情也不能白白发生,总要从中得到些什么,经验也好教训也罢,反正悲剧总有些相似性。
哪怕也没有,那以小见大,让她意识到生命脆弱,就连她也曾接触死亡,这也是好的。
许泽屿的本意不是为难她,更不是说教,也从未想过限制她。
他只是露出了自己身为家长、作为在这个世界上最爱她的人,万分之一的后怕。
可仅仅是这万分之一,都足以让明月胆颤心惊。
许泽屿看着默默流泪的明月一字一句道:“明月啊,我从来都不觉得你做的事情是错的,我甚至把你当成我此生最大的骄傲。
我呢,也不是要因为这件事情,去限制你。
和你说这么多,真正想说的话,也就只有一句。”
许泽屿拿了纸巾递给她,明月听见了许泽屿沉沉一声叹息。
“我只是想让你多考虑一下自己,只有你把自己放在首位,才能更好的去帮别人。”
明月喘了口气,看着许泽屿闷闷道:“我知道舅舅你是心疼我。”
“我当时,没想那么多的。”
她边擦泪边道:“那个时候我刚刚得知周阔为什么转学,秦如梦鼓起勇气说出来一切,而荆棘抱着痛哭的她低声安抚,在所有人都没有防备的情况下,暴徒就那么拿着椅子冲过来,如果我不去的话——”
她说:“舅舅,你知道我很怕疼的。”
许泽屿听到那个名字的时候有一瞬间的恍惚,天边的高积云这一刻开始变换形状,寒风遥远的吹过,阳光打在许泽屿背上,他垂下眼睛,在这一刻,在心里,一点一滴的补全明月的话——
你知道我很怕疼的,但是如果我不这样做的话,荆棘和秦如梦恐怕就要命丧当场了,那周阔的事情也永远都说不清楚,这代价实在是太大了。
一个真相,两条人命面前,我没衡量,下意识就去做了。
但是现在,在我完全清醒的情况下,你问我要怎么选,那我会告诉你,我还是会去做的。
千千万万遍重来都会,这就是我,这就是我的选择。
许泽屿几乎是无奈的叹了口气,为她骄傲,又恼她不珍惜自己的安危健康,心疼她的伤口,又气她不改初衷。
合着自己那番话说来说去,她一个字也没听进去。
自己手把手教出来的孩子是这样,那他究竟是成功还是失败呢?
许泽屿眼眶的泪转了又转,还是没有散去,他到最后像是认命了一样,所有的情绪被他压下去,许泽屿对着明月最终的反应,只有妥协式的淡淡一笑。
他轻声应道:“嗯。”
认命吧,不然能怎么办呢?
这是她的人生啊。他总是要放手的,或早或晚,不过是时间问题罢了。
不能否认的是,有些人天生就有强大的爱人能力,只是这个人,恰好是他的小孩。
明月见他回应,又想起来当年在西琅的时候许泽屿的反常。
刚刚许泽屿的真心话,她其实听进去了。秉承着刚刚树立起来的把每一天都当作最后一天来活的人生信条,她几乎毫无心理压力就跨过了自己心里的坎,对着许泽屿单刀直入道:
“所以舅舅,你一开始就知道那些关于周阔的流言蜚语。”
这话说的极其肯定,而许泽屿也没有否认,对着她点点头,一脸理所应当道:“嗯。”
他说:“那不然的话我为什么要阻止你跟一个成绩好长得帅的人玩?我脑子有病?”
这太犀利了,尖锐的简直不像他。
明月有一瞬间接受不了。
她被这句话怼的哑口无言,试图张嘴好几次,每次都以无话可说告终。
那根控诉他的手指抬起来又放下,最终还是憋不住,明月深呼吸一口,对着他道:“不是,那你当初为什么不告诉我?”
许泽屿也对她的问题感到纳闷:“工作上的事情,我为什么告诉你?”
明月听见这话,震惊的看着他问:“你接的案子?”
许泽屿摇摇头:“不是,但当年北城人尽皆知,祁律好像接触过,但我记不清楚了。”
明月顺着他的话道:“对啊,不是你的案子,那这有什么不能说。我当年可是真的和你吵架,这种地步了,你都不拿这件事辩解?”
回想当年,许泽屿笑了,他说:“你也记得你当初那个反应啊?!”
明月难得因为羞愧撇过脸去,她想,基于谭和畅的谎言之下,许泽屿真的是一个字都没骗她。
但是她很快就和自己和解了,反正那不是真的,所以自己当初的反驳理所应当。
强烈的好奇心促使明月直视许泽屿,探究他当年无论如何都不肯说出口的原因。
许泽屿在她热切的目光下淡淡的解释:“先不说这是案件当事人的个人隐私,而你没有明辨是非的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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