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光同行: 80-9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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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一边?”

    “不行!”宋卿大惊失色,吞吞吐吐道:“两边都不行。”

    “你对我这么苛刻。”闻奈静静地看着她,鼻尖儿除了消毒水味道,还有熟悉的松柏覆雪的冷香。

    “不是。”宋卿看见她神情陡然落寞,猛地屏住了呼吸,思来想去也不知道说什么好,“那随便你吧,给我五秒做好心里准备。”

    她挺起胸膛,紧闭双眸,一幅大义凛然的模样。

    闻奈“噗嗤”一下就笑了。

    宋卿悄悄睁开一只眼,忐忑道:“怎、怎么了?”

    “没怎么。”闻奈挑眉,红唇微启,“觉得有趣。”

    她松开宋卿,理了理乱了的头发。

    宋卿愣愣的,不知所措,“两边都可以也不行?”

    “这里是医院。”突然飘过来这么一句话。

    宋卿倏地紧张起来,她记得医院病房的门并不能反锁,那么就意味着随时都有可能

    “好了,胡思乱想什么?”闻奈曲起指节叩了叩她的脑袋,因为心疼,收着力道,敲下去第二下的时候就变成了轻抚。

    宋卿的发质蓬松柔软,摸起来手感很好,只是被剪得坑坑洼洼的,观感不太好。

    “怎么把头发剪了?”闻奈问。

    她站起来,宋卿仰着脖子便有些吃力,“碍事,就用刀割断了。”她说的是在原始密林寻路的时候。

    宋卿原来是中长发,大概到蝴蝶骨下面一点的位置,这次被折腾得很短,长点的齐肩,短点的刚过耳。

    但她仗着五官的英气,凹出点狼尾的感觉。

    “丑吗?”宋卿问。

    闻奈摇摇头,“好看。”

    宋卿眉眼间抑制不住的喜色。

    闻奈眼里闪过悲切的情绪,低头吻了吻她的眉心,轻声呢喃道:“要快点好起来,要永远都开心。”

    宋卿用力地点点头。

    病房的门像被风吹开了缝,又轻轻关上。

    楼上,重症监护室,不停有医生进出。

    第84章

    翌日清晨,闻奈准时醒来。

    宋卿还在睡觉,毛躁的头发搭在前额,露出半截英气的眉毛,因为被疼痛折磨得太狠,忍到凌晨三点才咽下半片止疼药,靠在闻奈肩头睡得不省人事。

    闻奈不忍心叫醒她,俯身啄吻着她挺翘的鼻梁,顺着弧度往下移,贴上干燥温暖的嘴唇,越吻心里越酸涩。

    苍溪县的原始密林,飞禽走兽数不胜数,宋卿从始至终都没诉过苦,昨夜兴致勃勃,挑拣着有趣的事情叙述,例如,天气好的时候能望见日照金山,在溪水里发现了罕见的鲟鱼,某种不知名的野果酸哭了谢峰

    每次绝处逢生的险境,在她春秋笔法般的分享中,有了格林童话般的结尾。

    闻奈无法想法她如何度过那艰难的十天,但宋卿明显不想她难过,所以她只能成为安静的聆听者,偶尔抱抱这个人,汲取踏实的温暖,来驱散内心的恐慌。

    可她在宋卿面前,演技向来差强人意,就像刚从苍南回来的那段时间,她理智上判定自己应当斩断关系,也说了些客观而不客气的话,但坚持不过三两日便缴械投降。

    昨夜也是这般,她极力在忍,但眼泪还是不争气。

    宋卿忙安慰她说:“不痛的,一点感觉都没有。”

    局促不安的样子有种稚拙的傻气,如此赤子之心,她心甘情愿沉溺。

    昨夜宋卿把袖子拽得很紧,不让她仔细瞧。

    今早趁她还没醒,闻奈撸起袖子,看见白皙的肌肤上伤疤纵横交错,每一道伤口都很浅,但凑在一起却是触目惊心。

    其实,闻奈在高中时便见过宋卿嚎啕大哭的样子。

    明明是个很怕疼的女孩子,偏装作冷淡的模样,清醒时尚能忍耐,沉睡时原形毕露。

    闻奈吻去她眼角泛着的泪花,心里给予了新评价——色厉内荏的宋小姐。

    手机响得不合时宜,屏幕上显示的是“加里”,闻奈挂了电话,抬步走了出去。

    秋意渐浓,有些萧瑟的凉意,特别是医院的走廊,有种常年不见天日的凄切。

    闻奈的外套落在病房,就这样出来便觉得有些冷,恰好是清晨,下楼买饭的家属很多,电梯门口等了些人,迟迟挤不上去。

    闻奈从安全通道下去,门口早有人等,是个金发碧眼的男人。

    “Gary。”闻奈叫了他一声,注意到阴影里站着眼睛红肿的顾十鸢,也没说什么,轻轻颔首示意。

    顾十鸢鼻音浓重,明显哭了很久,“闻小姐。”

    加里穿了身白大褂,眉眼疲惫,下颌钻出些青色的胡须,显得风尘仆仆,声音沉冷而沙哑,“闻,情况糟糕。”

    他的中文不太好,讲得很吃力,就好像那个人的病情也这样波折。

    但实际上,比闻奈想象得更严重。

    顾十鸢哽咽着说:“昨天晚上,下了两次病危通知书。”

    加里攥着病历单,表情沮丧,“闻,很抱歉,帮不上什么忙。”

    闻奈张了张嘴,讲不出话来,只觉得浑身都冷,疾步走到阳光下,也感受不到丝毫的暖意。

    良久,她才缓过神来,说:“没关系。”

    沉寂了几分钟之后,顾十鸢脱力似的站直,埋头说:“我妈和宋阿姨昨晚在重症门口守了一整夜,我要出去给他们买点吃的东西。”

    “我和你一起吧。”闻奈温声道。

    不管如何,宋卿也还在生病。

    闻奈微微抬起头,对着加里笑笑,“Gary,真的很感谢你。”

    “我们的关系不用”加里摆摆手,袖口上衣摆处都是褶皱,“接下来的治疗,我会尽力,不过——”

    他接下来的话不用讲清楚,在场的人都能听明白。

    顾十鸢当场失态,捂着唇转身,生怕再慢半步,眼泪就会夺眶而出。

    这时,一道又沉又哑的声音从背后传过来,“什么重症?什么病危通知书?”

    在场的三个人立即转过头望去,宋卿坐着轮椅,双手抚着腿上的长风衣,停在一颗高大的银杏树下面,黄澄澄的落叶肆意飘落在她肩上。

    站在她身后的护工不知所措,小声解释起来:“这个,顾小姐,宋小姐说想出来晒晒太阳,所以我才推她下来的。”

    护工只认得顾十鸢这个雇主。

    闻奈见宋卿腿上搭着自己的衣服,便全明白了,恐怕是怕她冷,特意找了个借口送下来。

    不过她越是这样,闻奈便越为自己的故意隐瞒感到难过。

    “说话。”宋卿眸色渐冷,喉咙滚了滚,声音颤抖起来,“谁?你们究竟有什么没告诉我的?”

    顾十鸢不敢看她,低下头来,鞋尖把青翠的草碾出嫩浆液。

    只有加里医生不认识她,闻奈不想让昔日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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