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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网www.wajiwxw.com提供的《相敬如冰》 70-80(第14/19页)
便与雍王一道,边走边攀谈着,两人身量不相上下,皆面容俊朗又魁梧壮硕,只太子的气质略清雅柔和一些,而雍王或是武将,周身透着冷厉。
打湿的罗衫紧贴在他们的身上,勾勒出他们的宽肩窄腰与流畅的肌肉线条,令在场不少贵妇贵女都偷偷将目光投去。
乌兰环顾四下,不满地嘟囔道:“看看看,看什么看,从前也不见她们多看王爷一眼的。”
听得她这句酸溜溜的话,裴芸忍俊不禁,打雍王的腿康复之后,而今竟也从人人避之不及变得炙手可热,毕竟雍王战功在身,自邬南回来后又执掌兵部,已然是天子重臣,听闻前一段日子,有不少人源源不断往雍王府送舞姬美妾,但都被乌兰公主一柄笤帚扫地出门,偏雍王还不插手,常是抱臂在旁笑意盈盈地看着,任由乌兰公主撒气,久而久之就无人再敢送女子来了。
太子回了座,裴芸命书墨取来干净的帕子给他拭汗,见书砚没了踪影,问了书墨一句,书墨意味深长地笑了笑,道她送香囊去了。
裴芸便懂了,前一阵,她寻了个机会,让书砚与前世的夫君见了一面,那人不知书砚身份,但似也对书砚有所好感。
那人名杨茁,就职于礼部,虽只是个七品小官,但还算勤勉向上,他是家中独子,母亲早逝,上头只剩一老父,很是恭孝。裴芸命人查过,这人年约二十有二,还小书砚一岁,但为人忠厚,无甚吃喝嫖赌的恶行,因着这些年一直在努力考取功名而耽误了娶妻生子,后院也无妾室通房,书砚将来嫁过去当不会有什么不顺心之处。
虽书砚未对她明言,但裴芸也知她动了心思,她不是什么强硬的主子,也从未觉得女子最好不要嫁人,若是好的姻缘,遇着的是可托付的良人,将来老了有人相伴左右也无不好。
她想着再过些日子,就叫来书砚问上一问,若她愿意,就替她备上一份嫁妆,风风光光送她出嫁。
太子擦拭完头上的汗,将巾帕递给书墨,旋即折首看向庆贞帝的方向,裴芸也顺势看去,只见一十七八岁的曼妙女子正在小意柔情地替庆贞帝细细拭汗,这便是宫中新晋的孟昭仪。
这位孟昭仪是宫女出身,三个月前突然冲撞了圣驾,不想不但没受罚,还当夜就被庆贞帝宠幸,且这么些日子就从小小的才人跃至昭仪,可见荣宠之圣。
庆贞帝今岁已五十有三,虽后宫妃嫔有二十余人,但打他登基以来,始终雨露均沾,从未有如此宠幸过一个妃嫔的先例,实在反常,毕竟若说是看上了这孟昭仪的美貌,宫中比她皮相好的不在少数,这孟昭仪也只堪堪称得上清秀可人而已。
若依着前世,裴芸知晓更荒唐的还在后头呢,待那位孟昭仪不久后生下孩子,就会一路被晋升为贵妃,与高贵妃平起平坐。
这孟昭仪眼下看起来乖巧,可后来也仗着生下一个皇子,及位居贵妃之位而恃宠而骄,变得嚣张跋扈起来。
庆贞帝对她所出的那位六皇子也极尽宠爱,让他享受着其他皇子从未享受过的待遇,以至于后来,朝堂中甚至传出过庆贞帝将来或会废了太子,另立新储的传言,毕竟庆贞帝身体格外硬朗强健,指不定还能再活二十余年,那时六皇子长大成人,羽翼渐丰,自不必再畏惧太子这个兄长。
但,这都是后话。
她不知前世后来发生了什么,庆贞帝是何时驾崩,是否又发生过皇位之争,但既然前世的太子能坐上皇位,这一世当也不会有甚问题。
裴芸随手挑了块蜜枣粽吃,可才吃下去几块,就不由得蹙了蹙眉,难受地轻锤了锤胸口。
“怎么了?”李长晔察觉到她的异常,关切道。
裴芸笑着摇了摇头,“无事,就是有些噎得慌。”
奇怪,她从前吃蜜枣粽也不会如此,今日也不知怎的了,太子倒了杯茶水予她,裴芸喝下,却仍觉有些难受,只好四下看看,好分散些注意力。
这一瞧,竟让她瞧见了一张熟悉的面孔,那人端坐在角落里,正与身侧的贵妇人们言笑晏晏。
裴芸心下算算,她似也差不多是这时候入的柳家大门。
那女子姓赵,是柳家三郎新娶进门不久的续弦妻子,那柳三郎是裕王妃柳眉儿的亲弟弟,是柳家的嫡长子,人品才学皆是绝佳,是柳家老爷属意的未来的柳家家主。
然在一年后,即庆贞二十七年,这位柳家三少奶奶赵氏会伙同奸夫,意欲毒杀自己的丈夫。
第78章 孤不欲你有孕
赵氏虽下毒未遂,但此事当时在京城轰动一时,故裴芸亦有所耳闻,但与很多人反应一样,只觉赵氏怎会做如此恶毒的事,实在令人难以置信。
听说后来,那柳三郎心如刀绞却仍舍不得处置自己的妻子,并未将她送入官府,而是囚禁在院中,不令她外出,或是赵氏心有悔恨,一月后在屋内服毒自尽。
着实令人唏嘘。
毕竟前世裴芸也算与赵氏接触过几回,自觉那是个温柔良善的女子。
但所谓知人知面不知心,有些事裴芸也不好妄下定论。
端午过后几日,裴芸寻了个机会,将书砚叫到跟前,问她可愿嫁给杨茁,书砚闻言跪了下来,哭了一场,说自己对不起她。
裴芸只笑着将她扶起,言她并未有错,反是她,将她耽误了那么多年,之后,她会备好嫁妆,在下月寻个吉时送她出嫁。
书砚书墨打小便跟着她,从邬南到苍州再到京城,抛却主仆不说,她与两人的情谊,更像是姐妹,前世今生,她们也算是陪着她,度过了不少艰难的日子。
书墨不愿嫁,就留在她身边,她将来也不会亏了她,书砚嫁了人,她也会默默在背后替她撑腰,不让她被人欺负。
书砚的嫁妆是裴芸亲自挑选准备的,她竟是不知她而今身子这般孱弱,不过打理了这么些东西,翌日就睡了懒觉,起来时腰肢酸疼,周身乏力,小腹还隐隐有些发疼。
书墨见得裴芸这般,意识到什么,问道:“娘娘的小日子莫不是要来了?”
她家娘娘的小日子向来不大准,总是忽早忽晚的,这回比上回晚了大抵十几日了,按理也该来了。
她伺候裴芸起了身,出门时见着书砚,接过她手上的铜盆道:“娘娘的月事恐是要来了,你且将要用的东西先备着。”
见她微愣了一下,书墨忍不住打趣道:“怎的,不愿意了?也是,将来当了官太太,只需随意支使人,这会儿只盼着出嫁了吧。”
书砚也知书墨是在玩笑,剜了她一眼,“你再说,往后我就不让我的孩子认你做干娘了。”
“好好好,不逗你了,这不是趁你还在宫中,还能同你这般玩玩闹闹,等往后便没这个机会了。”书墨语气平静,可却令书砚生出几分感伤。
等她出了宫,或再也回不来了,届时她们虽同在京城,但从前日日待在一块儿的两人一年还能不能再见上一面都很难说。
“那我且先去将东西备着。”书砚没了斗嘴的心情,折身恹恹而去。
因着实在不大舒坦,午膳裴芸只动了几筷子,倒是那用来开胃的山楂糕吃了好几块,吃罢便又睡下了,且醒来时,透过窗扇,发现外头的天已然开始阴沉下来,不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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