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敬如冰: 60-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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抛出话来,“殿下若不知说什么,那就由臣妾先说吧。”

    她抿了抿唇,“其实……臣妾生病痊愈后,一直在想,自己怎就莫名其妙染了疫疾,可怎么想,都会怀疑到淑妃娘娘身上,棠儿平素常来,臣妾不疑她,可淑妃娘娘却是稀客,且她来过后不久,臣妾就病了,臣妾也知不该无凭无据疑到淑妃娘娘身上,但臣妾就是忍不住,可又想不通淑妃娘娘她又有何缘由要害臣妾呢……”

    李长晔看着裴芸纠结的模样,心下直叹她的心思敏锐,“也许……你并未疑错。”

    他低叹一声,“你可还记得,孤对你说过,有人欲害樾州案贼首,其实不是害,而是救……”

    裴芸任由太子给她披上薄衾,听他娓娓将事情的前因后果如实道来。

    她越听越觉得周身发凉,不想她的猜想,竟与事实尽数吻合。

    李长晔讲述罢,见裴芸一副心有余悸的模样,便知她有些吓着了,他将眼前人抱在怀里,安抚道:“莫怕,都过去了,那些想害你的人孤都会令他们付出代价。”

    “她不是想害我。”裴芸轻笑一声,“她原本想害的是我们的谌儿……”

    这世因得她对淑妃有所防备,才令谌儿躲过一劫,可若还是同上一世般呢,她辛苦谋划许久,最后得到的仍是谌儿冰冷的尸首,大抵会疯吧。

    “对于淑妃,你想如何处置?”李长晔知晓她恨毒了淑妃,既她而今知晓了真相,他便将这报仇的机会交给她。

    裴芸闻言诧异道:“父皇知晓此事了吗,他又是怎么说的?”

    得到淑妃做出这样的事,庆贞帝当是会大发雷霆才对,何来她处置的权利。

    “父皇他……”李长晔思及庆贞帝在得知后比他想象中平静太多的反应,答,“父皇说,此事全权交给孤来负责。”

    裴芸想了想,“那臣妾只有一个请求,让淑妃和那孟昱卿见上一面吧……”

    三月末,孟家之事持续扩大,诸般铁证如纸片般飞进大理寺,多封求情书亦被奉至御前,孟家在朝数人被停职下狱受审。

    及至四月初,淑妃重病,当晚,孟翊在狱中认罪画押。

    五日后,淑妃病逝,一切又如前世那般,五皇子跪在御书房前一宿,求庆贞帝准淑妃葬于老家汝钧。

    而孟家举家流放北地,孟翊亦被判以凌迟之刑。

    至此,此案悄然落幕。

    只其中发生了个不大被人关注的小插曲,便是大理寺寺正岑仲,因在办案中意图包庇孟翊,被贬西南。

    而代替他职位的不是旁人,正是及时发现樾州疫疾并处置有功的漳牯县县尉杜珩舟。

    听痊愈回到她身边伺候的书砚说起孟家之事时,裴芸正看着在远处摘花的谌儿。

    谌儿蹲下身掐下一朵芍药,便屁颠屁颠冲她小跑过来,昂着脑袋举着花,奶声奶气道:“花,花,娘……”

    裴芸笑着将他抱起来,低首让谌儿亲自将花插在她的发髻上,柔声问:“可好看?”

    “好看,娘,好看。”他眨着一双乌溜溜的眸子,可爱的模样看得裴芸心都化了。

    这世上少有母亲不爱孩子的。

    淑妃也是。

    不过当初她求太子让淑妃与孟昱卿见面,自然不是因着心软,想让淑妃能在死前再见到她多年未曾谋面的亲生骨肉。

    裴芸不过是想让她亲眼看看,这个孩子有多恨她,才好让她也尝尝那摧心剖肝的滋味。

    淑妃与孟昱卿见面后所谈,还是太子告诉她的,孟昱卿一开始并不肯认淑妃,他看着淑妃,只说自己无父无母,是个野种罢了。

    他面上的讽笑刺痛了淑妃的心,淑妃哭得泣不成声,说自己这辈子最对不住的人便是他。

    孟昱卿始终冷眼看着,只许久,突然道自己就不该活着,或是胎死腹中,或在出生的那一刻就被一把掐死,也好过这辈子东躲西藏,活得像阴沟里的蛆。

    他告诉淑妃,一开始,他其实并未有报复的念头,直到孟夫人死后,他乔装前去祭拜,在人群中见到了五皇子。

    面对那张与他极其肖似的脸,却活在明媚的日光下,锦衣玉食,受人尊崇,他心底的阴暗便疯狂开始膨胀滋生。

    凭什么同出于她的腹中,他那弟弟可以活得那般恣意,可他却要过着人不人鬼不鬼的日子,既得如此,他便毁了这一切,谁都别想好过。

    淑妃眼见孟昱卿双眼发红,极度癫狂的模样,痛苦地跌坐在地。而更让她发疯的是,孟昱卿话毕,一把抢过身侧衙役的佩刀,毫不犹豫地抹上自己的脖颈。

    淑妃惊叫着冲上前捂住他流血不止的伤口,可孟昱卿口中吐着鲜血,却含笑死死盯着她,临死前只留下一句,“我这奸夫□□生的孽种,终是要解脱了。”

    淑妃是服毒自尽的,她服的是慢毒,痛苦了数日才去,对于淑妃的死,庆贞帝无动于衷,甚至未来看过一眼。

    太子倒是去了一回,在淑妃临死前,他只问了一句,也是他始终不敢问出的话。

    那日太子同她说到此处,还未明言他究竟问了什么时,裴芸便猜到了。

    他问的是,五皇子是否为庆贞帝的孩子。

    淑妃自然说了是,但究竟是不是,就没人知晓了。淑妃给五皇子留了遗言,欲葬于汝钧,也许不是真想葬于那处,只是清楚,即便她不说,恐庆贞帝也会想办法令她这个罪人无法葬于皇陵,不如借此,也免五皇子生出怀疑。

    可五皇子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吗?

    他离京的那日,太子、裕王诚王和李姝棠前去送他,昔日意气风发的少年像是在一夜间沧桑成熟了许多。

    他拱手拜别几位兄长与妹妹,最后只道了一句“后会有期”。

    而今想来,五皇子也许从离京的一刻就意识到,他再也回不来了。

    什么封王,不过是将他永远囚禁在那里的借口罢了。

    四月二十二。

    杜珩舟带着朱大夫抵达京城,受赏任职。

    两人皆在此次治理疫疾中有功,尤是朱大夫,不但研制出了药方,更是免费向患疾的百姓分发汤药,救人无数。庆贞帝欲封他为太医,朱大夫拒绝了,道他只想继续经营医馆,承继祖辈遗志,治病救人。

    庆贞帝便转而赏赐金银锦帛,并御笔亲书“仁济堂”三字,命官府亲送至医馆门前,贺医馆再开张之喜。

    对面医馆从前仗着背后有人,肆无忌惮,听闻此事,几乎是连夜关门逃跑,毕竟他们背后的大人再厉害,也厉害不过坐在龙椅上那位不是。

    开张当日,仁济堂门口鞭炮齐鸣,热闹非凡,朱大夫的小儿抱着父亲的腿道:“爹,我想吃饴糖。”

    朱大夫笑容满面地抱起孩子,“吃,你想吃多少饴糖,爹爹都给你买。”

    裴芸坐在马车里,掀帘远远看着这一幕,嫣然而笑。

    待放完鞭炮,外头看热闹的百姓散去一些,裴芸方才戴上幕篱,由书砚扶着下了马车。

    朱大夫站在门口招呼客人,转头瞥来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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