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年的暗恋回信: 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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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伤天害理的事情,活该我一辈子永远一个人吗?”

    除夕、通向一中的长街、小千云过敏的那个夜晚,在那些时候,闻静当然有察觉到沈霖是孤单的、难过的、不好过的。

    她以为他活在冰凉的雨季,既然十年前,沈霖曾带她走出那场噩梦,那十年后的闻静,自然也可以替沈霖撑伞挡雨。

    但她有发现他孤独到了这种程度吗?

    她有明白,她对他说新年快乐的那个夜晚,对他来说意味着什么吗?

    闻静一无所知。

    闻静自顾自地闯进沈霖的世界、轻巧地对沈霖说些安慰的话、想得到沈霖的喜欢、遮遮掩掩地不给沈霖看她的世界、一厢情愿地把沈霖视为避难的小岛。

    却从未明白沈霖想要什么。

    在录音的最后,沈霖说:“恭喜我吧,我马上就要拥有新的家人了。”

    他要的是家人。

    她在这头握着九年的独自喜欢和执念,他在那头期许着未来的长久和陪伴。

    天平无法衡量他们的感情孰轻孰重。

    因为他们甚至不在同一个天平上。

    喻真的声音把她从恍惚中唤醒,“闻静,你比我想象中厉害多了。我是不是该感谢你,就算你再怎么想报复我,也没把我搞成沈霖现在这个样子?”

    他的话宛如一柄锋利的刀,刺进她心口,疼痛瞬间蔓延开来。

    但喻真好像仍旧没打算放过她。

    他慢条斯理地说:“你知道吗闻静,我总是想起你那晚跟我说的话,你让我别装了,你说我不在乎沈霖,我敢承认这一点。”

    “但你呢,闻静?你敢承认吗?”

    乌云漫卷天际,将原本就不明朗的天光遮得更加黯淡,世界是沉闷的灰色,像是要下雪了。

    她微不可查地轻轻呼吸着,身上穿着为了今天约会新买的裙子,幽深的蓝色几乎融化在浓重的阴影里,好像它们本就是一体。

    喻真用温柔得体的声线,在电话那头继续低语。

    “那天晚上沈霖就坐在你旁边,每个人都看出来了,他被你搞得很不痛快,你那么会体察人心,不会没发现,但你还是那么干了。”

    “沈霖真是太蠢了,他怎么会以为你会选择他?”

    “在报复我和让他好过中间,你觉得报复我更重要不是吗?”

    “所以,承认吧闻静,你根本不在乎他。”

    美术馆沉寂宁静,不多的观众都刻意压低了声音,像嗡嗡的没有意义的白噪音。

    只有她心底像有洪水决堤,瞬间将两岸夷为平地,却如默片般无声无息。

    闻静真的没有发现沈霖的裂缝吗?

    在他被挡在门外,不敢置信看她的时候;在他因真心话大冒险颓然塌下肩膀的时候。

    她当然都看见了。

    她理智上也知道她应该跟沈霖说清楚的,可她脑子里真的有准备好一个坦白日期,而不是在无限期拖延吗?

    她知道沈霖很不解、很难过,但那一刻,恨意和报复欲在她心中胜出时,她真的有考虑到他吗?

    她明明没有准备好和他的以后,却用“以后”和“慢慢来”的名义,为自己所有的逃避行为做辩护。

    而在她自我合理化的时候,他却依然想越过刺伤他的荆棘,成为她的家人。

    所以这样的闻静,真的在乎沈霖吗?

    喻真听到她在电话那头急促的喘息。

    七年的朋友,他们太懂对方,以至于他能送她最狠的那把刀。

    喻真温和有礼地说:“沈霖等了这么多年,终于等到了你这样的家人,想必他终于能过上他想要的生活了。作为你们两这么多年的朋友,我祝你们幸福。”

    电话那头沉默许久,他也没有听到她的任何回复。

    他安静等着,直到电话被她挂断。

    他坐在酒吧吧台上,盯着那只不会再亮起的手机,点了一支烟,心想,这应该是他们之间最后一次对话了。

    酒吧老板看了半天,这会儿终于探过半个身体,好奇地问他:“跟哪个仇家打电话聊这么久?你都不知道,你刚那表情简直跟电视剧里的反派一样。”

    喻真笑了笑,“跟一个我喜欢的姑娘。”

    老板表情跟见了鬼似的看着他。

    也许是因为喻真明白,这些事大约再也没有提起、讲述、怀念的余地,也没有任何人会对他的故事感兴趣,因此他难得地,对他的最后一个听众说得多了一些。

    “其实我真喜欢她挺久了,直到前不久,她狠狠捅了我一刀,我才知道她在我面前都是装的。不过你知道最荒谬的是什么吗?是我发现,比起她故意装给我看的时候,我更喜欢她给我捅刀的样子,她恨我、处心积虑想报复我的样子可真漂亮,我要是早知道这一点,可能就不会等这么多年。”

    老板听得一头雾水,“啊?你要对那姑娘感兴趣,干嘛不对人家好点,你平时对没兴趣的人都不那么说话吧?”

    喻真目光落在远处,上午沈霖坐过的那个位置。

    “其实我以前对她还不错,虽然她可能觉得不够好,但那就是我能做到的最好的了。没办法,永远会有人比我对她更好,所以我做什么都没用,那能怎么办?”

    “我只好对她更差一点,好歹不会被忘掉。”

    老板匪夷所思地看着他。

    重要的只是讲述本身,喻真无所谓老板的看法,只沉默地将那只烟抽完。

    如果他们之间发生的这一切,可以被称之为一个故事,那这个故事早在十六岁那年,他还不认识她的时候,就已经画上了句点。

    但他直到二十六岁,才明白这一点。

    他自嘲地笑了下,拎起外套,告别老板,推开门,迈步走进了二月的严冬里。

    *

    闻静不知道自己在那个角落站了多久。

    时间好像变成了光怪陆离的色块,她的意识在其中扭曲成混乱的碎片,甚至没有一个成型的、可供捕捉的想法。

    她之所以回过神来,是因为一声低低的尖叫。

    她抬起头,视线模糊。

    一个看不清脸、但穿着长裙的女孩捂着嘴站在拐角处。

    过了几秒,那个女孩上前,递给她一包纸巾,小心问她:“你好,是出什么事了吗?”

    闻静恍惚地抬手摸了把脸。

    一手的潮湿水痕。

    原来她在哭啊,难怪看不清人脸。

    “谢谢,”她接过纸巾,开口时声音沙哑,她清了下嗓子才道,“没什么事,可能就突然有点难过吧。”

    “谁都会有这种时候的,”女孩宽容地朝她笑笑,伸手给她指了个方向,“如果你想洗洗的话,那边是洗手间,加油呀!”

    闻静认真地再次对女孩道了谢,然后按她指的方向,去清理自己。

    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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