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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网www.wajiwxw.com提供的《洞房过后再和离》 90-100(第6/16页)
这般情景下,陈末娉只能骂那个自己本来已经下定决心不能提起的人。
“都怪那个死男人,整这么多水果来干嘛。”
再次吐了一遍之后,陈末娉没忍住,把气撒向了无辜的水果:“如果他不送我不就不会吃了吗?不吃不就不会吐了!”
一旁侍立的丫鬟听见她的话语,都垂着头,默默地不敢作声。
陈末娉朝水果撒完气,又看向自己睡了多年的床:“这床远比不上我的拔步床好看,一点都不精致,玉琳,你带人去定远侯府,把我落在那的拔步床带回来。”
玉琳应是,张罗好人,准备出发的时候,又被赶出屋子的陈末娉拦住阻止:“算了算了,不去了,给他就给他吧,我才不是那么小气的人。”
可一躺回床上她又骂:“死男人死男人死男人,人家旁人怀孕生子,身边都有夫君贴身伺候,要不是我眼瞎嫁了他,我也不会过上现在这般独守冷榻的日子。”
说着说着,她又低声呜咽了起来,也不管玉琳他们,自去睡了。
女儿的情况,陈母自然知晓,但她也是生育过的女子,知道孕期女子脾气古怪,万万不能让她憋着,于是便私下同陈末娉身边的贴身丫鬟们说了几句,让由着她去,也不怎么干预。
陈末娉不知母亲给自己丫鬟们交代了什么,自顾自地沉沉睡去。
也不知是不是因为睡前提起了魏珩,睡着后,这死男人居然又进了自己的梦里。
其实和离后,陈末娉断断续续地梦见过他很多次。
第一次是梦到两人成婚前,她在东华马场坠马时,一个熟悉的身影冲了出来,没有她记忆中的黑色面罩,直接裸露着面容,一把救下了她。
当然,醒来后意识到自己梦见什么时,陈末娉恨不得扇自己两耳光。
她还真把那死男人的话听进去了,还真觉得如果是他在马场,也必定会救自己。
可是那不过是假设,就像她也清楚地明白,她爱上她,并不是因为那所谓的相救。
一切都是如果,只有他的欺骗是实打实的事实。
第一次之后,很快女子又梦见了他第二次,梦见了小时候的他,站在父母墓前,明明冷着脸一板一眼,却有眼泪禁不住从他眼角落下。
她本来就是个喜欢孩子的性子,别说小小的魏珩已经生得容貌无双,她瞧着那等玉做的小人哭泣,自是不忍,连气都舍不得对这个小魏珩撒半分,巴巴地上去给人家擦眼泪。
不过刚擦到眼泪,她就醒了,又暗自骂了一阵自己心太软,居然还能梦到那死男人哭,他哭不哭关她什么事。
后面还梦到了几次,陈末娉已经记不清楚了,似乎只是一些零碎的琐事,但好像最终都是不欢而散的结局。
然后就是这一次。
往常的梦,她能明显感觉到那是梦,除了魏珩本人外,其他的场景、感受,都是梦中那种模模糊糊的感觉,像隔着一层纱,极为的不真实。
可这一次的梦,她首先梦见的却不是魏珩本人,而是一眼望不到头的营帐。
营帐中人来人往,个个神色匆忙,不少人肩膀、手腕处都裹着布,有暗红的血迹从上面渗出。
这是,要打仗了吗?
她刚这么想着,就听见不远处响起了哀嚎声,接着,营帐中所有人都冲了出来,顺着哀嚎方向冲去。
她的身子也变得轻飘飘的,顺着人潮奔赴战场,不知过了多久,她终于停了下来,可以勉强看见前线。
“鞑靼无信,明明已停战,却使下作手段暗杀主将!”
陈末娉顺着声音发出的方向看去,看见了那双再熟悉不过的面容。
只是那双本该漆黑的眼,却一直没再睁开。
第94章
噩梦 角落处默默点燃香蜡纸表的玉琳。……
陈末娉猛地睁眼醒来, 窗外还是一片漆黑,未到三更。
原来是场比较真实的梦。
她轻呼了一口气,拽了拽自己因为汗湿了全身而紧贴在身上的中衣。
玉琳她们已经睡下了, 陈末娉也不打算再唤她们,独自起身, 从衣柜中拿了一套干净的替换。
初夏的夜晚,就算天气已经开始炎热, 但夜里还是有点凉意的,尤其是中衣贴在身上的时候,凉飕飕的,极为不适。
她现在不过刚刚过了三个多月, 肚子还没有太大, 简简单单更换个中衣还是可以的。
陈末娉自己动手换完, 回到榻上, 再次准备躺下入眠。
可是却怎么也睡不着了。
只要一闭上眼,她就看见在梦中最后看见的那张不会再醒来的面孔。
很平静,很安详, 明明脸上还沾着浓重的血迹,可他却似乎只是睡着了一般, 嘴角还带着浅浅的笑意。
陈末娉真是弄不懂了, 如今两人分明没有了任何瓜葛, 怎么她却还能把仅仅在梦中出现了一瞬间的画面记得如此清楚。
她叹了口气,又从榻上坐起, 拿过软枕垫在身后,看着窗外影影绰绰的树影。
尽管魏珩袭爵为定远侯,但他后面没走武将的路子,反而一直按照文臣的路径, 一步一步往上走,就算皇上点兵,应当也不会点他的吧,更不会将他点为主将。
女子思及此处,又深吸一口气。
她又在作甚,最近也没有同那死男人见面,怎么还真的在脑海里想起他来了,难道他把自己害得还不够惨吗。
她最宝贵的四年光阴,全部浪费在了他的谎言中。
与其担心他,还不如担心担心她那傻子哥哥,哥哥一直在边疆驻守,尽管前些日子派人送信回来,言说自己安然无事请家中放心,可若是鞑靼和匈奴真要大规模南下,那可
陈末娉咬了咬下唇,逼着自己收回思绪。
不会的不会的,哥哥一定吉人自有天相,鞑靼匈奴那等宵小之徒,怎么会是天朝的对手,一旦南下,等他们的只有死路一条,没错。
他尽管处处都让人讨厌,可他毕竟是自己腹中孩子的父亲,还是先平平安安的好。
她重新闭上眼,躺了下去,再次入睡。
这次,女子终于安安稳稳睡着了。
梦就是梦,次日醒来时,陈末娉就已经把梦忘了个大概。
这日是郎中前来诊治的日子,她一早用完饭便同陈母一同在堂屋中候着,等着郎中前来。
郎中按先前约好的时辰来了,给她把完脉,换好耳穴压得豆,朝陈母道:“夫人的身子调理了这月余的功夫,有所好转,至少这胎是稳稳坐住了,不过还是不可掉以轻心。”
陈母应下,又询问了些关于孕吐和脾气大变容易烦躁的情况,但这些确实都是孕期正常会出现的反应,郎中也无法处理,只能靠等,等着陈末娉月份大了,自然这些症状就会消失。
陈末娉听在耳中,也没怎么惊讶,只是一想到自己这恼人的孕吐还要再持续两个多月左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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